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太陽從東方升起時，楚飛等人從「大使館」中三三兩兩的走來。
眾人悠然自得，談笑風生，但討論的卻是治療龍族過程中的收穫。這種討論，大家已經討論了一夜，討論了幾十個小時，如今還要繼續討論下去。
昨天的治療過程中，每個人都收穫豐厚。對於大數據修行來說，能採集到數據，就是最大的收穫。
作為一群精英，大家在「治療」金龍、蛟龍的過程中所搜集到的經驗、數據、思考的藥方或治療手段等，不要太多。
前面，赤炎鑽風正陪著江洪說笑，兩「人」同樣談笑風生，似乎完全忘記了昨天修真者的偷襲等，似乎壓根就沒有這件事情。
走著走著，楚飛忽然吐出一口污血，神情萎靡起來。
「這是……怎麼了？」江洪一臉驚訝。
不用楚飛開口，趙永和就面色難看的說道：「江部長，昨晚我們雖然躲得的比較快，但還是被莫名其妙的攻擊了。
一直到戰鬥結束，我們都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因為自始至終都沒發現攻擊者，因此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攻擊。
就是感覺很怪，我們躲避的都那麼好了，還是被發現了，而且還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江洪一臉憤怒，「一定是卑鄙的、仙雲宮的修真者！修真者的手段很多的，大家以後小心。楚飛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區區致死傷而已。啊，我是說對普通人來說是致死傷。」
江洪哦了一聲，「那還是小心一些。致死傷多了也還是會死的。」
赤炎鑽風一臉懵逼，總覺得自己這翻譯水平是不是有問題啊，怎麼這話聽著這麼彆扭呢？難道這區區漢語比完整的龍語還要難不成？
只是聽著對方這談話，卻讓赤炎鑽風有些話說不出口了。
江洪「安慰」了楚飛，又來到赤炎鑽風這邊，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大家的狀態略差，稍後若有什麼差池，還請多多包涵。」
赤炎鑽風板著臉點頭，他能說什麼。昨晚發生的事情亂糟糟的，很多事情他赤炎鑽風都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有時候啊，為了生活能夠繼續下去，難得糊塗吧。有些夫妻都說了——你玩可以，別讓我知道。不知道算不算另類的眼見為綠、眼不見為不綠。
再次來到「戰線後方醫院」，楚飛看到了撕裂的大地、斷裂的山峰、凹陷的深坑；大地上有些裂縫延綿十幾公里長度，斷口整齊平滑，看著讓人心頭髮麻。
到處都有大片大片被血液染紅的地面，有些深坑中還有血液翻滾。
還有很多斷裂、甚至可以說是碎裂的龍族屍體碎片，偶爾也能看到幾個修真者的屍體。
不過修真者的屍體很小，不仔細看容易忽略，還是龍族的屍體更大。
昨天楚飛看到的被斬斷尾巴的金龍，今天還在，不過今天就不只是斷尾了，全身都被斬斷成了不相連的四段——有幾個位置明顯丟失，尤其是腦袋被直接劈開了。這種傷勢，除非開掛，不然已經可以燉湯了。
看著這麼大一條金龍，楚飛有點流口水。所以，為什麼修真者只帶走一部分啊，剩下的是糖衣炮彈吧，這是要賄賂我吧？
楚飛胡思亂想著，再次見到了負責醫療的金龍黑炎風羽、以及金紅雨。
一夜不見，兩龍狀態很不好。
