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慶源的人,江逸誠本想人走光了再去找葉挽,但是吳晟樾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纏起江逸誠來。
葉挽特意把車停在了會所的門口,看到江逸誠出來之後,她的眼神就一直黏在了江逸誠的身上,等到她不認識的人走光之後,葉挽立馬推門下車走了過去。
「我不管,江逸誠,我今天喝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你得送我回家照顧我,或者把我帶去你家照顧我,你選一個吧。」吳晟樾多年流連風月場,早已練出了非一般的酒量,今天這樣纏著江逸誠,無非就是閒的蛋疼想找事。
江逸誠嫌棄地甩開抱著他手臂的吳晟樾,「識雲,你把他送回去。」
吳晟樾嘿嘿笑了兩聲又攔住急忙向外走的江逸誠,「逸城,走這麼快幹嘛啊,回去找嫂子啊,帶上我啊。」
吳晟樾的力氣很大,江逸誠的力氣也不小,兩個人就這樣非常不雅觀地在會所前拉扯著,陸識雲看了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
「逸城!」葉挽幾乎是跑到江逸誠身邊的。
此刻,吳晟樾還像個考拉一樣緊緊趴在江逸誠後背上,葉挽和吳晟樾四目相對,聞到吳晟樾身上濃重的酒氣,葉挽皺了皺眉。
江逸誠震了一下肩頭,吳晟樾立馬向後摔了過去,在場每一個人扶他,他結結實實摔了一個屁股墩。
察覺到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不少酒氣,江逸誠把襯衫的扣子解開幾顆,寄希望於灌進領口的風能吹散一些酒氣。
「哎,你解扣子幹嘛,冷不冷啊。」葉挽伸手又把江逸誠襯衫的扣子一一扣好。
江逸誠低頭盯著葉挽的一雙纖纖素手,最後一顆扣子扣完,江逸誠把她的手攥進了掌心。
「我的扣子也開了,小嫂子你也幫我系一下唄。」吳晟樾摔地有些狠,捂著屁股齜牙咧嘴,但看著江逸誠和葉挽這麼恩愛,又湊上前來添亂。
江逸誠一掌按住吳晟樾的臉把他推向了陸識雲,「你送他回去。」
說著,江逸誠就要牽著葉挽離開。
吳晟樾臉被江逸誠按出了一道紅印子,他揉了揉臉,非常不甘心,「誒,小嫂子別著急走啊,我今天替逸城擋小演員的酒,喝的有點多,你看在我是替逸城擋桃花的份上,也送我回家吧,反正順路。」
葉挽聽了吳晟樾的話不得不停下腳步來,她睇了江逸誠一眼,又對吳晟樾說道:「你喝多了嗎?那我送你回去吧。」
吳晟樾聽了葉挽的話又喜滋滋地跟了上來,也不顧江逸誠的眼神警告,繼續火上澆油道:「是啊小嫂子,你可不知道那小演員有多纏人,都快把我灌醉了還要跟逸城敬酒呢。」
「是嗎?」葉挽斜視了江逸誠一眼,尾音拖得老長。
江逸誠沒想好怎麼解釋,葉挽就一拉車門坐到了駕駛座上,吳晟樾自然是立馬鑽進了副駕駛座位上,這裡離葉挽最近,有利於他搬弄是非,江逸誠最近日子過得太順心順意,他就是看不慣!
江逸誠看了一眼前排面無表情的葉挽和幸災樂禍的吳晟樾,又對想要溜號的陸識雲說道:「你沒喝酒,你來開車。」
陸識雲苦不堪言,把葉挽勸到後排之後,握緊方向盤,她覺得自己身負重任,畢竟車上另外三人的身價,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夠她喝一壺。
葉挽坐到了後排,吳晟樾扒著副駕駛的椅背要和葉挽搭話,可是剛剛要張口就被江逸誠一掌推了回去,如此來來回回多次,連葉挽都忍俊不禁。
江逸誠靜悄悄地牽上了葉挽放在大腿上的手,他輕輕撓了撓葉挽的掌心,葉挽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看向江逸誠那一瞬燦若星辰。
「我沒搭理那個演員。」江逸誠如是解釋道。
瞥見吳晟樾湊過來的耳朵,葉挽點了點頭,「嗯,你沒搭理,但人家還是給你敬酒了。」
「吳晟樾。」葉挽一喚,吳晟樾立馬眼巴巴地探出了腦袋。
「哎,小嫂子,我在這呢。」吳晟樾朝葉挽眨了眨眼睛,那風流的樣子讓葉挽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葉挽知道江逸誠一向潔身自好不會和那個小演員怎麼樣,只是她有心想逗一逗吳晟樾,今天他給江逸誠挖的坑有多深,江逸誠第二天就能把他整的多慘,而且還能藉機調戲一下江逸誠,她何樂而不為呢。
「那個小演員長得怎麼樣啊?漂亮嗎?」
吳晟樾就知道葉挽會有這樣的問題,女人之間永恆的問題就是攀比,他朝江逸誠遞了一個輕蔑的眼神,還是哥比較懂女人。
「嫂子你是讓我說實話還是說好聽的話。」
葉挽沉思半刻,向吳晟樾揚起一個程式化的微笑,「實話和好聽的話我都要聽。」
吳晟樾得意地朝坐在自己後面的江逸誠吹了一口氣,酒氣鋪天蓋地而來,江逸誠恨不得掐死吳晟樾。
