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劑

2024-09-02 17:16:44 作者: 紫青悠
  麻醉劑

  白小五隻覺得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他痛得在地上滾了幾轉才稍微緩和一些,這才揉著痛處站起身來,既然他對他這麼不仁不義了,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是以他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嘲弄到:「剛剛你不是說你受了傷吃不了東西麼?

  怎麼打人就這麼大力氣了?

  !」

  齊景笑盈盈的望著他,說話的語氣也溫和如風,「小五你過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閱讀��

  白小五撒腳丫子頭也不回的跑出門去了。

  江慈宣這才回過神來,目光深沉的在齊景身上看了看,齊景自然意識到什麼,俊臉一皺,可憐兮兮的道:「剛剛用了那麼大的力氣,這下傷口又疼起來了。」

  江慈宣突然想到這傢伙曾經裝死博取同情,暗想他剛剛說他傷口疼不能拿藥碗多半也是裝的,不然剛剛也不會輪圓了胳膊直接將白小五給拍飛出去,他目的就是想讓她給他餵藥。

  雖然他是救了她不假,但是他不能用欺瞞的方式玩弄她。

  齊景見她面色不好,知道剛剛耍無賴被她識破了,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在她還沒有發作之前便先克敵制勝。

  齊景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如一隻黏人的小狗一般貼在她身上,「宣兒,我沒騙你,傷口真的好痛啊,你快幫我看看,好像裂開了。」

  齊景的聲音壓得很低,間或還帶著沙啞,江慈宣雖然心頭清楚他這樣極有可能又是裝的,但望著他這樣,她實在有些不忍。

  「你先坐起來,我給你看看傷口。」

  她語氣中顯然沒有怒意了,齊景坐起來,果然乖乖轉過身給她看,江慈宣將他傷口上的紗布慢條斯理的解開,這一看嚇了一跳,果然看到紗布上浸了好大一攤血出來。

  江慈宣一時間也急了,立刻讓人去將白小五叫來。

  齊景知道自己背上的傷口裂開了,索性順藤摸瓜,直接倒在她懷中不斷低吟著,「宣兒,好痛啊,傷口真的好痛,宣兒,我好難受。」

  江慈宣也著急,不知道他究竟怎麼了,好在白小五沒過一會兒就來了,她立刻讓白小五過來看個究竟。

  白小五剛剛被齊景扇了那一巴掌如今還疼著呢,一看他這模樣他越發來氣。

  這傢伙是裝的,百分之百。

  不過江慈宣不是大夫,沒能意識到這一點,她還以為果然是齊景的傷口在作怪。

  「怎麼樣了,阿景他還好吧?」

  江慈宣一臉焦急的問道。

  白小五正要說話,齊景看似痛得靠在他身上,實則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警告道:「你若是敢說些不該說的,小心我挖了你的祖墳,拆了你神醫的稱號,你若敢對我用麻醉藥或者止痛藥,你就等著你地底下的爹來接你吧。」

  太惡毒了,實在是太惡毒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在悶熱難耐的仲夏,白小五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哆嗦,他苦著一張臉,哽咽道:「我也不知道公子他究竟怎麼了,我素手無策了嚶嚶……」他話一說完便急匆匆的直接跑出去了,就好似有鬼魂在後面追趕他一般。

  江慈宣傻眼了,連白小五都沒有辦法,齊景他究竟是怎麼了?

  還有白小五所說的素手無策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剛剛臉上顯露出的悲傷是不是表示齊景他真的沒救了?

  「宣兒,我好難受,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齊景有氣無力的向她道。

  江慈宣也急了,「你哪裡不舒服啊?

  我……我要怎麼做?」

  「宣兒,我記得我小時候高熱,我母親便一遍遍的撫摸我的身子,我難受的身體便會舒展一些,不如你也如我母親那般摸摸我吧!宣兒我真的好難受,我怕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齊景額頭浸出了汗珠,他晶亮的眼眸中燃燒著痛苦的火苗,江慈宣也來不及多想,有些手忙腳亂道:「究竟要怎麼摸啊?

