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的指尖扣緊,陸安和的雙唇就微微張開。記住本站域名
輕微的窒息感令他呼吸急促,卻依舊乖乖抬頭,引頸就戮。
像是獻祭似的。
陸安和額頭和臉上的血跡已經凝固。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太過默契,竟然一個也沒有想起來將那血跡擦去。
月笙和他湊得很近,她覺得現在心裡的感覺很奇怪,很陌生,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她從誕生開始就學會了殺戮,然後就是在可怕的折磨里逐漸瘋狂,即便是後來跟老師跟了很久,也一直都是混亂邪惡的存在。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爽,沒有在意過任何外界的看法,沒有什麼能拘束她。
可是現在,那種陌生的感覺湧上來,她忽然覺得,縱容一下、滿足一下對方,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指尖忽的鬆開。
陸安和從窒息中緩過來,得寸進尺地又靠近一些。
月笙歪頭看他,忽然覺得他很像宿舍樓下的那隻大狗狗。
她心思一動,抬手摸了摸陸安和的頭。
手感不錯,沒想到陸學長的頭髮很軟,和他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呢。
陸安和一愣,下一秒,他趁著月笙的手還沒有收回的時候,輕輕握住她的手腕,腦袋在她的手心又蹭了蹭。
像是有小刷子刷過月笙的心尖。
她忍不住笑出來:「這就是疼疼你嗎?」
陸安和戀戀不捨的鬆開月笙的手腕:「算是,但不夠。」
月笙:「還要什麼?」
陸安和的聲音帶上一點撒嬌的意味:「親親我。」
反正不是第一次親,月笙輕車熟路,側頭在陸安和的臉頰親了一口。
陸安和瞬間就紅了耳尖。
這是月笙第三次親他,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心態,可是每一次都更加讓他心悸。
他莫名有些不敢去看月笙,而是看向了天上那一輪月亮。
月亮好圓,好美,所有人都只能看著,卻無法觸碰。身在深淵的他,卻有了要將這月亮抓到、藏起來的想法,真是放肆且惡劣啊。
欲望在寂靜的夜色下放大,他眼尾勾起艷紅,啞聲道:「不夠。」
月笙舔了舔嘴唇:「還要什麼?」
陸安和垂下眸子,對一切都遊刃有餘的陸學長在這一刻竟然有些結巴:
「其實不是要親臉,我是想讓你……親、親……」
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被不遠處的呼叫聲打斷了。
「月笙!沐月笙!」
「陸學長,你在哪!」
裡面還有林念的聲音。
月笙立馬高聲回應:「在這裡哦!」
陸安和面色一變,想要捂住月笙的嘴,結果還是慢了一步。
憋著的一口氣泄了出來,陸安和一臉怨念,不知死活地開口:
「月笙,這次先欠著。」
月笙眨眨眼:「欠什麼?我答應你什麼了?」
陸安和一噎,聽著不遠處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眼尾可憐兮兮地垂下來。
他似乎抓到了一點會讓月笙好說話的門道,輕易就做出了這幅表情,小聲道:
「你剛剛答應了的,親臉不算,下次補上。」
月笙被他這副表情弄得心癢,舔舔嘴唇:「好啊。」
陸安和勾起嘴角,在被同學看到之前,稍微往後退了一點。
兩人的距離很快就從曖昧變成了普通同學之間恰到好處的距離。
幾個男生帶著手電筒率先下來,看到陸安和的一瞬間都嚇了一跳。
陸安和半邊臉上都是血,雖然凝固了,但是還是好嚇人!
同學們大呼小叫著讓拿來紗布和碘伏,林念和幾個女生也很快下來,跑到月笙身邊急急詢問情況。
月笙白著小臉站起身,吸吸鼻子道:「我沒事我沒事,陸學長受傷比較嚴重。」
林念一群人急得要死,已經報警了,現在看大家沒事,終於鬆了一口氣,又打電話回去說沒事。
「你倆到底怎麼會這樣啊,我們燒烤的時候發現你倆不見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真是嚇死人!」林念又急又心疼,「還是梁川發現你不見的,看來這個未婚夫還有點用。」
不遠處的陸安和指尖忽的蜷縮了一下。
月笙撓撓頭:「之前不是說大家找點木材去生火,我也從來沒有來過山上,很好奇,就走遠了一點,結果剛好碰到了陸學長,我們剛準備一起回去,就碰到了山上又落石滾下來,結果我倆就衝到了這個小懸崖下面……」
月笙說完,愧疚地看了一眼陸安和:「陸學長還受傷了,回不去,我們手機也摔壞了,正想著怎麼辦呢,你們就來了,嗚嗚學姐,你真好。」
「好了好了,」林念摸摸月笙的頭,「沒事了。回去吧,下山去醫院。陸安和是肯定要去醫院的,至於你也要去做個全身檢查,萬一有內傷呢。」
月笙乖乖點頭。
不遠處的陸安和也被幾個男生扶著慢慢往上爬。
這個時候月笙才發現,陸安和不僅僅是腳踝脫臼了,側腰也被樹枝劃了個猙獰的大口子,血肉模糊。
可是剛剛,他竟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很快,大家回到了宿營地,林念已經安排好了自家司機,連夜送幾人下山。
大家的野炊還在繼續,畢竟沒什麼大事。
而梁川,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對月笙的重視,他還記得自己發現月笙失蹤之後,那種恐慌和焦急,和之前得知沐如願離家出走的時候一樣焦急。
於是他自從月笙出現就跟在了月笙身邊。
只不過,他總會感覺到背後有陰冷的感覺,回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只有陸安和在安慰著急的同學。
看到陸安和,梁川心裡更加不爽,他總覺得陸安和似乎對自己的未婚妻有點非分之想。
雖然陸安和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可是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陸安和肯定沒那麼簡單。
梁川就這樣跟著月笙和陸安和來到了醫院裡。
陸安和很快被急症室的醫生們推進去縫針,梁川走進坐在長椅上面的月笙,第一次主動關心她:
「沐月笙……那個,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月笙羞澀地抿了抿嘴:「沒事的,梁川,你先回去吧,集體活動不參加不太好,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失去了一次和同學們交流感情的機會。」
梁川大受感動:「沒事的月笙,我就在這陪你吧。」
月笙低著頭,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忽然裝作不經意地開口:「對了,前不久聽子驕說,好像找到姐姐了……」
「如願?」梁川的聲音猛地大了起來,「她在哪?」
月笙咬著嘴唇小聲道:「這就要去問問子驕了……他也不告訴我。」
折騰了一夜,現在天已經亮了,很快就到了沐子驕的上學時間。
梁川頓時覺得站不住了,他撓撓頭,開口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
說完,頭也不回快步走了出去。
月笙面無表情抬頭,甚至懶得看梁川的背影,轉身走進了急症室。
一進去,眼前的風景就讓月笙舔了舔嘴唇。
少年光著上半身,臉色蒼白,死死咬住了嘴唇,額頭青筋直冒卻硬是只發出了一點悶哼。
醫生正在給他的側腰縫針,薄薄的肌肉線條因為疼痛繃緊的時候,真是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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