「八嘎!」一旁的兩兄弟發出爆哼。
「好,好名字,東瀛武術交流會歡迎你的加入。」龍一刀不想將自己內心的震驚表現的太過明顯,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八嘎……」一旁的董小五忽然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龍一刀再次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
沈牧看向歸小東。
歸小東並不想當著他們的面翻譯,可想著自己總不能一直當個縮頭烏龜,於是說道:「他想現在就跟你打一場,龍一刀阻止了他。」
他話音剛剛落地,龍一刀忽然停止了自己的東瀛話,轉頭看向歸小東,顯出一副奇怪的神色。
「你會東瀛話?」他問,目光帶著審視。
東瀛武士的兩兄弟卻並沒有注意歸小東,依然一臉仇恨地盯著沈牧。
他們日思夜想的沈牧,殺害六郎的兇手終於到場了,他們頃刻間忘記了這個人剛才展露的實力,只想報仇雪恨。
一介武夫是永遠不懂得察言觀色,試探人心的。
說白了,就是沒什麼心眼子。
「會東瀛話很奇怪嗎?」歸小東盯著龍一刀,穩定著心神說道。
反正他已經改換了陣營,以後東瀛人跟他再無關係。
「倒不是奇怪,只是……」龍一刀覺得這個人的身材和聲音跟某個人很相似。
那個人如果沒出意外,大概已經在閻羅殿了。
「只是什麼?」歸小東問。
「沒什麼。」龍一刀說道。
他又看了彭亞和白洛棲,這才轉頭看向沈牧:「沈先生,請,咱們道大廳填寫一下資料。」
說著率先朝外走去。
他走了幾步,發現沈牧沒有跟上,回頭只見他正蹲在之前那名半死的挑戰者身旁,拿出兩粒藥丸餵那人服下。
那人傷勢極重,一般這種情況就是送回去也是等死,龍一刀自然不信他兩顆藥丸就能救轉此人性命。
之前此人對東瀛人的辱罵,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用任何人翻譯給他聽。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默許景田將此人給打死。
他怎麼能不死?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那人忽然動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
龍一刀蹙了眉盯著那個人疑心他是迴光返照。
那人看向沈牧,眼裡閃過一抹憤怒,他說道:「東瀛人想殺我,東瀛狗特麼的想殺了我!」
他忽然就坐了起來。
沈牧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離開這裡吧。」
「我輸了。」那漢子冷笑:「我知道我不敵。」
接著那人看向沈牧:「是你救了我?」
雖然昏迷不醒,但是隱隱覺得自己如果不是在閻王殿上,那麼就是被人給救了,應該就是眼前的年輕人。
「是的,是他救了你。」彭亞說道。
龍一刀還以為那漢子不過迴光返照,哪知道他精神越來越好,不僅坐了起來,眼看著還能站起來,完全無礙了!
一抹震驚閃過他的眼眸。
漢子預備道謝,沈牧微微抬手:「小事一樁,老兄的勇氣,我還是挺佩服。」
漢子抬手抓了抓腦袋上亂糟糟的發,憨笑道:「兄弟要是進入東瀛武術交流會可一定要給他們一點厲害瞧一瞧。」
說著他站了起來。
龍一刀的臉色越發陰沉,他雖然在大夏做生意,平日不愛惹事,可卻根本聽不了任何人說東瀛的壞話,這傢伙卻在這裡當著他的面毫不避諱,簡直放肆。
看到龍一刀的臉色,董小三用東瀛話說道:「今日讓我們跟這個沈牧打一場,有什麼不要!」
龍一刀說道:「別忘了東瀛武術交流會的作用是什麼,別一天到晚那麼衝動,要知道貓娘和器皿還盯著你們。」
他也不管歸小東能聽懂他的話。
瀕死的漢子站了起來,臉上的傷依然駭人,可是精神狀態說明那不過都是些皮外傷,他大搖大擺朝外走去,一如他進來時的樣子,看都不看龍一刀一眼。
漢子在龍一刀的眼皮子底下走了,龍一刀這才邁著步子朝外走去,沈牧等人自然是跟上。
大門外,不知有多少人正在翹首張望。
忽然,他們看到那先前出言不遜的漢子雖受了傷,卻神采奕奕地走了出來;接著又看到龍一刀面色晦暗地走出來;隨後又看到沈牧四人毫髮無損地走了出來。
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驚訝之色,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位接待處的女人更是驚訝萬分。
「給這位先生登個記。」龍一刀示意。
這意思自然說明了沈牧已經過關。
女人愣神了片刻,這才拿出表格讓沈牧填寫。
這時,一個東瀛人走了出來,用東瀛話說了些什麼,董小三大叫一聲,毫無徵兆地,忽然一道凌厲的刀光如閃電般湧現,直直地閃向沈牧的喉嚨。
這一幕發生得實在太快太急,沈牧根本沒有預料到。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他憑著本能朝後猛地一躲。
好在董小三的刀刃偏斜了一些,他堪堪躲過一劫,但脖頸處卻依然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涼意,讓人不寒而慄。
接著,只聽「哐當」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砸在董小三的刀刃之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與此同時,董小三的短刀脫手而出。
隨著一聲輕柔而富有節奏的腳步聲,一個女人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走了進來。
眾人原本被剛才的意外而攪動的心神不寧,隨著女人的出現,他卻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目瞪口呆。
這個女人就是貓娘。
這是沈牧第一次正面觀察她,只見她一張巴掌小臉,一雙勾魂眼,眼角微微上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詐與嫵媚。
然而,最吸引人視線的是她的是身材。
豐滿的上部曲線,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腰肢纖細而有力,輕輕一扭,便能引得眾人的目光隨之轉動。
肌膚白皙如雪,細膩得仿佛可以透出光來,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散發著溫潤的光澤,臀部圓潤而緊緻,隨著步伐輕輕擺動,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碰。
果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尤物,關鍵是她根本就不像是個東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