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友情提示:訂閱章節未滿80%,72小時看到的都是防盜章 「夫人。」
潮濕的風只是吹進來片刻,立刻就有人走過來將窗戶關上。
張姨拿過披肩搭在她的身上,柔聲說道。「景先生吩咐過,您最近身子弱,不能這麼吹涼風的。」
董慈沒有理會,將碰過雨水的指尖含入口中,仍舊望著窗外。
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
一開始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只能待在家中靜養,到了後來,則是因為她的不聽話惹怒了景容,於是他便阻斷了她所有的自由。
外面的雨聲那麼近又那麼遠,董慈敲了敲透明的玻璃窗,笑容發澀。
明明外面的世界離她那麼近,可就是這麼一層看起來那麼無辜的玻璃,就生生阻斷了她所有的道路。
董慈將下巴埋在臂彎,她知道大廳內裝有攝像頭,也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景容都看得見,可她還是趁著張姨不注意,將窗戶推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只要一點點縫隙就夠了。
外面絲絲涼涼的空氣鑽入她的鼻尖,終於使她舒服了一些,不覺得精神,反而多了一絲睡意。
她最近經常性的失眠,昨夜幾乎沒有睡著,精神疲憊的她,如今借著這一絲淺淡的睡意,很快就入眠了。
「……」
雨不知不覺間停了,然而天空卻沒有放晴,依舊陰鬱一片,看起來很是沉悶。
董慈睡得並不安穩,在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聽到了張姨在說話。她睫毛微微顫動,卻瞬間清醒了不少。
「張姨。」因為長期沒有開口說話,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仍舊低柔。
董慈將身上的披肩拿下,走到剛剛掛斷電話的張姨身邊,問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是景先生。」張姨微微笑著,繼續說道。「他讓我轉告您一聲,他臨時要出國辦事,這幾日就不回來了。」
「他要出國?」
董慈聲音微顫,暗暗捏緊了手中的披肩,故作淡定的繼續問道,「那他有告訴你具體回來的日期嗎?」
張姨想了想,搖頭。「先生只說要出國幾日,並沒說什麼時候會回來。」
見她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張姨覺得好笑,不由得調侃道,「夫人是捨不得先生離開嗎?」
她來的時間不長,但也能看出這宅子的男主人是將她放到心尖尖上寵的,於是很自然的就認為是董慈捨不得景容離開。
或許在她眼裡,兩人是極為恩愛的,然而外表有時只是假象,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眼睛去看的。就像她不知道,此刻因為得知景容的離開,董慈是有多麼的高興。
他走了,那是不是就代表,她可以出去了?
雖然景容並沒有說他具體回來的日期,但哪怕她只能出去短短的幾個小時,她也是很高興的了。
這所別墅設有三處出口,其中兩處都有保鏢把守,只有一處,是無人守得。因為那扇鐵門,是長期鎖著的。
她知道那扇大門的鑰匙被景容放到了書房內,於是她毫不猶豫,直接去書房拿了鑰匙。
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今日趁著這個機會,她無論如何也要出去。
「……」
手有些顫的去開那扇雕鏤金花鐵門,董慈感到自己心跳的很快,這種鮮活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咔——』
鐵門的鎖發出清脆的響聲,董慈呼了一口氣,緩緩的伸手去推那扇門。
「小慈。」
正當她剛要把門推開的時候,身後低啞磁性的聲音瞬間讓她動作頓住,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在看到站在她身後的景容後,眼裡的光瞬間就暗了。
怎麼可能,他不是要出國嗎?
