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朋友也太沒禮貌了,怎麼還能那麼說話。記住本站域名」
陳靈憤憤不平：「他是想陪朋友，覺得最近冷落了他，才會想和他一起雙排的,結果說話這麼不給面子。」
阮玲：「啊…這不是挺好的嗎？這樣你就可以和他雙排上分了。」
陳靈想了想：「那倒也是,他朋友剛拒絕他,他就來找我了。」
阮玲嗯嗯的敷衍著，順便認真瀏覽著一些大佬發的視頻攻略。
這次比賽打到一萬分會獎勵限定皮膚，還是很有難度的。
不過她和那個誰雙排多了，努努力,花一些時間，想拿到獎勵也不難。
阮玲思考著,比賽要花時間，她打開聊天框。
【軟軟不軟：】沖最高獎勵嗎？
【帥個頭起來嗨：】沖。
解決。
阮玲滿意的點點頭，她就喜歡這樣說話利落的。
整個年假到上班期間，她都在為了遊戲獎勵衝刺。
臨著上班前一天,她還和對方為了最後幾千分,拼搏奮戰。
一直到上班時,阮玲都還在不住地打哈欠。
「你過個年還把自己熬累了？」
沈青時瞥了她一眼,笑著打趣。
阮玲揉揉眼睛，擺擺手：「遊戲誤我,別提了，我都快肝吐了。」
她倒也說不上是很喜歡玩,只是想要獎勵。
某種意義上的收集癖，沒辦法,還好雙排的那個似乎也有這種強迫症。
中途去茶水室倒水,阮玲聽到那邊同事們的打趣：
「何總又去哪春風一度了？看這精力不濟的,昨晚上又泡酒吧了？」
阮玲抬頭瞥了眼,那邊何彥琛正和人說著話。
一貫英俊的，浪蕩的表情有些頹廢，卻還是好看的。
畢竟沒有點渣男皮相，也不可能引的那麼多小姑娘要死要活。
何彥琛笑著說了什麼，沒否認同事的話。
阮玲撇撇嘴，收回目光，她就說這種人不能談。
要不是陳靈現在已經走出來了，她還是不會給這人好臉色看的。
她腹誹著，何彥琛卻叫了她：「軟…阮小姐？」
阮玲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警惕抬頭：「有什麼事嗎，老闆？」
何彥琛神情自然：「沒什麼，就是沈小姐匯報了你最近的工作，想給你加薪。」
加薪。
阮玲收斂起警惕的神情，客客氣氣：「謝謝老闆。」
何彥琛擺擺手，漫不經心：「不客氣，不過我剛才的稱呼有哪裡冒犯到你嗎？」
沒冒犯。
只是結巴了一下，讓她覺得很尷尬。
阮玲也假惺惺的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沒反應過來，何總。」
不管何彥琛私生活有什麼問題。
起碼他這人當老闆還是很稱職的，加薪毫不含糊。
阮玲心滿意足，等回去了，還是照樣開開心心打開遊戲。
【軟軟不軟：】沖？
【帥個頭起來嗨：】沖。
幾乎沒多餘交流，阮玲順手開了麥，又打開變聲器。
越往後越難打，不開麥是不可能配合默契的。
不過阮玲也有心理準備，變聲器早就準備好了，現在是大兄弟的聲音。
『帥個頭起來嗨』似乎也不想用真實聲音，直接用了一聽就是變聲器的萌妹音。
對此，阮玲表示，做得好。
她一點也不關心對面是什麼聲音。
不如說是萌妹音，反而讓她開心了點，打起來也很愉快。
又熬了一周，終於拿到最高檔獎勵。
專屬皮膚，專屬銘牌，還有專屬盒子，可以開出三種種類東西的任意一種。
阮玲立刻開了自己的，是遊戲裡充值才能有的貨幣。
也說不上不好，只是和另外的稀有皮和稀有稱號比，就顯得遜色了。
【帥個頭起來嗨：】我開到了路塔拉的花嫁皮。
【軟軟不軟：】…好歐。
路塔拉是阮玲自己也在用的卡牌，不算最常用，但是也在卡組裡。
好、羨、慕！
【帥個頭起來嗨：】不好看。
【帥個頭起來嗨：】你要嗎？
咦？
【軟軟不軟：】你不用嗎？
【帥個頭起來嗨：】不要，皮膚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軟軟不軟：】…那你給我吧，我挺想要的，我可以把我抽到的貨幣給你。