黑炎風羽臉色蒼白，現在應該稱之為「白炎風羽」吧。金紅雨倒是染色了，身上還有點點血跡沒有完全清理乾淨。同時兩龍的氣息也不再穩定。
在周圍，出現更多受傷的龍，各種金龍、蛟龍等。和昨天的傷勢相比，今天的傷勢主要是撕裂傷，主要是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楚飛展開領域觀察，發現有好幾條龍幾乎被斬斷。差不多相當於腰斬進行了一半。這樣的傷勢放在普通生命身上，也許可能大約算是區區致命傷了。
但就算是高手，面對這種傷勢也不輕鬆，尤其是傷口中有大量的劍氣等盤旋。
以楚飛的見識，這些傷口中盤旋的，除了劍氣，還有詛咒、法術、巫術、毒素等。昨晚修真者們的反擊可不是鬧著玩的，是真的玩命呢。
黑炎風羽再次請楚飛等人出手治療，但今天楚飛等人就全程打醬油了。
金龍這邊倒也沒說什麼，似乎昨天的一切都是假的：金龍沒有給楚飛等人修真物品做餌，楚飛等人也沒有留下修真物品釣魚。
之後事情過了兩天，這裡受傷的金龍越來越多，黑炎風羽、金紅雨等龍族忙的腳不沾地，全程在天空飛行，有限的治療能力對於整個戰場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因為治療能力不足，不斷有龍族傷勢惡化；因為傷勢惡化又占據更多的治療資源，進而導致傷勢惡化的更多。
楚飛等人冷眼旁觀。其實赤鱗蛟龍族的情況之所以如此糟糕，也是因為此前常年戰鬥，尤其是老祖被渡劫期高手偷襲後，消耗了大量的資源，最終導致整個龍族的資源捉襟見肘。
而龍族越是如此，各金龍的戰鬥意志就越發薄弱，最終形成惡性循環。
如今過去不過三天時間，大地忽然顫抖，楚飛忍不住飛起來，看向萬里之外的戰線，只看到無邊的塵土沖天而起，高空電閃雷鳴。
曾經前面一片延綿十多萬公里的、平均高度過萬米的山脈，中間忽然出現一道巨大的缺口。
山崩了。
「要後撤了！而且是大撤退！」參謀部中，江洪和幾個金龍冷靜的討論局勢。
旁邊，楚飛的分身靜靜地觀察、思考。前面的崩潰的山脈，就是一處重要的戰略據點。這裡的山脈崩潰，導致後方至少三萬公里的範圍再也無險可守。
修行的世界裡，戰略要塞依舊很重要。
按說修行高手可以隨意飛行，甚至從大氣層外繞行都沒有問題，要塞已經形同雞肋。但在修行世界中，要塞是有陣法的。
大規模進軍依舊需要後勤等。少許高手突襲的話雖然可行但很冒險；人家也有高手，內部更有各種陣法埋伏，突襲很危險，尤其是有防備的情況下，往往會自投羅網。
當時渡劫期高手之所以敢對升龍殿進行斬首戰術，就是欺負升龍殿時間短，無法在全域範圍內布置陷阱。結果還是栽了。
在龍族這裡，占據這片大陸不知道多少年了，到處都有陷阱、陣法。所以大規模戰鬥，還是要走軍團路線，關卡就很重要。
但另一方面，修行世界想要突破關卡，除了攻打之外，還可以炸毀山川。
眼下就是這麼做的。
隨著山川崩塌，依託於山川的陣法、陷阱等自然崩潰，修真者全線出擊。
沒有了防禦工事，金龍方面數量少的弱點就被放大，戰線就守不住了，必須後撤。
楚飛（分身）站在江洪身邊，一起研究整個局勢。
局面可以說很糟糕。在仙雲宮的這次反擊中，金龍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龍族很強，但龍族太少了！
修真者們採用了人海戰術，效果非凡。最近「丟失」的金龍至少有兩百之多。
這幾天時間裡，升龍殿已經通過量子通訊手段，告知了升龍殿的情報。升龍殿與仙雲宮和談結束，仙雲宮大量高手支援赤焰區大陸的仙雲宮總部。
先前升龍殿大規模轟炸和投毒，雖然給仙雲宮造成了巨大的損傷，但高手損傷不大。
