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孔子著書
楊拓所言四部經典,除了神農聖皇所留的神農本草經。剩餘三部,共計不過一百卷,乃是楊拓數百年的成果。
為何只有這幾部學說?
作為一個來自信息大爆炸時期的現代人,他所見過,聽過,讀過的書籍何其之多。
縱然大多數都是一掃而過, 並未牢記。但是他如今修行有成,就算是一晃而過的文字,都能記憶猶新。
所以,並非楊拓不會其他的學說,不論是法、墨,亦或是縱橫之術, 兵家之策,他都能言說一二,就算教導弟子, 也是夠用。
然而,他卻不能這麼做。一來他並未融會貫通,化為己用。二來,眾多大能下界,就是為這百家學說。
他既然已經選定了史家,就不能再三心二意。至於每種都想占一點,那是取死之道。
不過事情並非絕對,他雖只有此四部經典,但是若有人求教,他也不是不能傳授其他的知識。
對於孔子等人也是一樣,若是孔子能夠明白其中的門道,前來求教,他也是樂於傳授。
畢竟,此次出山的目的就是傳播學說。只要分清主次, 不要貪得無厭,陷入無盡的因果糾纏之中難以自拔,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楊拓對於孔子的突然到來, 也有些意外。不過既然已經來了, 他就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自此,孔子與其弟子,就留在這泰山書院研習經典。泰山書院的人氣,一下就增加了不少。
時間就這麼慢慢流淌,孔子不時會前來請教一些問題,大多數的時間,都待在御書樓學習。
在這學習的過程之中,他也產生了種種想法。楊拓所著之書簡,也為其提供了方向,他也興起了著書立傳的心思。
正所謂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孔子到了如今的層次,也想要將自己的思想傳播出去。若是能夠完成立言之不朽,更是意外之喜。
不過一來就自己撰寫, 其中的難度不言而喻。於是,他打算先修訂《詩》《書》《禮》《樂》, 這些是他數十年來的積累。
尤其是《禮》, 在孔子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孔子追求「仁」,而「仁」的客觀標準,在孔子心中則是「禮」,「克己復禮為仁」。
所謂「克己復禮」,就是要求人們,自覺地約束自己,在既定的位置上以禮的標準,正確地處理上下左右的關係。
如為父要慈,為子要孝,為友要信,為臣要忠,為君要善,要愛民。
這樣一來,每個人都在「禮」的約束之下,如果人們都恪守這些「禮」,履行其道德責任,社會就穩定,反之,秩序受到破壞,社會便動盪不安。
孔子對如今天下的局勢十分不滿,他認為天下動盪,諸侯紛爭,皆是因為「禮」有所失。
若是能夠恢復上古之禮,各守己道,則天下再無紛爭,百姓安居樂業。
楊拓雖不覺得「禮」能夠解決所有問題,但是也不會阻止。禮於人族的教化,還是利大於弊。
孔子與一眾弟子在書院之中,耗費數年時間,先後修訂了《詩》《書》《禮》《樂》,然而孔子唯獨重禮。
這一次長時間的修訂,也將孔子的思想打磨成熟。欲施仁,先學禮。
孔子等人,著成四書之後,不由大為高興。孔子忙將四部書簡,呈於楊拓,請他一觀。
楊拓看著眼前的四部經典,心中也是感慨萬千。這些書簡都是人族的瑰寶,代表著人族文化的傳承。
他就算未曾觀測人道長河,也知道此四書一成,人族的氣運必定又有一個較大的提升。
楊拓仔細摸索著手中的竹簡,他也是第一次完整的閱覽這四部經典。
在後世之時,因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些經典能夠流傳下來的,都早已不全。
孔子雖著四書,卻沒有絲毫停歇之意。這一日,孔子問楊拓道:「天有春夏秋冬,人有旦夕禍福。」
「先賢學貫古今,可識得易?吾聞上古聖賢有易道傳下,可以測算吉凶,趨吉避害!」
楊拓聞言,不由得一愣,他雖知孔子著有《易傳》,卻不知道他怎麼會對這個問題產生興趣。
於是問孔子道:「汝為何會有此問?」
孔子答道:「吾也常讀周易,然而其經文深奧簡古,閱讀起來十分困難,我若能著成一書,將其註解,對我人族必定大有助益。」
楊拓聞言點點頭,說道:「汝之想法十分不錯!我確實通曉易道,我學道之初,就跟隨友人,學習了先天易,連山易,歸藏易。」
「後又得文王傳授周易,自此易道才算入了門。不過易道博大精深,易學難精。」
「後又得伏羲、神農、軒轅三位聖皇指點,方才有所成就。最後,經過百餘年苦修,方才融會貫通。」
孔子聽聞楊拓的易道乃是得傳自三皇與文王,心中更是欣喜。蓋因這幾人,已是易道之大成者。
尤其是天皇伏羲陛下,他創造的先天八卦,乃是一切易道之根基。
若失先天八卦,余者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夢幻泡影一般,觸之即破。
孔子鄭重行禮,道:「還請先賢不吝賜教!」
楊拓也不推遲,就將先天易、連山易、歸藏易與文王周易,仔細傳授。
天下間有一種功德,乃是教化之德。孔子成道在即,楊拓助其成道,也可以分潤一些功德氣運。
此事也不是損人利己,而是相輔相成。孔子雖得了傳授,但是這易道不比詩書禮樂。
易道已經觸及了真正的大道,就算是孔子,也不是短時間能有所成就。
楊拓在意的也不是《易傳》,他真正在意的是《春秋》。
易傳雖也是一部了不起的傑作,但是與春秋相比,顯然春秋對楊拓的影響更大。
楊拓自出火雲洞,就定下了策略。他不希望參與到百家爭鳴之中去,爭鳴未必就是歡鳴,也有可能是悲鳴。
楊拓的策略,就是將史家融入到其他學說中去。
老子有言: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正所謂不爭就是爭,只要能將史家融入到其他學說中去,就可以藉助其他學說來傳播。
那麼,又有哪家學說能夠與儒家相比?
只要能將史家融入到儒家中去,史家就可謂是,立於不敗之地。
而《春秋》就是儒家之中的史書,只要楊拓助孔子著成春秋,則大事可定。
因而,楊拓對於春秋的重視,還在《論語》之上。
論語乃是儒家的根本,春秋則算是史家的根基。
《易傳》短時間沒有結果,楊拓則要想辦法,將孔子引導到春秋的編撰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