【帥個頭起來嗨：】不用了。
【帥個頭起來嗨：】『帥個頭起來嗨』把[路塔拉·玫瑰花嫁]轉贈給『軟軟不軟』
阮玲轉手就換上了，美滋滋的邀他去開房間切磋。
她放出路塔拉，看著穿著花嫁的漂亮美少女在房間裡走動，自己的人物模型也跟在後面。
【軟軟不軟：】真的好好看！路塔拉我的老婆！
【帥個頭起來嗨：】…出息。
路塔拉已經走到了對場，身上的玫瑰花特效始終亮著。
阮玲操作人物跟在她身後，假裝自己也能蹭到特效。
而她玩得正開心，就看到另一邊的人物建模也跑了過來，站在玫瑰花特效里。
『帥個頭起來嗨』，是真的很有錢，有很多稀有皮和服裝。
不像是阮玲，就一套稀有服裝，從第一天穿到現在。
人物建模也是初始中很好看的那款。
所以就算站在玫瑰花特效里，自帶著抱臂而立的服裝動作，也又拽又帥。
阮玲愣了片刻，下意識的打字。
【軟軟不軟：】其實你是妹子吧？
不然怎麼能捏出這麼符合女生喜好的臉？
【帥個頭起來嗨：】？
【帥個頭起來嗨：】你是妹子嗎？
阮玲一個激靈，按在鍵盤上的手鬆開。
【軟軟不軟：】哈哈哈，我當然不是。
【帥個頭起來嗨：】哦，我男的。
對方應該沒有撒謊。
但是她說了謊。
阮玲沒操控人物角色，看著路塔拉一點點把攻擊範圍里的『帥個頭起來嗨』磨掉血。
對方一直都沒走，和她的角色一起站在玫瑰特效里。
「……」
遊戲裡都是帥氣建模，背後說不定是兩百斤的肥宅。
阮玲捂住臉，她也不想這樣，但是她的確——
可能是雙排太久，還是戰友情，或者別的。
她確實產生了危險的傾向。
而最可怕的是，她好像還不想戒掉遊戲。
陳靈打電話過來，語氣興奮：「我和對方約定線下面基了！你有沒有看到我們的CP名？」
阮玲一邊操控著人物刷副本，一邊心不在焉：「是嗎，恭喜。」
那次雙排之後，陳靈和crush對象的感情就在火速上升。
又磨磨蹭蹭，糾纏大半個月，終於走到面基這一步了。
陳靈似乎聽出她語氣不對：「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阮玲糾結了下。
不過她藏不住事，還是把心事和閨蜜說了。
陳靈聽完，乾脆道：「想追就去追，我支持你。」
阮玲：「…我知道你說得對，但是我也覺得，這可能就是建模…」
陳靈咯咯地笑起來：「我不是說見過他真人嗎？放心，我保證，他朋友也差不了多少。」
「啊？」
陳靈撇撇嘴：「你個小傻子，我是見過他真人，才弄到號，專門到遊戲裡接近他的。」
要不是確定對方真人條件優秀，她才不費心思。
上次她還沒說的這麼清楚，現在塵埃落定，才都交代了。
阮玲覺得有些怪怪的，又沒說話。
陳靈拍著胸脯保證：「他朋友條件肯定不差，你能接受的最低限度是哪種？」
阮玲：「就，五官端正，人品還行…」
她其實一直想找的，也就是這樣的人。
不管能不能走到結婚那一步，談戀愛，總歸還是看人品。
陳靈立刻道：「這肯定都能滿足。沒你想的那麼恐怖，去試試？」
*
【軟軟不軟：】去打副本嗎？
對方顯示在線。
阮玲一頭撞在胳膊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或許本來還沒這麼想。
可是陳靈信誓旦旦的保證了，真的很難不想點什麼。
而且，仔細想，也會發現對方其實挺照顧人。
每次她玩的卡組偏衝鋒，對方就會特意帶治療。
自己不用，技能留著專門給她的角色奶，有什麼麻煩任務也會當先鋒。
上次那個花嫁皮，拿出去賣也值不少錢，但是也直接給她了。
阮玲：「…我可能真的有點不清醒。」
【帥個頭起來嗨：】來。
阮玲盯著這個字看了半天，才默默點進去。
七夕要到了。
遊戲裡出了各種活動，她玩的這個也不例外。
氪金煙花，兩塊錢一個的盲盒，一個可以拆出不同種類，還能拆到稀有煙花。
阮玲對這個沒什麼興趣，耐不住陳靈一直在旁念叨。
「深深說他會給我抽一百個，好期待，到時候全服都能看到。」