「你在幹什麼?」似是感覺不到她的不安,景容薄唇微微勾著,黝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董慈。
他的聲音很是平淡,令董慈聽不出喜怒。
「我……」
董慈微咬唇瓣,一時間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握緊了手中的鑰匙,有一瞬間,她竟然就想毫不猶豫的推開鐵門,就這麼衝出去。
「你、張姨不是說你要出國嗎,為什麼又回來了?」她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試圖拉開她和景容的距離。
景容把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眸光掃向她緊握的雙手,弧線優美好看的下巴微微一側,眯眼看向了她身後不知名的地方。
「是要出國的,可我放心不下你。」
他露出一抹淺薄的笑容,使他原本就精緻的面容變得更加動人,他眸子幽深,在看到董慈重新將手放到鐵門上後,淡淡又喊了她一聲。
「小慈,把門鎖上,到我身邊來。」
這句話似乎是個導火索,幾乎是在董慈聽到這句話後,就毫不猶豫的推開鐵門,抬腿就往外跑去……
因為剛剛下過雨的原因,馬路上濕漉漉的一片,到處都是水窪,董慈不管不顧的往外跑,她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景容抓到。
他已經識破她的意圖了,此刻被他抓到,等待她的就只有懲罰。
董慈一腳踩入水中,雨水濺到她的腿上,她也渾然不覺。
「夫人,請回去。」聽不到身後緊跟的腳步聲,她原本還以為自己已經將景容甩開了,卻沒想到前方躥出一排保鏢。
董慈被迫停下腳步,因為跑的太快呼吸極其不穩。她喘著粗氣,回頭卻發現景容仍舊站在原地。
他沒有動,只是微微垂著眸子,半張側顏隱藏在陰影下,令董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個男人,已經不在是曾經那個肆意妄為的少年了。曾經的他至少喜怒都表現在臉上,而如今成長為男人的他,沉穩的有些莫測。
他深的就像一潭黑湖,讓人猜不透、看不清,帶著致命的危險力。
「阿容。」董慈顫著聲音喊他,雖然不甘,但董慈卻別無選擇。
就仿佛剛剛飛出牢籠的鳥兒被重新抓了回來,重新踏入這扇鐵門後,董慈就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我以為,你是不會當著我的面逃跑的。」
景容已經很少抽菸了,然而今日卻當著她的面點著了一支煙。
煙霧吞吐間,他的面容淡漠的令董慈有些看不清,他明明什麼都沒做,董慈卻莫名的感到慌張。
「我沒想逃的……」
她微微搖頭,試圖解釋些什麼,然而景容卻似乎並不想聽她解釋,俯身拍了拍她的臉頰,緩聲說道。「乖,去把那扇鐵門鎖上,別再讓我說第三遍。」
「……」
遠處似乎起了悶雷,天空更加暗沉了。董慈眼睜睜的看著那扇鐵門在她面前關閉,然後……還要由她親自鎖上。
她知道,景容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就是想讓她眼睜睜的看到自己全部的希望破碎,就像他曾經親手毀掉她所有的依靠一般。
握著鑰匙的指尖有些發白,董慈咬著唇瓣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她顫著手將鑰匙插.入鎖芯,竟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鎖上。
她剛剛才踏出這扇門啊,董慈深深地知道,一旦她將這扇門鎖上,自己所有的後路都被阻斷了。
「不忍心?」
「還是捨不得死心?」
景容的耐心向來很差,見董慈站在鐵門邊久久的不回來,唇線微抿,就連握著她的手腕都使了些力道。
「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我的病明明已經好了。」
『咔——』景容握著她的手強迫她把門鎖上,他的大掌輕易就將董慈的小手握在手心中,然後再毫不留情的將鑰匙從她手中抽出。
「跟我回去。」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長臂一撈將她打橫抱起,俯身蹭了蹭她有些冰涼的臉頰。「以前是不想讓你到外面拋頭露面,而從今天開始,或許你連別墅的大門都出不去了。」
「你總是那麼不聽話。」
明明是那麼冰涼的聲音,而此刻景容卻還溫柔的吻著她的唇角。
呼吸間全是他身上壓迫的氣息,董慈從未像此刻這般排斥他的親近。
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推拒,她扭頭躲開他的親吻,顫著眸子說道,「你憑什麼這樣鎖著我。」
「就憑我是你的老公,你這輩子唯一能依靠的人。」
「可我這樣和你養的那些情.婦有什麼不同?」
董慈向來是個乖巧的姑娘,在遇到景容之後,就變得更加溫順無害了。
然而也正是如此,她才會處處受他的制約,被他控制。
這應該還是她第一次這麼和他說話,因為太過緊張,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口不擇言道。「或許我還不如那些情.婦吧,至少她們是自由的,而我,不僅沒有自由,還一無所有!」
「情.婦,一無所有?」景容眸光暗沉,垂著眸緩緩咀嚼著這兩個詞。
「真是有趣。」他腳步只是停滯了片刻,就抱著她快步向別墅內走去。
「小慈,你怎麼能把你自己和情.婦比呢?」
景容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董慈,薄唇的弧度有些涼薄。「情.婦至少還知道伺候我哄我開心,可你除了讓我伺候你和我鬧脾氣以外,還會幹些什麼?」
不顧張姨的目光,景容幾步上樓,推開臥室的房門將她抵在門上,捏著她下巴慢悠悠的繼續問道,「你自己來告訴我,你有哪一次是伺候過我的,嗯?」
見董慈的貝齒緊緊地咬著唇瓣不語,景容眯了眯眸子,強勢的將手指插.入她的口中。
「怎麼不說話,是因為沒有嗎?」
此時董慈的臉色已經慘白了,她柔弱的小身板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寒冷,一直在顫,看起來極為的嬌柔可憐。
景容抱著她向床邊走去,感受到小姑娘在自己懷中的掙扎,他嗤笑一聲,似是在諷刺她的不自量力。
「小慈,平時你怎麼鬧我都縱著你,而今日,我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既然你非要拿自己和情.婦比,那不如,這次就換你來伺候我,怎麼樣?」
「……」
董慈洗完澡後換上莎莉給她準備好的浴袍,衣服又寬又大同樣是黑色,有些不太合身。
胃內開始隱隱作痛了,她捂著肚子走進客廳,剛想倒杯熱水喝,卻被窗邊站著的黑影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進來的?」看清是誰後,董慈皺了皺眉,語氣極為的不好。
她明明將房門鎖的好好的,沒想到還是沒能防住這人。
景容將客廳內的白色窗簾拉上,揚眉看她。「我進我自己的房間,還需要向你匯報怎麼進來的嗎?」
董慈一愣,頓時就想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客房而日用品卻那麼齊全了。只是她千想萬想,也從沒想過,景容竟然會喪心病狂的讓她住在他的房間裡!
