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說發展大計
慶安縣。
不過是天聖王朝的一個偏遠縣城，隸屬通州之下，城內不大，人口卻是不少。
這日一早，呂思見客棧還未上人，讓周鈺看著客棧，自己則是離開了。
出了客棧，只見街道熙熙攘攘，人流如織，隨處可見的小攤落在四周，吆喝叫賣，讓人頗有一種新奇感。
這在前世可是無論如何都見不到的。
不過隨著天氣轉冷，已是入冬，街上行人也是步履匆匆。
呂思來了已有半個月，這種情景見多了，心裡的好奇心也就淡了許多。
拐過街巷，呂思停在了一間書鋪前，徑直走了進去。
櫃檯上坐著兩人，一個是夥計，一個是這裡的掌柜。
「掌柜的，我的書印好了沒？」
一開口，呂思就淡淡說道。
瞧見來人，那掌柜的登時笑容滿面，竟是親自走了出來招待：「這不是呂公子嗎，您的書已經都印好了。呂公子真是個天才，不僅文采斐然，竟然還弄出了『活字印刷術』這種東西，真是少年英才！」
呂思心裡冷冷一笑，他可是還記得上次自己來這書鋪，這劉掌柜的冷淡嘴臉，要不是他甩出了活字印刷術，這劉掌柜哪會這麼熱情？
「我都說了，那書不是我寫的，莫要亂猜。」呂思瞅了他一眼。
「是是是，不是呂公子寫的。」劉掌柜連連點頭，也懶得問他為什麼。
他回身從架子上拿出來一本書，遞給呂思，正是一本印好的『雪山飛狐』。
呂思接過一看，字跡清晰，排版也是按照他吩咐做的，看著還算不錯。
畢竟這可能是關乎他之後的小說發展大計，由不得他不重視。
當初在發現了傳唱度的獲取方式，呂思就知道想要讓小說傳播出去，必須要依託於書籍。
所以就找到了這位劉掌柜，托他印刷書籍。
只是方世界如今還沒有活字印刷術，書籍都是用人撰抄，一來費時，二來費力，抄寫的一本書籍更是有著高昂的成本。
這自然不是呂思想要的，沒辦法，他只得把活字印刷術給弄出來了。
這東西相對簡單，幾乎是個國人都明白其中的原理。
結果自然就是，這個劉掌柜對呂思驚為天人，直接選擇了合作。
其實這東西完全可以做成一門生意，但呂思懶得去做，況且這東西仿造也容易，沒準哪天就被人給學去了，他可沒心思去管這麼些。
「還不錯，現在一天能夠印上多少本？」呂思合上書問道。
「要是全力開工的話，一天印個上百本倒是不難。」
劉掌柜說了句，隨後苦著臉說道：「只是呂公子這書雖然好看，可是沒人買啊。」
「沒人買？」
呂思眉頭一皺，想了想也有些明白了。
現如今買書的人本就少，且多是什麼詩經歌賦的，像這類『驚世駭俗』的小說，還真沒人理會。
「書的事不急，等到日後自然就有人買了。」呂思說著。
現在沒人買書，一是對這種小說不認可，二來還沒有打開名聲，等到他說書引起越多人的注意，這書自然也就有了銷路。
「你定價多少？」呂思問道。
「定價兩百文怎麼樣？」劉掌柜的一咬牙道。
「兩百文錢？有些貴了。」呂思皺眉。
一兩銀子才多少錢，這劉掌柜的竟然要賣兩百文，誰會捨得拿兩百文買一本小說。
「這已經是很便宜了，要知道以往一本書那可是少說也要二兩銀子起步。」
劉掌柜叫苦連天。
「別以為我不知道，有了那活字印刷術，你這書還不是想印多少就印多少。最多五十文文錢，你還有得賺，要不我就找別人了。」
呂思哪裡會不清楚他的心思，直接壓低價格，他還指望賣書提升進度呢。
「五十文？」
劉掌柜大叫一聲：「這不可能！最少一百五十文，要不然我連紙都供不上！」
呂思轉身就走。
「哎呀，呂公子別走，一百文最多了！伱也得讓我有點賺頭不是！」
劉掌柜跺腳叫道。
呂思這才轉身：「早答應不就得了。」
一百文就一百文吧，畢竟不比前世，這裡的紙張也是貴的離譜，一百文估計也是他的極限了。
「那就這麼定下了，賣出去的書，利潤你三我七。別想著弄什么小心思，少了一分到時候我都會找你。」
呂思冷聲道。
「我哪敢動呂公子的錢。」
劉掌柜連忙賠笑，心痛的拿出字據。
兩人簽字畫押，這事就算是定下了。
「別苦著一張臉，讓你賣書，自然就有你的好處。你放心，過不了多日，那小說就會大賣。」
呂思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對小說可以說是信心十足。
「那就呈呂公子的吉言了。」劉掌柜笑道。
解決完書籍的事情，呂思多少鬆了口氣。
為了這書籍他可是忙活了好幾天，如今總算是弄好了，畢竟事關系統，他容不得半點閃失，必須慎重一些。
從書鋪出來，呂思也並未急於折返回客棧。
反而是在街面上閒逛起來。
「呂公子，今兒這麼早就出來了？」
「呂公子，要不要上來坐坐？春香可是盼了你許久了。」
「你瞧，春香都害羞了！」
路過青樓酒肆，三三兩兩的不少人沖他招呼。
旁邊樓上一位花枝招展的女子，依著窗帷，探頭嬌笑，引得一旁碧綠長裙的少女羞紅低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不住的瞧著下方的呂思。
呂思抬頭，報以一笑，羞的那少女逃似的跑了進去。
周遭幾個姐妹咯咯大笑，又忍不住調戲了幾句。
無論是這時，亦或是前世古代，讀書人總是免不了讓人高看一眼。
儘管如今天聖王朝，文道勢微，武道囂猖，儘管呂思又未考取功名，可天生一幅好皮囊，讓他也頗得女子青睞。
加之近日客棧說書，也讓呂思名聲鶴起，自然也就引人矚目。
若非他自幼體又多病，又潔身自好，怕也少不得有幾次露水情緣。
當然，呂思也並未因這些是青樓女子，就輕看她們。
在這個貞潔大過天的時代，若非逼不得已，誰又會選擇作踐自己？
不過都是些自小賣入青樓，亦或是被貶官員女眷，從此淪落風塵，不得解脫罷了。
與之後世相比的自甘墮落，這些女子真要好上太多了。
最起碼，這並非是她們的本意。
呂思回首，嘴角噙著一絲笑容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