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意外平息，祖師畫像
石子出現的猝不及防。
楚河耳朵微動，原本還表現吃力的面孔陡然一變，甩動手中石錘，掀起風浪，悍然擊出。
砰！
石塊被一錘擊中，化作齏粉。
「哪個混蛋在找死！」
楚河可不慣著對方，開口突然暴喝。
嗒——
石錘落地，楚河拖著石錘，碾碎一路青磚，氣勢洶洶盯著石子射來方向的那幾個人。
「誰丟的，自己站出來。」
幾人面面相覷，顯得不知所措。
看其表情，楚河皺眉，難道不是他們丟的？
當即，楚河陰冷的目光掃視眾人，事出突然，他並不知道是誰不懷好意將石子丟向自己。
現在不好追究。
下去以後，一定是要好好算這帳！
其他人則是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盯著楚河，眼睛睜得如銅鑼般圓潤，滿是不可置信。
石錘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輕了？
抬起來撐過五秒就算了，居然還凌空揮舞一錘，這個徒然出現的傢伙，力氣真的那麼誇張？
楚河也看到了所有人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表現得過火了，連忙將石錘輕輕的放回了原地。
虛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扶著腰說道。
「好累啊，差點就堅持不住了。」
眾人：「……」
好欠揍啊，這傢伙是在炫耀麼？
「你抬起了這個石錘？」
忽然，一道輕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楚河扭頭，發現那名叫藍姨的女子出現在石錘一旁，小有興趣的看著自己：「似乎還發生了一點意外，不過……接下來的事你不用管了。」
藍裙女子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那我是通過測試了？」
藍姨抬手一引，指向後面的大堂。
「這是自然，進去吧。」藍姨笑著說道：「不出意外，你應該能占據一個名額。」
楚河眼中閃過異光，提出了其中的意思，呵呵笑道：「那也要不出意外才行……」
藍姨笑而不語，眼中飽含深意。
看來，煉甲堂也非絕對的公平正義！
衣袖一揚，楚河轉身離去。
其他人一見楚河離開測試區，立馬一擁而上，爭先恐後的登上石台，準備握住石錘。
一男子動作快速，一把握住石錘就使出吃奶的氣力，可石錘就是紋絲不動，停在原地。
他臉色憋的通紅，也於事無補。
突然的，男子意識到了一個現實。
不是錘子變輕了。
而是剛才那個男人就是個怪物！
遠在煉甲堂之外的一處屋檐上，一位穿著黑色勁裝的蒼老男子雙眼陰翳，臉色微沉。
啪！
手掌里的的石子捏成了粉末。
扭頭一望，另一處房檐上蹲著一個抽著旱菸的老漢，微風飄逸，將他杆上的菸絲拉成直線。
「鄭克石，你壞了規矩。」
老漢咂了一口煙，眯著眼睛望向那男子。
「杜彬，你們的李師傅給過我承諾……」
「放屁，那老傢伙什麼時候可以代表我們煉甲堂了？」杜彬扭頭冷笑道：「你要是在外面動手腳，我們可以不管，但你要是想干擾我們考核……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留下一根手指吧。」
「煉甲堂的霸道，我今天算是領教到了。」
鄭克石露出一股怒氣，眼帶不甘：「不過，想要我的手指，這可能要你親自來取了！」
「呵呵，早就想領教鄭樓主的高招了！」
杜彬怪笑一聲，手裡的煙杆吞吐煙氣，眨眼的功夫，這一片區域被濃濃灰色霧氣包裹起來。
另一邊，楚河進入大堂。
才踏入第一步，還未及時打量周圍，他一眼就被大堂上方的一副巨大的畫像吸引了目光。
青衣儒士，衣袂飄飄，如仙似神。
這難道就是煉甲堂的祖師爺？
念頭剛起，周圍仿若陷入了黑暗，在楚河迷茫之際，他看到了火光，熊熊燃燒的火焰。
目光拉近，楚河出現在一座石屋之內。
一位赤裸上身的男子，背對著他，左手五指燃出赤紅的血炎，火焰里灼燒著一塊特殊石塊。
砰砰砰——
右手揮砸大錘，一遍又一遍的敲擊石塊，令石塊充分與火焰交融，最後逐漸開始變形。
每一次揮舞鐵錘，男子後背的肌肉會在下一剎那驟然緊繃，塊塊條紋清明的肌肉，在一瞬間仿佛凝聚成魔鬼的眼睛，散發著攝人的氣勢。
漸漸的，石塊上的菱角被敲打磨平，火焰里的鮮紅令石塊表面染上了發出一股血紅之意。
一旁觀看的楚河，逐漸看出不對勁。
呼……
火焰驟然熄滅，石塊最終定型。
男子豁然轉頭，面目扭轉不清，他右手鐵錘消失，左手上的石塊化作了一顆心臟的形狀。
楚河此刻已經完全搞清楚了狀況。
想必這便是突如其來的第三關測試。
可是僅僅一個測試搞得那麼大排場麼？
那這一關，是戰鬥，還是……
在男子緩緩靠前，楚河全身肌肉緊繃，猶如一張蓄勢待發的大弓，警惕的盯著面前的男子。
然而……
他想像中的打鬥並沒有發生。
男子走到楚河三米處，席地而坐，他將左手的紅色心臟石頭舉起，擺在了楚河面前。
楚河遲疑，剛要伸手去拿。
下一刻，男子身影無限拔高，惶惶威壓傾壓在楚河身上，幻若面對的是正真的天神。
氣勢猶若神秘，令人難以直視。
這時，一道仿佛從遠古折射而來，穿透的歲月長河的威嚴之聲緩緩在楚河的耳邊響起。
「告訴我，武道是什麼？」
楚河耳朵振聾發饋，鼓膜刺痛。
這就是第三關，試煉的考題？
得知並非武鬥，而是文試。
楚河認真思索了一番，最後緩緩開口道：「武道是一種力量的體現，是天地大道的一種規則，修武道者，氣血如雷，冉冉如虎……」
男子慢慢搖頭，否定了楚河的答案。
繼續機械的道：「武道是什麼？」
「武道是修煉功法，強身健體。」
男子再次搖頭否定。
「武道是什麼？」
「武道就是能讓人變得更強，擁有更多的東西，財富，自由，權利……」
「武道是什麼？」
「是愛是責任……」
……
太陽東升西落。
如此一問一答，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
楚河無論是從經濟，哲學，還是自身感悟各方面給出答案，都得到了面前男子的一致否定。
他口乾舌燥，精神消磨巨大。
而面前惶惶如天威的男子，再一次重複那句令人厭煩的話：「武道是什麼？」
楚河難得的耐心終於磨盡，忍著回答那麼多問題，見此人再一次發問，他額頭青筋暴起，一直積壓的怒氣與不耐，湧上了他的心尖。
「武道是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是什麼！」
楚河豁然起身，抬腳朝對方猛的踹去。
「這就是武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