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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誰懂啊,活到狗身上去了

2024-09-02 17:33:42 作者: 焚天高
  第82章 誰懂啊,活到狗身上去了

  煉甲堂,內堂涼亭。

  天色昏暗,烏雲滾動,隱有大雨傾盆之勢。

  兩位身穿灰衣的一中一老,窩坐亭中,各執棋子,你來我往的在石面棋盤上相互廝殺。

  「杜老頭,你沒有事情幹麼,天天拉著我下棋。」眼看黑子節節敗退,齊潮見勢不妙,準備腳底抹油,嘴遁道:「你沒事,我事情還一大堆呢,壓在那裡的單子都比我人高了。

  「行了,不說了,我得回去煉器了。」

  說罷,齊潮棋子一甩,正要開溜。

  啪!

  手腕好似被一把鐵鉗牢牢夾住,齊潮試了試,怎麼拽也拽不出來,只能無奈回頭。

  「你小子,一輸棋就想跑?」

  杜彬抽空吸了一口煙,沒好氣道:「我這幾天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好好陪我這個老人家?」

  齊潮聽聞,心頭一陣惡寒:「你都能當我爹的人了,能別說那麼讓人誤會的話麼。」

  「什麼誤會的話?」

  杜彬微微一怔,面露不解。

  「算了,你不懂。」

  齊潮扶額,面色一動道:「堂主不是說,那小傢伙還沒死麼,你老那麼擔心幹嘛?」

  「這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杜彬沉悶的吸了口煙,不快的道。

  「要不說你就看開一點,你們之間又沒有實質的師徒關係,這才相處幾天呀,就把你愁的飯也吃不香了,煙也抽不利索了,至於嗎你?」

  杜彬抬煙槍的手指僵住,嘴巴張了張,最後嘆出一口氣:「算了,你不懂……」

  齊潮:「……」

  這話說的,咋就那麼熟悉呢?

  杜彬慢慢的抽著老旱菸,目光逐漸放逐。

  他們都不懂的,他們都沒有見識過楚河的天賦,不明白自己在惋惜什麼,難過什麼。

  唉,誰能懂自己啊?

  遇到一個奇才,可是可遇不可求……

  心頭想著,一道青年身影在他面前緩緩飄過,放逐的眼睛逐漸凝聚,緊緊盯著那道背影。

  杜彬愣住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拉著一邊低頭收拾棋盤的齊潮,驚疑不定的指著那青年道:「你看背影是不是很像楚河那小子!?」

  「魔怔了吧?」

  齊潮掃了眼一驚一詫的杜老頭,無語道:「是不是,你直接叫人就是,反正我們煉甲堂也沒有幾個人,還能有其他外人進來?」

  說罷,他直接試探的叫了一聲。

  「楚河?」

  「啊?」

  快要穿過內堂,凝神沉思的楚河下意識應了一聲,回頭一望,看到了兩個如面呆鵝的傢伙。

  「怎麼了?」

  「你……」杜彬不可置信的向前幾步,瞪著眼打量楚河,嘴唇抿動:「你是怎麼回來的?」

  「走回來的,還能怎麼回來。」

  楚河古怪的看了眼發愣的杜彬。

  「楚小子,你不是被李霜城那老鬼抓走了麼,到底是怎麼回來的,李霜城那老傢伙呢?」

  齊潮回神,見杜彬跟吃了黃連似的,半天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索性就直接開口問了。

  「我沒有被李老抓走啊?」楚河面露詫異,裝作一副很不解的樣子:「李老這麼了?他為什麼要抓我,還有誰跟你們說我被抓走了?」

  「你沒被抓!?」

  杜彬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道:「你要是沒有被抓,那你幾天跑那裡去了?」

  「我出城了,去找了個地方修煉去了。」

  楚河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你你你……」

  杜彬指著楚河,氣得說不出話來。

  到最後,他反而成了那個小丑?

  「你真沒被抓?」

  齊潮用手撐著下巴,狐疑道。

  「對啊,誰告訴你們我被抓了,我就是出個城而已,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吧?」


  楚河兩手一攤,奇怪道。

  他將自己從李霜城那裡摘的乾乾淨淨。

  齊潮瞟了一眼快要發癲的杜老頭。

  似乎……確實是杜老頭自己說得話。

  「嘚,感情是個誤會啊,沒有事最好,杜老頭還以為你被李霜城那老賊給禍害了。

  「這些天是茶不思飯不想的……」

  察覺到杜彬那快要殺人眼神,齊潮打了個哈哈:「你們慢慢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一落,齊潮眨眼就溜沒影了。

  「呼……」

  如老牛吐氣,長長氣柱從杜老頭鼻中噴出,他面目忽然變得平靜下來,看不出一點波瀾。

  「跟我來。」

  留下一句話,杜彬便自顧自上前。

  楚河在背後伺服幾息,還是選擇跟上。

  兩人一路上半句話未說,一直默不作聲走到煉器區的一間密室內,隔著火爐,相視而立。

  「出城為何不與我報備?」

  杜彬沉聲問道。

  「啊?這個需要報備麼?」

  楚河撓了撓頭,似乎頭一次聽那麼說。

  「算了,下次出城時注意。」

  杜彬扭頭銳利的盯著楚河,話鋒一轉:「不過,既然你說出城是為了修煉,那就讓我這位代課老師來好好檢驗下你的修煉成果吧。」

  楚河安然無恙的回來,杜彬固然高興,可是在聽到真相後,他終於體會到社會性死亡究竟是什麼滋味了,簡直是讓人抓狂又難堪。

  最主要的,他感覺這段時間所有的難受與愧疚就像是白流的眼淚一樣,變得廉價不堪。

  杜彬心中有一團悶氣發不出來,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好好揍一揍,氣自然就消了。

  呼……

  微光划過,杜彬手掌不知何時,如一條輕飄飄的絲帶,無聲無息出現在楚河的眼前。

  本該無法躲避的攻擊,卻在即將觸碰到身體的剎那,楚河的身軀以一種極為扭曲的方式躲避了攻擊,就好似是下意識做出的動作。

  「嗯!?」

  見多識廣的杜彬,驚疑一聲,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他看了楚河一眼,旋即揮出第二拳。

  這一次拳風犀利,如出膛炮彈。

  唰!

  楚河再一次輕飄飄的躲過。

  杜彬眼中的驚疑更深,當即出拳如流星。

  出拳!

  躲避!

  出拳!

  躲避!

  ……

  如此周而復始,兩者化作交纏的殘影,

  終於,楚河眉頭一挑。

  扭腰,握拳,撕裂空氣,發出猙獰之音。

  砰!

  對拳相撞,筋骨齊鳴,氣浪排開。

  杜彬被轟得連連後退,眼中再也無法藏住驚駭之色,猛的抬頭:「你真突破到第二境?!」

  楚河神色淡淡,拱手一拜,不驕不躁。

  「僥倖而已。」

  「……」杜彬。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前半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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