  我不知道。」

  齊景好似忍著痛苦道:「你先將我的衣服解開。」

  江慈宣聽了他的話,「然後呢?」

  「然後你就摸……」

  「……」

  說真的,這種事對於她來說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可看著齊景那痛苦不堪的模樣,她也只有暫且壓下心頭的不適,硬著頭皮將手在他身上遊走。

  齊景好似很受用的樣子。

  不過江慈宣看著他那一臉舒坦的表情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宣兒,手別動,就專門摸這裡。」

  江慈宣正好將雙手停留在他胸口。

  「你在那上面捏一捏。」

  齊景繼續吩咐。

  江慈宣自然知道他指的上面是哪裡。

  不過她想不明白,「你母親以前也這樣給你摸?」

  齊景舒坦的咬著下唇,點了點頭,「嗯,宣兒你別說話,這樣我分散注意力,傷口上也不那麼疼了。」

  江慈宣公事公辦的在他身上摸著,間或無聊的打幾個哈欠,她覺得這種事情純屬在浪費時間,她才不信這樣摸一摸就能真的減輕她傷口上的疼痛,不過看著齊景那很陶醉的樣子,她也只得暫且將這些疑問壓下去。

  說不定,齊景就是這樣的奇葩。

  就這樣過了許久,齊景突然翻身將她壓倒床上,江慈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完全弄懵了,她一臉詫異的望著他。

  「我覺得剛剛那個好像不太行,我們試一試別的法子。」

  呃……她剛剛明明看到他一臉迷醉的樣子啊。

  「你想換什麼法子?」

  江慈宣一臉戒備的問道。

  齊景沒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動述說了答案,他俯下身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江慈宣被她吻得缺氧,雙唇更是被親得麻麻痛痛的,不過她也沒有掙扎生怕一掙扎又將齊景的傷口弄裂開了,只得硬著頭皮由著他。

  不過齊景這傢伙顯然不知滿足,他吻得他自己都缺氧了才放開她。

  「宣兒,我覺得這樣還是不行啊,我們得做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不然我感覺我快難受死了。」

  「你……你想做什麼?

  !」

  齊景也不回答,只用一雙水霧蒙蒙帶著三分委屈七分幽怨的眸子望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知道的啊。」


  她還真是不知道!

  而且他那一臉幽怨的模樣究竟是什麼個意思?

  好似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齊景專注的吻住她的下巴,聲音混亂不清的說道:「就是那種事情啊,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

  江慈宣如果還不明白那她真的就是傻X了,有一些時刻江慈宣覺得齊景這模樣全是裝出來的,不過看著他額頭滲出的汗水和面上那明顯隱忍的表情她又覺得他不像是裝的。

  齊景救過她多次,若是沒有他她恐怕早就死了,而且她也喜歡他,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那種事情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所以江慈宣在猶豫的許久之後終於點點頭。

  齊景大喜過望,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苦救難的菩薩,接下來的動作便帶著一種神聖的虔誠。

  江慈宣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對於他的動作她一點都不抗拒,甚至好些時候還自發的迎合著他。

  不過一個時辰之後,江慈宣望著身上精力充沛的某人,簡直後悔得想咬下自己的舌頭。

  「你……你還要多久?」

  齊景依然孜孜不倦的做著某種經久不息的運動,「快了,宣兒你再忍忍。」

  又一個時辰之後,她的身體就像烤魷魚一般被他翻了一遍又一遍,翻了左面翻右面,翻了右面翻後面,煎炸蒸烤,樣樣齊備,她累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了,這傢伙依然處於亢奮狀態。

  「……」她實在沒力氣說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江慈宣覺得自己的身體就要散架的時候齊景終於完事了,而她的身體一得到放鬆便徹底暈死過去。

  齊景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將她摟進懷中的時候已經是不能再動一下了。

  齊景嘴上勾著笑,這笑容慢慢被放大,在屋中不甚光亮的環境下逐漸變成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竊笑,他異常滿足的將她摟進懷中,想著剛剛看到她身下那一抹刺眼的紅。

  他的宣兒還是處子之身。

  他從來沒有肖想過會擁有完整的她,可是沒想到上天待他這樣不薄。

  他的宣兒是屬於她的,只屬於他一個人。

  第二天,江慈宣睡到日山三竿才起來,這不怪她,實在是因為她太累了。

  她一睜開眼便看到齊景笑盈盈的坐在她床邊,經過昨晚那一番折騰,他看上去好似越發精神奕奕了。

  「宣兒醒了?

  餓了沒有?

  我讓人給你準備了好吃的。」

  江慈宣轉頭望去,看到床邊的柜子上擺放著的幾樣菜,他倒是挺熱心的,心中對他昨晚瘋狂的怨恨便淡了些許。

  經過昨晚上那件事,兩人之間的距離便拉近了許多,齊景動不動就會拉著她廝纏,美其名曰他傷口疼,需要麻醉劑。

  江慈宣便這樣被迫當了兩個多月的麻醉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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