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所住的地方是真的豪華,就單是一間休息的臥室,裡面就包含著浴室和小客廳。
只是這間房間太奇怪了,客廳和浴室的裝修風格是純白色系,簡單大氣,敞亮潔淨。而裡面的臥室卻是純黑色系,從牆壁到窗簾再到床上鋪著的被子,全是暗沉沉的黑色,看起來極為壓抑。
如此強烈的反差感,令董慈極為的不適應。
董慈洗完澡後換上莎莉給她準備好的浴袍,衣服又寬又大同樣是黑色,有些不太合身。
胃內開始隱隱作痛了,她捂著肚子走進客廳,剛想倒杯熱水喝,卻被窗邊站著的黑影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進來的?」看清是誰後,董慈皺了皺眉,語氣極為的不好。
她明明將房門鎖的好好的,沒想到還是沒能防住這人。
景容將客廳內的白色窗簾拉上,揚眉看她。「我進我自己的房間,還需要向你匯報怎麼進來的嗎?」
董慈一愣,頓時就想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客房而日用品卻那麼齊全了。只是她千想萬想,也從沒想過,景容竟然會喪心病狂的讓她住在他的房間裡!
「我不要住在這裡!」
這人對她的性、趣那麼濃烈,董慈簡直不敢想像留在這間房間裡後面會發生什麼。
只是手還沒摸到門把,她就被身後的景容一把撈入懷中。他身上帶著一股濃郁的沐浴露清香,和她剛才洗澡時所用的沐浴露味道是一樣的。
「你還真是又香又軟。」
他的霸道和強勢是從骨子裡就帶出來的,不等董慈掙扎,景容就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走進了臥室的房內。
「景容,你要幹什麼?!」
房門被他鎖上,室內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夜燈,整間臥室看起來陰森森的。
「我要幹什麼?」
「自然是干/你啊。」
雖然心裡已經很清楚他要做些什麼,但親耳聽到後董慈仍是一慌。
她趕緊從大床上下來,可臥室就這麼大,無論她怎麼躲都會被景容抓住的。慌不擇路之時,董慈隨手抓起旁邊的玻璃水杯,擋在胸前惡狠狠的說道,「別靠近我,不然我砸死你!」
此時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浴袍因為她大幅度的動作,腰帶已經很鬆散了。她隨時都有走/光的風險,可她不敢伸手去系。整個人就如同一隻炸毛的貓,警惕著盯著自己面前的獵人。
「好,我不靠近你。」
景容真是要被她愚蠢的行為笑死了,他笑眯眯的往牆邊退了兩步,倚在牆上說道。「你再不系腰帶,就要被我看光了哦。」
他的聲音悠然,完全沒有被董慈的威脅影響。見她仍是舉著杯子倔強的盯著他,景容無所謂的一笑,目光開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盯著她的胸部問道。「沒穿內/衣?」
「不許你亂看!」
腰間的帶子更加鬆散了,見那人還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甚至視線還在漸漸向下游移,董慈忍無可忍,臉頰發燙,騰出一隻手就想去系腰帶。
「啊——」
手才剛剛摸到浴袍的帶子,離她有幾大步遠的景容卻忽然到了她的面前。
董慈吃了一驚,整個人被他死死勒入懷中,卻仍舊緊握住杯子不肯放鬆,仿佛那就是她最後的護身符。
要不是理智還在,此刻這杯子早就被她砸到景容的頭頂上了。
「鬆手。」景容緊箍著她的腰,指尖拍了拍她的手背試圖將她杯子拿出。
「不給你!」董慈的力氣原本就不大,何況還只是一隻手,景容只是稍微使了些力氣就從她手中抽出。
他將杯子放到床頭柜上,抱著她在床邊坐下,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臉。「拿杯子威脅我,嗯?」
聲音依舊平和,可莫名間就多了一抹森冷的壓迫感。
「景容,你放過我好不好?」
被強迫的坐在他的腿上,董慈極度不適應。她知道自己硬碰硬是槓不過景容的,於是咬了咬唇瓣,放緩了語氣說道。「就當我求求你了,放我離開好不好。」
「我想回家。」
「不好。」無視她的哀求,景容眯著眸子將她的下巴抬起,二話不說就堵住了這張不討喜的小嘴。
從來沒有人教導過他要做個好人,更沒有人告訴過他要有一顆慈悲的心。在他的世界中,從來就只有喜歡的與不喜歡的,想要的與沒興趣的。
他想要董慈,或許是在當年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產生了興趣。
緣分就是那麼奇妙,他明明什麼都沒做,老天就把他當年第一眼記住的小姑娘送還給他身邊。
所以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景容抱緊了懷中的人狠狠地吸允著她的唇舌,眸中的欲/望越來越濃重。
「唔……」董慈的舌尖被他吻得發麻,呼吸急促時卻感到唇瓣傳來一陣刺痛。景容緩慢的將頭抬起,看著她唇邊流出的鮮血,滿意的笑了。
「還記得你上次咬我的那一口嗎?」
景容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唇上的鮮血,摟著她呢喃道,「我這人向來有仇必報,血不能白流,而你也不能白咬我一口。」
說著,他原本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下移,有目的的向著某處靠近。