總之因為和談了，仙雲宮準備從赤鱗蛟龍族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量子通訊技術，在升龍殿屬於保密技術，外界不知道這種手段的存在。此時卻為江洪等升龍殿的談判人員帶來了巨大的優勢。
大家的目的就是——削弱赤鱗蛟龍族，但不要過分削弱，要能和仙雲宮抗衡才行。真要讓仙雲宮取得勝利，對升龍殿來說可不是好現象。
在綜合了各種考慮後，江洪吩咐楚飛等人，不要摸魚了。
戰線開始後撤，赤鱗蛟龍族的情況不是很好。因為大量金龍受傷，再加上修真者瘋狂攻擊，戰線一退再退。
眾所周知，撤退比進攻更難。在撤退過程中，江洪等人類提出了好幾個戰略思想，以攻擊取代撤退，實際上是為撤退爭取時間。
同時楚飛等人不再摸魚，開始搶救受傷的金龍、蛟龍，也挽回了不少戰鬥力。
在江洪等人的協助下，赤鱗蛟龍族的撤退還算不錯。狀況比赤鱗蛟龍族預想的好了太多，但整個局勢卻越發不妙。戰敗的陰影，籠罩在整個赤鱗蛟龍族上空。
如今的情況是：修真者不斷獵殺金龍，並以金龍來煉丹、煉器，反過來繼續獵殺金龍。將「因食於敵」的戰術發揮到了極限。
此消彼長之下，赤鱗蛟龍族的情況越發危急。
但越是如此，江洪等人就越是穩坐釣魚台，楚飛等人又開始摸魚了。
想要我們幫忙可以，你得付錢啊。我們幫了這麼多忙，你們就給了一些修真的武器做報酬，還是魚餌，想要陷害我們。
當撤退到第二道防線後，八王之一的烈陽金爵再次現身，找到江洪，提出繼續談判。
再次見到烈陽金爵，楚飛都嚇了一跳，狀態很差，甚至連左臂都丟失了，身上還有好幾道傷口。
楚飛根據傷口長度和烈陽金爵本體估算，傷口實際長度可能超過一公里——烈陽金爵的本體，可是有三十多公里長度！
可想而知戰況的慘烈。
也就是如此慘烈的狀態下，赤鱗蛟龍族不得不找升龍殿繼續談判了。
這次談判就順利很多，江洪代表升龍殿提出很多談判條件。整個談判並沒有獅子大開口，還是先前的條款，只不過沒有讓步而已。
新的談判條件就增加了一點，關稅讓步2.4%——這是先前赤炎鑽風請楚飛等人出手的代價，已經談好了的。在先前的戰鬥中，楚飛等人雖然摸魚了，但也著實做出了重大的貢獻。
這一次談判只進行了不到五個小時，因為升龍殿沒有提出過分條件，整體就是個平等的合作協議，所以很順利。
而後烈陽金爵提出一個請求。
「江部長，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了，我們現在情況不是很好，亟需強大的支援。我們既然合作了，一個衰弱的合作夥伴，也不符合升龍殿的利益吧。」
江洪點點頭，「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你們不向別的龍族求救？」
烈陽金爵苦笑，「我們有亞龍的封號，可以得到很多便利。很多蛟龍族、亞龍族想要獲得這個封號。
確切的說，他們想要吞下我們赤鱗蛟龍族，從我們身上喝血。」
江洪恍然。這不就是另類的借殼上市嘛。
楚飛也恍然，有時候同族之間的競爭更加殘酷。
江洪開口了，「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我們就這麼點人，就算投到戰場上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烈陽金爵也不再扯皮，直接說道：「請你們幫忙救助我們的族長，也就是真神級金龍。
族長被仙雲宮的渡劫修真偷襲後就在閉關。若能讓族長恢復戰鬥力，哪怕只是三分，也足以扭轉戰局。」