「我不要住在這裡!」
這人對她的性、趣那麼濃烈,董慈簡直不敢想像留在這間房間裡後面會發生什麼。
只是手還沒摸到門把,她就被身後的景容一把撈入懷中。他身上帶著一股濃郁的沐浴露清香,和她剛才洗澡時所用的沐浴露味道是一樣的。
「你還真是又香又軟。」
他的霸道和強勢是從骨子裡就帶出來的,不等董慈掙扎,景容就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走進了臥室的房內。
「景容,你要幹什麼?!」
房門被他鎖上,室內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夜燈,整間臥室看起來陰森森的。
「我要幹什麼?」
「自然是干/你啊。」
雖然心裡已經很清楚他要做些什麼,但親耳聽到後董慈仍是一慌。
她趕緊從大床上下來,可臥室就這麼大,無論她怎麼躲都會被景容抓住的。慌不擇路之時,董慈隨手抓起旁邊的玻璃水杯,擋在胸前惡狠狠的說道,「別靠近我,不然我砸死你!」
此時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浴袍因為她大幅度的動作,腰帶已經很鬆散了。她隨時都有走/光的風險,可她不敢伸手去系。整個人就如同一隻炸毛的貓,警惕著盯著自己面前的獵人。
「好,我不靠近你。」
景容真是要被她愚蠢的行為笑死了,他笑眯眯的往牆邊退了兩步,倚在牆上說道。「你再不系腰帶,就要被我看光了哦。」
他的聲音悠然,完全沒有被董慈的威脅影響。見她仍是舉著杯子倔強的盯著他,景容無所謂的一笑,目光開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盯著她的胸部問道。「沒穿內/衣?」
「不許你亂看!」
腰間的帶子更加鬆散了,見那人還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甚至視線還在漸漸向下游移,董慈忍無可忍,臉頰發燙,騰出一隻手就想去系腰帶。
「啊——」
手才剛剛摸到浴袍的帶子,離她有幾大步遠的景容卻忽然到了她的面前。
董慈吃了一驚,整個人被他死死勒入懷中,卻仍舊緊握住杯子不肯放鬆,仿佛那就是她最後的護身符。
要不是理智還在,此刻這杯子早就被她砸到景容的頭頂上了。
「鬆手。」景容緊箍著她的腰,指尖拍了拍她的手背試圖將她杯子拿出。
「不給你!」董慈的力氣原本就不大,何況還只是一隻手,景容只是稍微使了些力氣就從她手中抽出。
他將杯子放到床頭柜上,抱著她在床邊坐下,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臉。「拿杯子威脅我,嗯?」
聲音依舊平和,可莫名間就多了一抹森冷的壓迫感。
「景容,你放過我好不好?」
被強迫的坐在他的腿上,董慈極度不適應。她知道自己硬碰硬是槓不過景容的,於是咬了咬唇瓣,放緩了語氣說道。「就當我求求你了,放我離開好不好。」
「我想回家。」
「不好。」無視她的哀求,景容眯著眸子將她的下巴抬起,二話不說就堵住了這張不討喜的小嘴。
從來沒有人教導過他要做個好人,更沒有人告訴過他要有一顆慈悲的心。在他的世界中,從來就只有喜歡的與不喜歡的,想要的與沒興趣的。
他想要董慈,或許是在當年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