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

2024-09-02 17:16:19 作者: 紫青悠
  侍寢

  「哦?」

  眉頭微挑,他顯然來了興致。

  看了看她身後的床榻,齊瞻眸光微閃,果然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後退也向著床榻的方向。

  「既然夜深了,朕今日就不走了,皇后,還不快來給朕寬衣?」

  江慈宣心頭咯噔一聲,眉眼中的厭惡之意更甚,「陛下,臣妾手拙,怕伺候陛下不周,陛下還是到別的姐妹……啊!」

  話還為說完,齊瞻卻猛地伸手將她攔腰一摟,再抱著她一個旋轉,不過眨眼之間便將她牢牢壓在床榻之上。

  江慈宣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一張臉嚇得毫無血色,情急之中,她立刻驚呼道:「陛下,臣妾來了小日子,恐污了陛下龍體,陛下還是請回吧。」

  齊瞻那深邃的眸光中滿是促狹之意,「哦?

  果真來了小日子麼?

  那朕倒是要檢查一下,如若皇后是騙朕的,那便是欺君!」

  說罷便動手解她的腰帶。

  江慈宣心頭暗罵這男人還真是賤,一邊去抓他的手,不過她跟他力量懸殊,她根本抓不動他。

  想來這男人也是解慣了女人的腰帶,技藝很是嫻熟了,不過三兩下便解了開來,他猛地將她的袍子拉開,她只感覺身體一涼,偏開頭去,簡直不敢去看齊瞻那看向她身體底部深邃又帶著戲謔的眸光。

  江慈宣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如果換做現代社會,她一定會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再大罵一句臭流氓滾粗,可偏偏他穿到皇權社會,在這裡,所有人的命都捏在面前這男人的手中,她若是敢扇他一巴掌,那她無疑是自尋死路。

  可她偏偏又不甘心被這男人,當初看小說的時候她真是將這男人恨的牙痒痒,一如她恨著那背叛她之人,這男人簡直從頭到尾都讓她噁心,若真被這人碰一下,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不是說你來了小日子麼,這下面乾乾淨淨的,你還想騙朕?

  !」

  江慈宣緊咬下唇,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不一腳將他踹到床下的衝動,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語氣自然一些,「車婕妤還等著陛下呢,陛下真忍心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就寢麼?」

  齊瞻愣了愣,臉上幕的帶上了一抹悽然之色,「她……是不會等朕的,她恨朕還來不及。」

  神情幕的一轉,他再次壓了上來道:「如今你怎的還有心情管別人的事?

  你說你這樣騙朕,朕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

  江慈宣咬了咬唇,「臣妾怕伺候陛下不周,陛下還是……」

  「嘶啦!」

  齊瞻猛地將她的中衣扯下,江慈宣只感覺胸口一涼,急忙想用手去擋,可她的雙手卻早早就被他按在了腦後,此刻根本動不了分毫。

  齊瞻的眸光中帶著曖昧的笑意,「你就躺著不動就好了,不用你怎麼伺候的。」

  他將她袒露的身體來回看了一遍笑道:「膚如凝脂,大概說的就是皇后這樣的,看樣子是朕以前沒有發現皇后的好,白白浪費了這凹凸有致,潔白細膩的好身體,不過如今發現了也還來得及。」

  說罷他便俯身一口含住她胸口某處,江慈宣只感覺腦海中響過一陣驚雷,胸口那濕濡麻痛的感覺就好似被一隻毛毛蟲爬過一樣讓她覺得無比的噁心。


  她感覺胃中一陣翻江倒海難受得厲害,她不斷扭動著身體阻止他的靠近,可這反而激發了齊瞻某種迫切的渴望,只以為她還在跟他玩欲拒還迎的把戲呢。

  腹中翻騰的感覺難受至極,江慈宣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齊瞻見她終於安分了一點,暗想這女人肯定也是頗為享受這種男女之快的。

  齊瞻一手握住她的手防止她掙扎,一手在她的身上遊走著,腦袋孜孜不倦的附在她胸口啃咬著,沒過一會兒,他便抬頭笑道:「皇后的身體可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江慈宣受不了了,她真的快吐了。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猛地將齊瞻推開,跌跌撞撞的跑下床去,還沒走到恭桶邊上便已經撫著胸口大吐特吐起來。

  「嘔……嘔……嘔……」倒是白白浪費了今天晚上吃了那麼多的好東西,這下竟然全都吐出來了。

  齊瞻一臉呆愣的斜躺在床上,還保持著被她推開的姿勢,望著皇后嘔吐的身影,那戲謔和促狹的笑意就這般僵在了嘴角。

  他只覺得心頭閃過一抹異樣,這異樣讓他極為不舒服,他起身將衣服穿好,讓外面伺候的人將御醫叫來。

  江慈宣吐了一陣終於將胃部那翻江倒海的難受緩解了一些,她自是將衣服穿戴整齊,走到桌邊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隱約瞥見齊瞻臉色不好,不免假意歉然道:「臣妾早就說過臣妾身體不適了。」

  齊瞻手中把玩著青玉珠子,也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未免觸怒齊瞻,江慈宣便撿了一處距離他較遠的位置坐下。