「你說我讓他寫點什麼好？深深愛靈靈這類的怎麼樣？」
阮玲：「…都行，其實也不貴。」
陳靈：「我知道不貴，但是我看的又不是錢，是心意，是想和他在一起。」
「我們已經約好線下面基了，過兩天你陪我買衣服吧，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阮玲：「…還要買衣服嗎？你已經很漂亮了。」
陳靈理所當然：「當然要，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心血…堅決不能敗在真人見面上。」
阮玲失笑，答應陪她一起逛街，然後才點進副本。
今天加班有些多，等她有空上遊戲做完日常，已經挺晚。
剛才陳靈私聊發給了她不少張截圖，都是抽到的煙花。
【靈兒愛深深：】沒抽到稀有，好可惜。
【靈兒愛深深：】他說再抽一百個，開心！
阮玲按著鍵盤，剛準備打字。
【帥個頭起來嗨：】抽到了稀有，要嗎？
【帥個頭起來嗨：】或者給你放？
她愣住了。
放煙花或許並不能代表什麼。
平常她也給陳靈放過，之前還無所事事的發過。
可是。
是抽很多次才能有的稀有煙花。
而今天是七夕。
【軟軟不軟：】你確定要給我放？
阮玲打出這行字，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暗示自己，沉住氣，不要隨便問。
【帥個頭起來嗨：】嗯，不然找你做什麼？
【帥個頭起來嗨：】你朋友找我朋友問過了，其實你可以直接問我的。
【軟軟不軟：】…？
【帥個頭起來嗨：】我男的，有穩定工作，25，單身，沒談過。
【帥個頭起來嗨：】之前的老婆是薇爾莉特，你願意的話，今天開始就是你。
【帥個頭起來嗨：】要是對你沒意思，也不會把花嫁皮送你了。
「……」
她戀愛了。
*
二十四歲生日前，她有了網戀男朋友。
阮玲開心的飛起，喜滋滋的去辦公室告訴了沈青時。
後者果然一如既往的冷靜，淡定。
阮玲擺擺手：「我知道的，那有什麼…也等面基之後再說嘛。」
以前認為誰網戀誰是狗的阮玲已經死了。
現在的阮玲，網戀也不是不可以。
遊戲裡，大帥比改了名，『帥個頭起來嗨』也改了新名字。
【何何不禾：】去雙排？專業奶你
【何何不禾：】卡組都配好了
【軟軟不軟：】…你什麼時候改的名字？
【何何不禾：】啊，剛改的，有問題嗎？
沒有。
當然沒有。
阮玲一邊在心裡瘋狂念叨「這個男人真的好會」，一邊默默點進副本。
習慣了對方之前的照顧，萬萬沒想到，這個人還能做的更好點。
說玩奶就玩，阮玲自己的奶卡都沒用上，全程血條沒掉過一半。
別人的卡組養龍養卡牌角色，『何何不禾』專心養她。
把她奶的血條穩固，一口氣拿下兩個人頭，還拿了全場MVP。
【軟軟不軟：】…真沒看出來
【軟軟不軟：】你奶媽玩得這麼好
【何何不禾：】嗯，我不怎麼玩奶，隊友不配。
言下之意，女朋友配。
阮玲捂住臉，這個態度和之前是兩種人吧！
習慣了高冷拽哥，誰知道還能轉職玩治療。
有什麼好的buff也是優先給她，阮玲打遊戲從來沒這麼開心過。
而另一方面，她也很清楚，這些都是網絡，都不一定是真的。
新的一個月，遊戲出了新轉盤。
按照『何何不禾』的習慣，他總是第一天抽齊。
等阮玲上線，就看到自己的聊天記錄多出一條。
【何何不禾：】『何何不禾』把[凱尼爾·日常]轉贈給『軟軟不軟』
【何何不禾：】今天抽轉盤，多的。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容易在遊戲裡上頭了…」
因為她也有點。
阮玲深深地吸氣，又給他打字。
【軟軟不軟：】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我們只是遊戲CP
沒錯。
花錢費心都沒有必要，對她太好了。
阮玲理智的想。