江洪、楚飛等所有人眼睛唰的就亮了。真神級別的金龍啊！又到了採集數據的時刻！
但楚飛沒有開口，只是看向江洪。江洪深呼吸數次，冷靜的開口了：「您認為，以我們的能為，能治療真神？」
烈陽金爵苦笑，「試試吧，萬一能行呢。你們在前線的治療手段我們也看過了，比如楚飛，16.0的修為，配置的藥劑對五爪金龍、也就是18.0的金龍，都有效果。
雖然效果不是很高，但有時候一點點效果就足以恢復平衡。」
楚飛若有所思。
生病和治病，就像是蹺蹺板，可能就某一面偏差了一點點，就導致平衡改變。所以有時候治病，尤其是中醫方面，就是給「蹺蹺板」正面的一側增加一點點砝碼就足夠了，不用太多。
同樣，現在烈陽金爵的意思也是這個。只要升龍殿的手段能給老祖帶來一點平衡，說不定就能改變很多。
而升龍殿的手段，已經在過去幾天時間裡，展現很多了。
反正赤鱗蛟龍族自己的手段已經用盡了，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此時試試又如何。
真要升龍殿的手段不行，再找別的龍族求救吧。
大家一拍即合，赤炎鑽風不得不再次委屈一下，化作金龍坐騎，載著楚飛等人向赤鱗蛟龍族核心地帶飛去。
飛行中，楚飛忍不住傳音給江洪：「江前輩，晚輩有個疑問。」
江洪傳音回應：「有事江前輩，沒事江部長。」
周圍眾人傳來笑聲。楚飛和江洪的傳音，雖然用了加密，但是公共加密方式，大家內部交流無需解密，宇宙腦可以自動解碼。
楚飛嘿嘿兩聲，還是問道：「這次赤鱗蛟龍族明顯火燒眉毛了，那為什麼我們的談判條件沒有改變呢？我們明明可以要求更多的。」
大家也不笑了，都盯著江洪。
江洪：「我講個小故事吧。」
稍微一頓，江洪緩緩說道：「這是我親身經歷的，當時還年輕，修為才剛剛起步，還是半覺醒者階段。那時候為了賺取修行的利潤，我也經商的。
當時在藥材交易市場上，我旁邊攤位的商販甲急需用錢，就將本來進價2.4萬元每公斤的藥材，以1.9萬元打包甩賣，這批藥材一共72公斤。
這些藥材的市場零售價，在3萬元左右。我當時想買，但手上錢不夠。
旁邊另一個攤位的商販乙看好了，雙方講價到1.8萬元，總價值130萬元。但商販乙手上現金不夠，需要回家周轉，許諾24小時返回，並留下押金30萬元。
大家天天見面，都算是熟人了，所以交易過程還算順利。
然而等了48小時商販乙不見迴轉，商販甲急了，找我商量，最終將所有藥材以每公斤1.1萬元賣給我，總價值79萬元，最終成交價75萬元。
商販甲離開後，大約5個小時吧，商販乙回來了，帶來了100萬現金。
現在，你說我該如何處理？」
楚飛微微皺眉，心中瞬間就有了好幾個選項，大家也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這批藥材進貨總價：172.8萬元，哪怕抹零也是170萬元；
商販甲最初甩賣價格1.9萬元，總價136.8萬元；
商販甲乙協商成交價格1.8萬元，總價130萬元；
商販乙給了30萬定金，但違約了；
商販甲最終將藥材以75萬元處理給了江洪，最終帶著105萬元現金走了；
現在商販乙帶著100萬現金回來了，而藥材卻已經落入江洪手上。
按照進貨價格計算，江洪完全可以售價170萬，哪怕砍掉30萬押金，也是140萬。而押金又不在江洪手上。
或者江洪可以按照原先的交易130萬成交，這樣商販乙依舊有得賺。
大家討論中，江洪開口了，「我用100萬出售了這批貨物。這是商販甲乙協商的價格。」
大家安靜了。
