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我要……」白洛棲的臉霎那紅透了。
沈牧壞笑著靠近她,低聲道:「這裡可是修士島,你要是想要咱們回上京的別墅,我讓你要個夠。」
「沈牧!」白洛棲大叫道:「你,你好壞!」
她抬手打著他的胸口,他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摟著她的小蠻腰,欺近她,凝視著她的雙眸,微眯雙眼,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你還沒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會那麼厲害?我沈牧居然還要你來救?」
白洛棲柔聲說道:「事情說來話長,我慢慢告訴你。」
房間裡,狹窄的床上,沈牧將頭枕著白洛棲的腰上。
士兵們受傷太重,人數又太多,為了能多拯救一名士兵,沈牧並未服用起死回生丹,他的體能消耗嚴重。
白洛棲正在給他講述自己如何成為煉魂體的前因後果,他卻逐漸失去意識,緩緩陷入沉睡。
凝視著他略顯蒼白的臉頰,白洛棲的指腹不住溫柔地撫摸著。
陳浩和方恆並沒休息,他們悄悄離開了修士島,來到附近的一個村莊把沈牧要的藥材一一買齊,一回去就按照沈牧的告知的方式熬了好幾過鍋藥膏,妥善安排這一切,兩人這才回房休息。
王海天服用了沈牧的起死回生丹,不僅傷很快就好了,體能也得到了恢復,他將修士島昨夜的事報告給了田波。
修士島死了三千餘人,田波的心中也不好受,聽說白洛棲能量大爆發,趕走了那家的修士,他倒是沒有半分的吃驚,只輕嘆:「有她在,應該就沒事了。」
王海天很奇怪田波為什麼沒有任何驚訝。
一個小姑娘厲害到這種程度,誰人不感到震驚好奇,他想要問問田波可最終沒有開口。
雖然有這麼大一張王牌在手,但是王海天的內心還是有著隱隱的不安。
昨天半夜葉照已經來到了上京城沈牧的別墅,進入別墅之後,他只看到了魏小花和一名保姆,歸小東壓根沒回來。
歸小東的電話無人接聽,葉照坐在家裡等到了夜裡十二點,歸小東依然沒有出現。
他想要打個電話告知沈牧歸小東的情況,又怕打擾到沈牧的睡眠,畢竟這些天他的睡眠怎麼樣,他可是看在眼裡。
過了十二點,葉照依然沒有睡意,不知為何總有種心神不寧又坐立不安的感覺。
其實這個時候,修士島正跟那家的修士殘忍廝殺。
又坐了一會,仿佛那沙發燙屁股,他直接離開了別墅,想著要是再找不到歸小東,就回修士島去。
走出小區沒多遠,忽然尿急,左右看了看,也懶得去找什麼廁所,來到一條僻靜的小巷,對著一顆老槐樹就地解決了。
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腳腕一緊,他猛地低頭,神色一凜,看到一個滿是鮮血的手正死死捏著自己的腳腕。
那人的頭埋在地面,在陰影之中幾乎無法被發現。
「救我……」那人發出悶聲悶氣的兩個字。
可這悶悶的聲音卻讓葉照聽出了一點熟悉的感受,他蹲下仔細看了看那人,又將那人翻了過來。
只見歸小東一張臉已經血肉模糊了。
不錯血肉模糊,但他依然認出他來!
「歸小東!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歸小東腫脹的眼睛緩緩睜開,暼了一眼眼前的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眼睛再度一閉,他暈厥了過去。
葉照可不是沈牧,有著逆天的醫術,他直接把歸小東扛去了醫院搶救去了。
醫院的護士們看到歸小東哪個不是嚇得一個激靈,什麼人下手這麼狠,這人沒死也是奇蹟了。
天蒙蒙亮,歸小東才做完手術推了出來,這時候的他已經被包紮的跟個木乃伊一樣。
看到歸小東,葉照不禁想念起沈牧的起死回生丹來。
「歸小東,沈牧說你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如果現在你能說,你就點點頭,不能說你就搖搖頭。」
很輕微的,歸小東點了點頭,他要說,他怕他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從我口中探知修士島的人……不是那家的人……」歸小東艱難地開口道。
葉照的耳朵幾乎貼著他的唇,這才面前分辨出他的話來。
「是誰?」葉照問。
「是催命格的人……」
葉照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那些人居然不是那家的,而是崔命格?崔命格到底想要幹什麼?
「還有……」忽然,歸小東抬起手,用幾根手指揪了揪葉照的衣領,但終究因為沒什麼力氣,手掉了下去。
葉照急忙再次探低身體。
「東瀛武士……」
「東瀛武士,他們不是都死了嗎?」葉照大驚。
歸小東艱難地搖了搖頭,他慘白的嘴唇微微顫動著,聲音極微弱。
「五十多名東瀛武士正在尋找沈牧的下落,他們……要殺他……」好容易他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同時也耗盡了力氣,不住喘息著。
「居然還有五十名東瀛武士……」葉照的眸色變得凝重不堪。
看歸小東的樣子似乎是再沒力氣說話了,但葉照還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誰把你傷成這樣?」
歸小東輕輕說道:「東瀛……武士。」
沒死已經是巨大的幸運了。
歸小東沒想到自己說的那座島嶼旁,居然也有東瀛武士駐紮,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那座他胡亂編排的荒島。
立刻就揭穿他的謊言,名刀一郎惱羞成怒,立即找到了他。
如果速度不是那麼驚人,他應該怎麼都不會信那名司機的話,事實上,一路上名刀一郎都派人跟蹤著他。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快,讓他都來不及見葉照一面。
名刀一郎手下的幾名東瀛武士將他狠狠打了一頓,扔進了小樹林,這一次他又是命大,沒有死掉。
說起來,他已經在閻王殿門前溜達了三次了,每一次都躲了過去,沒有跨入那道鬼門關。
他的命真大。
葉照深深疑慮著,可是一個夜晚的折騰,疲倦終於襲來,他坐在歸小東的病床前的椅子上,歪著頭就那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