「說實話,那小演員挺漂亮的,清純掛的,細腰白裙,聽說還是電影學院表演班的班花呢。」吳晟樾瞧著江逸誠鐵青的臉色越說越來勁,江逸誠越不開心他就越開心,誰讓江逸誠從小到大都壓他一頭。
葉挽依舊笑著,看不出別的什麼情緒,「實話說完了,好聽的話呢。」
吳晟樾嘿嘿一笑,「那小演員雖然好看,但是小嫂子你放心,她絕對威脅不到你的地位。」
葉挽冷笑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吳晟樾看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吳晟樾喝的是紅酒,後勁足,和葉挽玩笑過後,就一頭栽在副駕上睡了過去,聽著吳晟樾的呼嚕聲葉挽哭笑不得。
路過吳晟樾住的小區,江逸誠把吳晟樾直接丟給了陸識雲,扶著咂摸著嘴的吳晟樾,陸識雲看著遠去的車屁股止不住地嘆息。
她把吳晟樾的手搭在肩上,「得,我還得送這位少爺回家。」
吳晟樾的家距離他們的家不遠,再加上晚上的車流量少,兩個人很快就到家了。
回到家,葉挽剛打開家門,還沒來得及打開燈,就猛然被江逸誠抵在了門上。
江逸誠的吻來勢兇猛,他狠狠地在葉挽唇上吮著,又嫌不過癮,撬開葉挽的貝齒,在她的口中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葉挽覺得自己肺里的空氣快要被江逸誠全部攫取,江逸誠的吻太猛烈,她的腿都開始酸軟,葉挽雙臂纏住江逸誠的脖頸,避免自己從門上滑下去。
江逸誠的雙腿牢牢地抵著葉挽的,把她禁錮在自己和門之間,感受到葉挽急促的呼吸,江逸誠的心跳也逐漸加速。
良久之後,江逸誠才留戀著放開了葉挽的唇,葉挽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借著窗外透過的微弱的光,江逸誠的指腹撫上葉挽被吻地水盈盈的紅唇。
他喑啞著嗓音說道:「她沒有你美,這世間沒有人比你更美。」
葉挽的呼吸終於恢復平穩,她淡笑著看向江逸誠,未發一言。
江逸誠湊過去吻了吻葉挽的額頭,「你生氣了?」
葉挽噗嗤笑出聲來,她雙手在江逸誠腦後擰成一個節,「沒有生氣,我怎麼可能會生氣呢,放心,我相信你。」
葉挽全身心交付的信任讓江逸誠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他復又吻上葉挽的唇。
這次江逸誠的吻溫柔許多,葉挽也有回應他的餘地,二人的呼吸交纏著,吻的難捨難分。
到最後一步的時候,葉挽已經打算今夜完成那件事了,可惜到最後,江逸誠竟然克制住了。
葉挽擁著被子看向江逸誠,雙肩暴露在空氣中,葉挽的身材很好,是標準的直角肩,江逸誠吻了吻葉挽的鎖骨,在白嫩的皮膚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痕。
他把被子蓋在葉挽的雙肩上,又吻了吻她的額發,「睡吧。」
葉挽有些迷惑,明明江逸誠剛剛還熱情似火一副難以自持的樣子,怎麼現在突然熄火了。
她伸出手抓住江逸誠的手腕,被子猛然從肩上滑落,江逸誠的呼吸更加紊亂了,身上更是有一股燎原的火在遊走。
「你怎麼了?」葉挽疑惑地問著,她的聲音里也帶上了不自覺的嬌媚,引得江逸誠的喉頭上下滾動了幾番。
江逸誠拼著最後一絲理智把被子重新蓋到葉挽的肩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葉挽更疑惑了,「那……」
江逸誠不由分說用另外一個吻堵住了葉挽接下來的話,在葉挽被吻的頭腦發昏的時候,她聽到江逸誠說道:「我不想第一次就這麼草率,再等等我,很快。」
葉挽的臉很快漲紅起來,江逸誠這話怎麼說的就好像她是餓狼一樣,她呆呆地點了點頭,「好。」
江逸誠洗完澡回來,身上還帶著絲絲涼氣,葉挽心疼地在被窩裡抱住他,「冷不冷啊,會不會感冒。」
江逸誠捉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葉挽的小手,心裡直道這個涼水澡怕是白洗了,「你如果再不老實,可能你就不用等了。」
葉挽當即鬧了一個大紅臉,她裹著被子滾去另一邊,嬌嗔地說著,「什麼啊,我這不是怕凍到你嗎,不識好人心。」
江逸誠失笑,隔著被子他把葉挽抱進懷裡,吻了吻她的後腦勺說道:「不鬧了,睡吧。」
聽著江逸誠逐漸平穩的呼吸聲,葉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一隻棉花糖,輕飄飄又甜絲絲的,以前她對愛情不是沒有過期待,可是原生家庭帶來的困擾讓她不敢奢望,但好像如今所有的陰霾都已經過去了,江逸誠帶給她的,是她連做夢都不敢夢到的甜蜜與溫暖,握緊小腹處江逸誠的手掌,葉挽也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