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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張小凡抬頭看向自己面前出現的光影。
那光影一團混沌，看不真切。
「前……前輩？」
一夢幾十年。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體驗。
幾十年的朝夕相處，儘管是夢，卻也讓張小凡對李書初步有了信任，而李書接觸張小凡的方法也很簡單。
他答應張小凡，等日後實力足夠了, 就告訴他，血洗小山村的真兇到底是誰——當然現在不能說。
不然，若是讓張小凡知道自己的普智師傅就是殺了全村的兇手。
不但無法接受。
而且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誼的小船，也要翻車了。
張小凡自然想知道。
所以後面的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至於幾十年的教導。
則是李書親自潛入了滴血洞，記錄下來的天書第一卷的內容。
五卷天書的下落他都知道。
第一卷在萬蝠古窟。
第二卷在鬼王宗手裡。
第三卷在天帝寶庫。
第四卷在天音寺。
第五卷在誅仙劍上！
第二卷暫時無法獲得。
但是一三四五則可以想想辦法。
張小凡前期修煉如此之慢，是因為他佛道兩家功法兼修。
這大大拖累了修行速度。
所以第一卷天書至關重要, 因為從第一卷天書上，張小凡領悟到了佛道融合的方法, 修行速度一日千里。
李書將這個過程提前了。
而這幾十年張小凡的表現, 也讓李書十分滿意，他幾乎將第一卷天書的內容全部參悟完畢。
張小凡或許天賦差了。
但悟性絕對不差，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一連獲得五部天書。
天書，類似於武功秘籍。
但凡有人練成了其中第一卷，便有了和天下英雄一決雌雄的能力。
想鬼王宗，便是靠著一卷天書慢慢發展壯大的。
張小凡已經悟透了第一卷天書。
所以，別看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雜役弟子，但沒人知道。
這個雜役弟子，到底掌握著什麼。
可以期待。
三年後的三脈會武。
張小凡會有怎麼樣的表現了。
……
李書之所以著急改變劇情，意難平是一方面的原因。
而另一方面的原因。
則是準備迎接妖族的反撲，以及想辦法殺了十三。
至於老大。
目前還沒有出現。
只能先拿十三開刀了。
守城大陣的參悟，越往後越難。
掌握六成, 一個用了沒幾天。
而想要掌握剩餘的四成。
時間恐怕要用到數倍以上。
誅仙世界處理完畢後，李書又花費兩億投資點, 將天龍八部世界, 以及大唐世界升級為五星。
以他現在的身家。
兩億投資點，他還是能拿出來的。
至於兩人能不能在大限來臨之前成為五階強者，那只能看造化了。
直接將二人提升到五階。
不太現實。
……
鎮守使府。
李書手中正拿著一份榜單。
強榜！
這就是榜單的名字。
上面記錄著，全世界的強者名單。
強榜對外公布的，只有排名前五十的強者，但李書手中這份。
就詳細多了。
記載著夏國統計到的，所有妖王，以及九重塔九層實力的強者。
此時。
李書正盯著這份名單。
【第一名：妖族之主，七階大妖，封印狀態，具體實力不祥】
【第二名：陳勝之，六階合道境，掌握劍道，為劍道第二層次】
【第三名：玄武妖皇，六階合道境，掌握山水道，為山水道第一層次】
……
【第八名：鍾楚，六階合道境，掌握靈魂之道, 為靈魂道第一層次】
……
【第十一名：安海王, 五階法則境……】
看到這裡，李書心中一驚。
全世界範圍內，六階合道境以上的強者有十三名，而安海王只是五階法則境，卻排在第十一位。
也就是說。
至少有三個合道境強者。
排在他下面。
李書連忙往下看去。
【第十一名：安海王……掌握水之道，為水之道第一層次】
【第十三名……】
看到這裡。
李書頓時明白了。
後面的合道境強者，都沒有掌握道，而只是法則第三層次。
是的。
道，和法則，也分為層次。
像李書，掌握劍道法則雛形，勉強算得上半隻腳踏入了第一層次。
而到了法則第三層次。
再往上一步，就是掌握道了。
這也是合道境名稱的由來。
但，掌握道何等之難。
六階強者，都沒有全部掌握道，更何況以五階之境，掌握道。
按理說，這絕對不可能。
提升到了一個境界，就會獲得天地規則賜予的一種能力。
比如說破碎境。
四階強者都沒有接觸到天地規則，如何能破碎虛空？
所以他們之所以能破碎虛空。
就是天地規則賜予的能力。
大日境也同樣如此，天地規則賜予了大日境強者飛行的能力。
法則境強者。
則賜予了掌握法則的能力。
他們領悟法則會更加簡單。
合道境強者。
天地規則才會賜予掌握道的能力，正常人，哪怕是天才。
也唯有到了第六境。
才能有機會掌握道。
但安海王卻做到了這一點。
道，大於法則，掌握道的五階強者，完全可以戰勝掌握法則的六階強者。
至於同樣掌握道了的。
則根據對道的掌握程度，以及自己本身的境界來排名。
李書只能感嘆一聲。
「可惜了，這種天才，居然是妖國的人，若是我人族的人……」
「現在恐怕已經全力培養成守護神了吧？」
再往下。
第十五名。
就是百國聯盟的議長。
【第十五名：澤卡議長，五階法則境強者，掌握生命法則，為生命法則第三層】
生命法則。
突出了一個字，就是肉。
這也是為什麼，百國聯盟沒有守護神，卻能延續至今的原因。
一打起來。
澤卡議長就衝上去挨打。
硬拖。
以他掌握的生命法則，就算被妖皇打上三天三夜，都不會被打死。
全世界，唯一有把握能出手殺了他的，除了妖族之主。
就是陳勝之了。
榜單只是看了個開頭。
李書就從中察覺到了，人族如今的情勢，有多麼緊張，危如累卵。
因為修行時間有限。
人族其餘兩個守護神的排名，並不高，皆排在鍾楚後面。
為九、十名。
如果不是陳勝之一個人撐著。
恐怕人族早就滅亡了。
想到這裡。
李書再次感嘆一聲。
「陳老真是了不起！」
那些妖皇幾千年，都困在道第一層次，而陳勝之只不過修行百年。
卻已經掌握了道第二層次。
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恐怕他一個人就能滅了整個妖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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