江洪繼續說道：「這叫契約精神。有時候契約不一定是我們直接相關的，也可能是間接的，但能遵守的話，最好還是遵守。」
「後來我才知道，商販乙家裡出事了，老婆捲款跑路。商販乙是變賣剩餘家產才湊齊了一百萬。
這是商販乙最後的希望，如果交易不成，商販乙說不定就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而且以這個價格成交，我已經淨賺25萬元。
成交後，我們成了值得信賴的朋友，我們相互扶持，各有成就。在我成為覺醒者之前，商販乙幫了我不少。
我今天能坐在這裡，這次交易功不可沒。」
大家忽然沉默了。
江洪繼續：「道德、契約精神，還是很重要的。雖說整個世界的大環境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道貌岸然者居於高位，但我們得分清朋友、敵人、潛在朋友、潛在敵人。
對於朋友，我們要適當講一點道德，不能全都是弱肉強食的理論，不然我們就成強盜了。
再說這次談判，其實情況很相似。我們最初提出的條件，其實有很大的餘量。
談判嘛，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按照最初的計劃，這些條件能達成一半、每個條件能保留七成，就算成功。現在所有的條件全部達成、且百分百達成，已經是意外之喜。
而保留原來的談判條件，這赤鱗蛟龍族還要感激我們。沒看到那烈陽金爵、乃至赤炎鑽風都格外熱情嘛。
現在更邀請我們給他們的老祖療傷，這是一種信任。」
眾人恍然，楚飛也緩緩點頭，一個簡單的小故事，卻讓楚飛受益匪淺。
赤炎鑽風化作的金龍一路狂飆，只用了不到十個小時就抵達赤鱗蛟龍族的核心所在——紫陽聖闕。
還在天空中，楚飛就看到一道紫金色的「山脈」蜿蜒在一片熔岩的世界裡，這片熔岩上方有淡紫色的朦朧火焰，隔著老遠就感受到難以想像的高溫。
烈陽金爵已經對江洪等人解釋過。
紫陽聖闕，傳說有「太陽的碎片」墜落，形成了這片方圓約三千公里的熔岩世界。楚飛覺得可能是某種真神的神格也說不定。
這裡有火焰方面的法則，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高溫。赤鱗蛟龍族就因此而蛻變，並因此而有了真神級別的強者。
至於說那延綿上百公里的紫金色身影，就是赤鱗蛟龍族的老祖、真神級別的強者。
不過這個真神級別的強者狀態不好，在大約相當於七寸的位置上，插著一根「金箍棒」。
楚飛眼睛眯起，啟動瞭望遠鏡的能力和濾光的能力，漸漸看清楚「金箍棒」的結構。
赫然是一根超級的弒神箭箭矢，這箭矢露出來的高度就有十公里的樣子，直徑怕是有兩百多米。
傷口位置龍鱗破裂，紫金色的火焰與箭矢上紫黑色的火焰交鋒、碰撞。不斷有火花爆炸，引發周圍幾百米範圍的熔岩激盪、翻滾、沸騰。
箭矢的箭羽在烈火焚燒中只剩下點點殘骸，但箭矢本身的能力似乎沒有影響。
根據楚飛的觀察，這箭矢似乎能從外界、乃至金龍身上汲取能量，然後繼續破壞金龍的身體。
和楚飛先前處理過的弒神箭應該是一樣的，不過這個更瘋狂。
旁邊還有兩條五爪金龍正在負責治療、攻擊弒神箭箭矢。但攻擊和治療都很謹慎，而且楚飛隱隱感受到兩條金龍的疲憊。
老祖受傷，反而拖累了兩條金龍保護，這讓金龍本就不多的戰鬥力雪上加霜。
【註：本章中的小故事是真實案例，不過是買衣服的，是朋友親身經歷。但什麼老婆跑路等就是虛構的了。朋友是江洪的位置，不是跑老婆的那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