  沒過一會兒御醫便被請來了,雖然江慈宣心裡清楚自己沒什麼大礙,不過御醫來了,讓她把把脈也無妨。

  「皇后娘娘並未大礙。」

  御醫把完脈之後自是退到一邊回稟。

  「你可要好好看仔細,皇后娘娘剛剛可是吐得厲害,小心是吃錯了東西。」

  齊瞻的語氣有些僵硬。

  御醫嚇得一抖,立刻回到:「陛下放心,皇后娘娘腸胃不錯,不可能是吃錯了東西,想來剛剛恐怕是看了什麼污穢之物,或者是聞到什麼噁心的氣味才導致嘔吐的。」

  齊瞻眼眸一眯,語氣驟然轉冷,「污穢之物?」

  御醫暗中抹了一把汗又耐心的解釋道:「比如有時候看到腐爛的死豬死狗,聞著那股腐敗噁心的味道,即便身體再好的人也會嘔吐,也不知皇后娘娘剛剛究竟看到什麼,竟吐得那般厲害。」

  屋中的氣氛驟然轉冷,齊瞻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眸子就這麼平靜的落在御醫身上,就像兩把冰冷鋒利的刀刃一般,御醫嚇得兩股發顫,可他自知剛剛並沒有說錯什麼啊,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告罪。

  「既然皇后剛剛受到……驚嚇,那便好好休息吧。」

  雖然是一句客氣話,可誰都聽得出來皇帝陛下說這句話時的咬牙切齒。

  說完這句話他便一臉冷然的往外走,一宮的人紛紛跪下道:「恭送皇上。」

  直到他身影徹底消失在宮門口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沒什麼大礙,可御醫還是保險的給她開了幾服藥,讓她注意休息。

  江慈宣深深吐了一口氣,今天可真險啊,差點就被齊瞻那個渣男給糟蹋了,不過她又想到,她現在是齊瞻的老婆,被他糟蹋可是早晚的事情。


  不管她會不會一直都停留在這本書中看樣子也要做一些長久的打算了。

  第二天早上剛剛用過早膳就有小丫頭子來報說蘇婕妤求見。

  蘇婕妤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當初皇帝還是王爺之時便跟在他身邊,蘇婕妤的家世不好,又因性子軟弱與世無爭,是以也不太得皇帝喜歡,在這宮中日子過得自然不好。

  上一次蘇婕妤被秦昭儀欺負,恰好江慈宣路過,給她解了圍,這二人在宮中的關係還算不錯。

  蘇婕妤一身湖藍色褥裙,腰上系了一條同色阮煙羅,她個子高挑卻長得很是清瘦,因為性子懦弱,臉上總帶著一種逆來順受的笑容。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蘇婕妤走上前來躬身行了一禮。

  「不用多禮了,坐吧。」

  蘇婕妤被丫頭攙扶著在鋪席上坐下,江慈宣想著她瘦弱,還特意讓人給她多加了一個軟墊。

  「聽說皇后娘娘昨夜身體不適,可好些了?」

  江慈宣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這消息倒是傳得快。

  「只是腸胃不適,沒什麼大礙的。」

  「那就好,皇后娘娘福澤安康,病邪也不敢侵體。」

  江慈宣笑笑,「本宮承你吉言,若能一直這麼健康下去倒是好的。」

  蘇婕妤含蓄而笑,「娘娘身份尊貴,自由神靈庇佑,這個是自然了,今日天氣甚好,娘娘何不到外面走走,也好舒緩一下心情。」

  江慈宣抬眼看了看外面,的確是個小陽春天氣,她到這裡這麼久了,也還沒出去逛過,「也好,本宮成日裡呆在宮中也夠悶的。」

  江慈宣便讓翠竹給她換了一身衣服,又囑咐了翠竹几句,便攜著靈兒跟著蘇婕妤一同向外走去。

  齊瞻這宮廷中的綠化搞得倒是不錯,紅花綠樹的倒也賞心悅目,因是邊走邊欣賞風光,幾人腳程自是慢些。

  江慈宣望著眼前的花紅柳綠,聞著空氣中泥土的清新,一想到前世里最後的日子成天躺在病床之上,鼻端不是藥味就是消毒水的味道,如今上天給了她一具健康的身體,讓她能享受正常人的快樂,也算是對她不薄,不管怎麼樣,這一世她都不想再受人迫害了,只有生過病的人才知道受病痛的折磨真的是生不如死。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話,剛轉了個彎便看到不遠處的草地里站著一個穿著藕荷色褥裙的女子。

  女子婷婷裊裊的站在那裡,一雙翦水秋眸呆呆的望著天空中的飛鳥,因江慈宣等人在她的側面,故而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雖然只是一張側臉,卻也足以驚艷到讓她身前那一叢桃花黯然失色,那眉梢眼角又透著幾許愁雲慘澹,嬌小的身軀站在偌大的一片草地上,頭頂就是蔚藍的天,天地遼闊深遠,更突顯她嬌小柔弱,惹人憐愛。

  「是車婕妤。」

  蘇婕妤在一旁輕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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