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人說道:「王堂主,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咱們門主一定打不贏?我可是聽說了有不少修士通過挑戰,到了那個時候,咱們跟他們大混戰,咱們人多,門主,這可是個報仇的好機會!」
「你以為東瀛人是傻子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又有人說道。
「上次明明就是咱們門主發揮不到位這才讓東瀛武士鑽了空子,照我看,這次咱們門主再去,說不定能贏!」
一時之間,大家議論紛紛,意見各異。
劉名貴低頭沉思。
東瀛武士的實力有是有那麼一點,但是他聽說這東瀛武術交流會邀請的宗門可不止他一家,想必全國各地都邀請到了,到時候,修士全在一起,還講什麼單打獨鬥!
「門主,外面的人還在催,說門主要是不敢去就算了,把禮物退還。」一個男子走了進來,一臉氣憤地說道。
「放肆,到了咱們的地盤還敢如此放肆!」幾名男子欲朝外沖。
劉名貴猛地一抬手:「對付小東瀛也不急於一時,答應他!」
那男子立刻點頭沖了出去。
劉名貴感覺到之前腿部的傷在微微發熱,似乎在提醒他報仇的時候到了。
龍一刀一共邀請了十五個宗門幫派,幾乎都是稍有名氣的,只有兩家拒絕了,其他十二家都答應要來。
「太好了,這次咱們東瀛武士可是大大露臉了。」龍一刀振奮地說道。
這些天,他似乎變了一個人,從一個小心翼翼只為賺錢的商人,變成了一個想把東瀛武術交流會變成東瀛人打敗夏國的開門磚。
也許是這些天,他看到了東瀛武士們的實力,心中被激發了極大的雄心壯志,想著這些年在夏國兢兢業業,也受過夏國人不少氣,看來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東瀛的厲害之處。
「會長,同盟會不少人都有怨言,尤其是您徵收的那筆巨款……」一旁的男子用東瀛話說道。
這次送給各宗門的禮物皆是價值不菲,而這筆錢自然是東瀛同盟會的那幫商人出,他們有怨言也很正常。
「告訴他們,不白給這筆錢,日後自然可以千百倍賺回來,不要如此鼠目寸光。」龍一刀淡淡說道。
說不定假以時日,整個夏國都會對東瀛俯首陳臣,那個時候賺夏國的錢豈不是相當容易!
男子說道:「他們哪裡有會長您的眼光長遠,這麼點錢就說東說西,枉費會長您為東瀛為他們謀取的好處。」
「我小林世家本來也是效忠天皇的。」面對恭維,龍一刀表面神色淡然,內心還是十分受用。
……
西海,逍遙莊。
巨大的岩洞中,一團綠色火焰正在不停燃燒,周圍坐著四名男子,男子們都垂著頭,一動不動,仿佛一個死人。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男子的裸露的皮膚上都是細細的黑色紋路,這些紋路就好像爬蟲一樣在微微蠕動,不用想也知道,在他們的衣服底下,那種紋路一定是遍布全身的。
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個人形容枯槁,目光無神地呆呆佇立著。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沒有任何生氣,鎖骨處被穿入了鐵鏈的人是本天洋,曾經白衣無暇的本天洋,早已失去了原來的樣子。
腳步聲響起,崔命格走了進來,他檢查了一下那些男人身上的紋路,微微點頭。
「記住,這團火不能熄滅!」他冷聲對本天洋說道。
本天洋點了點頭,接著呆滯的眼睛看向本天洋,忽然燃起了渴求的火焰。
崔命格輕蔑地一笑,從衣服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從中倒出一顆丹藥遞給本天洋,本天洋如獲至寶,一把接過吞了下去。
他的肩背全部都挺立起來,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他走到那團綠色的火焰旁,抬手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殷紅的血一滴一滴滴入火焰,每當一滴鮮紅的血珠滴入火焰時,那捧綠色便猛地炸開,燃燒得越發激烈。
細細看去,才發現本天洋的手腕上有好幾道疤痕。
崔命格在一旁坐下,盯著那團綠色的火焰,算了算時間。
不到一個月,這四個人將會進入大乘境,成為逆天的大修士,不過他們的生命力卻因為這場邪術而走到了盡頭。
這是四個空有修為沒有靈魂的大修士,他們的修為就仿佛無根之水,稍縱即逝。
一定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一舉奪下煉魂體。
思及此,崔命格閉上了眼睛,吞吐著這洞內充沛的靈力,為了成就這個邪術,他也耗費了不少修為,一定要儘快恢復。
距離東瀛武術交流會還有幾天了,沈牧帶著沈小花,白洛棲在街上遊玩。
昨天,錢無盡已經偷偷變賣了所有的家產,沈牧動用了夏國高層的力量,讓這場變賣做得滴水不漏。
大夏那邊已經收到了金礦捐獻的各種手續,而錢無盡父女今天應該會在方恆和陳浩的接應下離開杭市。
他們將會暫時住在修士島,只有那裡才是最安全的。
沈牧帶著這兩個女子正排在一家奶茶店門口,他的手機響了。
「已經安全離開杭市。」
是陳浩發來的簡訊。
錢真真在沈牧的治療下,手腳都可以動了,只有一些不太靈活,臉上的傷也好了大半。
她跟從前判若兩人,不管是氣質還是眼神,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常常不怎麼說話,也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不管怎麼說,錢無盡算是滿足了。
白洛棲剛剛把奶茶遞給魏小花,忽然神色一滯,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在周圍涌動。
有大修士!
她眸色銳利地掃過一圈,看到一個帶著帽子的老人,迅速鎖定了目標。
沈牧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剛準備問她怎麼了,她眉頭一皺,把奶茶塞給了沈牧:「我肚子忽然好痛,要去一趟洗手間。」
說著也不等沈牧答應,一溜煙就不見了。
「這丫頭,知道哪兒有洗手間嗎?」沈牧皺眉說道。
一陣風捲來,非常的不同尋常,那家四大護法之一丁四微微蹙眉,朝著沈牧處看去,發現他牽著那個小女孩,而之前的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