「不要。」幾乎是下意識的,董慈就將他的手抓住,死死的按在胸部上方。
她不住的搖著頭,但景容並沒有理會,只是一個翻身就將她按在了床上,伸手將她鬆散的浴帶徹底抽離……
睡袍被他隨意的扯下,景容將臉埋在了她的項窩吻了吻,嗅著她甜香的氣息柔聲呢喃道:
「小慈,跟著我,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
景容最終還是沒能做到最後一步,因為到了後來,董慈吐了。
她有胃病,在吃完那盤牛肉後就開始不舒服,後來再加上景容的各種刺激,胃裡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
「嘔——」
她是真的難受,一開始還能勉強站立,到了後來吐得胃裡只剩了酸水,一個勁兒的抽搐,需要景容扶著才能站立。
他的浴袍被董慈抓的凌亂不堪,脖間還留有兩道粉色的抓痕。聽著她一聲聲的嘔吐,景容的臉色差到了極點,他微微眯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攬著她腰間的手臂卻越收越緊。
「疼……」
董慈的痛呼喚回了他的神智,景容伸手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拿過一旁的杯子試了試溫度後,遞到了她嘴邊,淡聲命令道。「喝。」
董慈溫順的就著他的手喝下去,被胃痛折磨的她腦袋暈乎乎的早已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剛剛吃過的藥被她吐了出來,好不容易重新將藥餵下去,景容馬上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冷冷的說道。「不許再吐。」
「唔唔——」
見她掙扎著搖頭,景容冷哼一聲強硬道。「你要是敢吐到我手上,你難再受我今晚也會強了你!」
這句話是真的嚇到了董慈,胃內依舊翻江倒海難受的要命,嘔吐的感覺也沒有絲毫下降。可景容的手此刻就擋在她的唇邊,她只能抓著他的胳膊,強忍著心中的那股噁心。
折騰到了半夜,董慈根本就記不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只記得迷迷糊糊中又吐了幾次,最後難受的哭了出來。
而從始至終,景容沒有離開她半步,甚至在她哭的時候,還把她攬在懷裡幫她擦眼淚。
「……」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不過董慈鼻尖總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檀香,讓她勉強撐到了天亮才醒。
雖說是天亮,但睜開眼入目的便是一大片暗沉沉的黑色。她眼中帶了些許的迷茫,半天沒有緩過神來,直到聽到窗邊傳來的說話聲。
「我沒有不去學校,只是最近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董慈回神,昨晚的記憶漸漸湧入腦海,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發現竟然還殘留著一絲餘溫。
難道昨天她和景容是在一張床上睡的覺?
這個想法讓她感到有些害怕,趕緊掀開被子查看了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並無異樣後才鬆了口氣。
「好好,我都聽你的,我以後會按時上課的。」或許是剛剛睡醒還不清醒的緣故,董慈竟然覺得此刻他的聲音格外溫柔。
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是誰,竟然能讓他那麼聽話。董慈出神的摸了摸質料柔軟的被子,沒有察覺到景容已經注意到了她。
「好了喬喬,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先掛了。」
景容輕聲和電話那端的人告別,往床邊走了幾步隨手將手機扔到了床上。他仰頭活動了下脖子,白皙的皮膚上顯露出淡色的青筋。
「好些了嗎?」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董慈一愣,半響後才反應過來他問得是什麼,下意識伸手撫了撫胃部,有些彆扭的說道。「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昨晚的記憶雖然模糊,但她基本都是有印象的。
她原以為她吐成那樣景容會嫌棄的離她遠遠地,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全程照顧她。幫她遞毛巾、給她餵藥、讓她喝溫水,把她照顧的那麼周到,動作熟練的好像不是第一次照顧病人一樣,這讓董慈對他有了全新的認識。
這還真是一個謎一樣的少年。
「你還真是嬌弱。」見董慈發呆,景容嗤笑了一聲,也不知是誇她還是損她。
他懶洋洋的往旁邊的沙發一坐,隨手點燃一支香菸。
白色的煙霧在暗黑的房間迷朦一片,升騰的霧氣很是明顯,董慈皺著眉頭咳嗽了幾聲。
「煙味也聞不了嗎?」景容捏著香菸的指尖十分好看,修長白皙如同上好的白玉,然而在聽到她的咳嗽聲後,指尖一頓卻忽然將煙給滅了。
他說:「董慈你知道嗎?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