【軟軟不軟：】你又不知道我真人什麼樣，太虛假了。
【何何不禾：】誰說我不知道。
【何何不禾：】我見過你。
阮玲愣了一下，她幾乎控制不住心臟的跳動，也猜到了為什麼——
既然陳靈見過他朋友，沒道理他朋友沒見過。
而自己以前也和陳靈去過很多場所，說不定就是…碰見過？
【何何不禾：】線上確實很虛假，你如果覺得我人還行，和我見個面吧？
面基。
「我覺得，我應該和他見一面。」
阮玲去辦公室，認真的和沈青時分析：
「這兩個月我是很上頭，但是我不能保證他真人什麼樣，我怕見過人後我下頭。」
既然確定要繼續這段感情，那早晚就要見面。
阮玲深吸一口氣：「我決定就穿最普通的衣服，不化妝過去，來確認他的為人。」
沈青時看著她，有些想笑：「其實不用…也行。那你記得給我報平安。」
阮玲用力點頭：「我會的！」
她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快見面，不過阮玲一直都是行動派。
比起繼續維持網戀，她更傾向於見到真人。
無論是死心還是繼續談下去，她都能得到一個結果。
【軟軟不軟：】行，我們見面吧。
她和陳靈說了，陳靈也嚇了一跳：「沒想到你們打算在我們之前就面基。」
阮玲笑了笑：「嗯，我想親眼確認他值不值得談。」
陳靈頓了下：「可能值得，我和你說的，肯定和現實見面有點偏差。」
「哎，不說這個，我和那個誰的見面時間也約的那天晚上，我們剛好都碰見了。」
阮玲：「你剛才不說在你們之前？」
陳靈打哈哈：「你們是下午，那肯定也在我們晚上之前呀，他只有這天有空，工作很忙的。」
阮玲半信半疑：「行吧，那你也要注意安全，晚上有空，可以一起約著吃飯。」
陳靈：「到時候再說吧，你打扮的漂亮點。」
阮玲：「我就穿日常的衣服去，穿戴整齊就行了，反正也沒什麼吧。」
要是接受不了她是一個普通人。
那也別想著再往後談了，她同樣也是這麼想的。
陳靈頓了頓，想勸什麼，又沒說話。
【軟軟不軟：】我會穿牛仔褲和紅色衛衣，你見到我就會認出來。
【軟軟不軟：】認不出來我們再打電話。
【何何不禾：】行。
網戀還沒有三個月，就準備見面了。
阮玲心裡也有些忐忑，不過她也很堅定。
隔著人物建模和見面還是不一樣，既然對方說見過她，那也可以見見。
只要不是太差勁，都可以相處看看。
約見面那天，她提前了半小時抵達的地點。
一直到抵達地點，她找了約好的奶茶店坐下，才覺得鬆了口氣。
阮玲順手摸出手機，遊戲裡『何何不禾』顯示離線，而她的人物還在掛機。
距離約好的時間還剩半個小時。
阮玲猶豫了下，還是進入一個副本，打算一邊打一邊等。
不管真人什麼樣，她都有心理準備。
遊戲裡的體貼不作假，性格也是，她不全是因為建模才上頭的。
她…
有人的影子落在她面前。
阮玲愣了下，抽空抬起頭：「…何老闆？」
何彥琛站在她面前。
阮玲愣了下，下意識：「今天是休假…沒錯，是休假。」
沒有翹班，也不是摸魚被老闆撞見。
她就是普普通通來玩的。
這麼一想，阮玲的底氣又足了，掛起假笑：「老闆也和朋友約了在這兒見面啊？」
趕緊打發走。
免得一會兒上頭對象來了看見這一幕，那也太尷尬。
何彥琛摸摸鼻尖，也難得有些尷尬：「那個…我是和人約了在這兒見面。」
「那你就去找…」
「紅衛衣，牛仔褲，我沒找錯人吧？」
「……」
阮玲噌的一下站起來，難以置信：「老闆…何何不禾？」
救大命。
讓她死了吧。
怎麼可能是何老闆這個渣男！
何渣男無辜的把手機屏幕給她看，『何何不禾』的人物上線，與此同時，她手機里的好友列表亮起一位。
何彥琛就是何何不禾。
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作假。
阮玲甚至沒考慮到他怎麼認出自己的，滿腦子都是怎麼和陳靈交代。
怎麼和閨蜜說，自己上頭對象是她失戀對象。
還談了這麼久，打得火熱，又尷尬又對不起朋友。
何彥琛倒是在她對面落座，自然道：「想喝什麼？點了嗎？」
阮玲：「…抱歉，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她一貫都不喜歡對不起朋友。
尤其是這種尷尬的事情，她也記起陳靈告訴過她，沒說是何彥琛。
陳靈一定是搞錯了什麼。
阮玲匆匆走出奶茶店，撥通陳靈的電話：「在嗎？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啊？怎麼了？你和你對象見著面了？」
陳靈的語氣有著不明顯的心虛。
只是阮玲在愧疚中，完全沒有察覺：「見到了，你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什麼？」
「搞錯…這個人是我老闆，陳靈。」
她曾經因為老闆是何彥琛，還專程請陳靈吃過幾頓飯。
工作不可能為此辭職，但是她心裡還是愧疚的。
阮玲一向對朋友都很仗義，能幫忙都會儘量幫，不想出這種事。
「……」
「陳靈？」
電話那頭，陳靈在沉默後，語氣突然尖銳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阮玲聽到她不對勁的聲音，也愣了愣：「我知道啊？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
「是啊，你是對不起我。我和深深談了這麼久，他現在私下裡和你見面？」
陳靈怒聲質問：「他剛還在說晚上見我，怎麼就下午來見你了？搞笑吧，你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她一通責怪，阮玲也懵了。
「你對象不是大帥比嗎？我沒勾搭他，我和他私下裡根本沒說過話！」
她想過陳靈會生氣，但是也沒想過會這麼莫名其妙。
陳靈冷笑：「那你不知道大帥比就是何彥琛嗎？你們合起來玩我呢？」
阮玲捏緊手機。
她這回愣了一會兒，才開口：「你現在過來，我們把事情說清楚。」
「你別忘了，你親自告訴我，何彥琛甩了你，花心的。」
她等著陳靈打車過來。
她重新回到奶茶店，何彥琛還在等她。
阮玲在位置上落座，她又看了何彥琛兩眼，終於開口：「老闆，你有沒有和陳靈談過？」
她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來這兒了。
她只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根本不該相信陳靈。
哪怕她和自己是二十多年的髮小，閨蜜。
男人明顯愣了愣，擰著眉頭從腦海中找出一個名字：「和我朋友在談的那個？認識，不熟。」
「我也從沒和她談過。」
說到這裡，他突然輕咳了一聲：「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也不是假的。」
沒談過戀愛，單身至今。
阮玲：「…他們都說你談過很多次。」
她不信。
何彥琛詭異的沉默了下，他覺得有些丟人，卻還是開了口。
「我很喜歡去酒吧放鬆。前些年有次去過生日，我朋友們都知道我喜歡紙片人，特意帶了她們的抱枕來給我慶祝。」
何彥琛不忍心回憶：「配圖也都說我開後/宮什麼的…可能謠傳就是這麼來的。」
「之前陪我去辦公室的也不是女朋友，是我表妹，她喜歡COS，可能同事沒認出來。」
「上一個老婆是薇爾莉特，這個沒騙你。」
阮玲：「…所以你熬夜打遊戲，他們說你去泡酒吧你也沒反駁啊？是出於什麼奇怪的自尊心嗎？」
「還有，薇爾莉特是我老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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