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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開播(大章)

2024-09-02 18:38:37 作者: 雪色香檳
  第一天的電台錄製開始,除了演員以外最激動的就堪稱是觀眾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辦法,徳芸社從上到下對於這次媒體的宣傳都是卯足了力氣,可以說是派上了自己最豪華的陣容。

  首先開場的是孔雲龍和李偉的相聲《三節拜花巷》。

  這段傳統相聲就是模仿以前乞丐拿著板,趕等過節的時候挨家挨戶去商鋪裡邊說好話拿錢的一段活。

  圖的就是一個熱鬧和脆生,拿出來開場正好完美的帶動氣氛。

  而後續的幾個大節目,則是由曹雲鑫、劉雲田後續的陳歡語、常元,以及最後壓軸的郭桃兒和於千聯合奉上。

  一個個出的都是一頂一的好活,曹雲鑫的是《談戀愛》,其中的主要框架是後來拿上春晚表演的相當成熟的作品,陳歡語和常元的是《我和我的小夥伴》。

  而至於最後的郭桃兒和於千,那更是直接把《賣五器》給拿了出來。

  只不過郭桃兒的《賣五器》可就和原版的不太一樣了。

  原版的《賣五器》跳過前邊不談,入了正活以後是按銅、鐵、瓷、錫、木——五器來一一開始說的。

  尤其是最後一段說的木器的故事,更是《賣五器》的作者鍾子良的真事兒。

  庚子年,B國聯軍侵H,當時是一個D國人丟了一塊表,四處尋找,找到鍾子良家,鍾子良拿D國人開了一個玩笑,結果沒想到直接被打一頓,於是就編出這個段子噁心D國人。

  這個鐘子良雖然在外界不怎麼出名,但是在行業內卻絕對是鼎鼎大名是當時相聲界的代表人物了。

  因為他可是真的沒少給相聲界添產業,除了這段特別有名的《賣五器》之外,還有當時侯寶霖說的特別好的那段《八大改行》,同樣也是他的作品之一。

  只不過畢竟作品是有年代限制的,很多好的包袱放在現代是有代溝的。

  這次郭桃兒拿出來說的,是他融合原先結構,舊瓶裝新酒重新填充很多新包袱進去的新版《賣五器》。

  別管是包袱的熱烈程度還是節奏都是要更適合現在的時代,再加上後邊的大段賣力氣的貫口,都是奔著吸引全年齡段,新老觀眾去的大活。

  ………………

  ………………

  本來是晚上七點半開始的演出,然而不到五點鐘大鵬就已經帶著自己節目的工作人員還有錄製組到了劇場了。

  眾人刷刷刷一陣忙碌,各式各樣看著就高級買不起的機器,就已經在舞台上下收拾好了。

  其專業程度直看著郭桃兒、陳歡語等門外漢直豎大拇哥,什麼叫不明覺厲,這就叫不明覺厲!

  這時,人群中一名工作人員拿著一個盒子狀的小音箱走上前跟幾個演員客氣道:「您好幾位,哪個請問您這裡誰是負責人啊?」

  郭桃兒推了推陳歡語道:「這種高級的事兒你跟他說吧,他年輕。」

  陳歡語無奈的掃了郭桃兒一眼無語道:「行吧,我是陳歡語,哪個您說吧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哦哦您好陳老師,我是想問這個笑聲盒子放哪裡啊?您各位用不用先提前選好合適的笑聲?」工作人員開口問道。

  「笑聲…………盒子???這是啥東西啊???」郭桃兒在一旁有些納悶道。


  陳歡語無奈的笑了笑道:「嗨…………我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會準備這個東西,郭哥這是情景喜劇或者綜藝常用的一種道具。」

  「就是讓電視上一些「觀眾應該笑」的片段中插入事先錄音的笑聲道具,就和領笑的差不多,用誇張地笑、強烈的反應以此帶動其他觀眾。」

  隨著陳歡語這麼一說,大家也就都懂了,畢竟都是搞喜劇的,笑是怎麼一回事他們還是清楚的。

  這個東西就像為什麼觀眾在小劇場聽相聲,會比在家聽相聲效果好,觀眾在電影院看電影,會比在家看電影效果好是一樣的道理。

  觀眾在現場看表演是可以感受到一種機體氛圍的,在這樣的氛圍中情緒很容易被周圍的人帶動起來的。

  而當觀眾在家裡聽廣播,看電視的時候是沒有這種集體氛圍,為了創造這樣一個氛圍,漂亮國最開始有個後期製作的老外。

  就第一次嘗試將人為的在後期製作中加入錄製笑聲音軌,這就是早期罐頭笑聲的應用。

  而到了後來隨著這種技術的逐漸普及,後來的人又在這個基礎上乾脆就發明了一個笑聲機器,名字叫Laff BOX。

  而這個Laff Box也就是現在所說的盒子笑聲最初版本了,這盒子裡面集成很多種笑聲的磁帶,通過一個控制的鍵盤就可以觸發裡面的32個磁帶環,每個磁帶環有12種不同單個人的笑聲。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踏板來控制音量,通過鍵盤道格拉斯以其嫻熟的技巧就可以讓這個機器產生自然、多樣、逼真的「罐頭笑聲」。

  只不過這個東西綜藝和情景喜劇用有的是為了方便,有的是凸出效果,但要是他們也用那就是純粹的打臉了。

  郭桃兒在一邊也是直擺手道:「謝謝您了,這東西啊我們這裡不需要的,你們放心,這現場的笑聲啊到時候肯定比這個機器的真實、熱烈上百倍的。」

  錄製組的工作人員顯然是做不了主,回頭看了一眼錄製組的組長眼神詢問道。

  而舞台下的錄製組組長想了想,看著電腦拿出一副耳機開口說道:

  「行那個郭老師、陳老師,這個既然您二位都覺得沒有必要那就算了,不過這邊還有個事兒得需要您二位,舞台這裡的話筒我們也調好了您過來幫著試試吧。」

  「哦行…………你說怎麼試吧?」陳歡語點了點頭問道。

  「就跟您平時表演一樣就行,說說話,唱唱歌,聲音最好稍微大點,我們主要聽一聽這個收聲的效果怎麼樣,別有了雜音。」錄製組組長解釋道。

  「那簡單啊,我想想聲音大點的…………那我唱段京劇吧」陳歡語想了想開口道。

  「沒問題,您看怎麼方便怎麼來。」錄製組組長無所謂道。

  陳歡語點了點頭隨即就要站在話筒邊開嗓,然而這眼神一掃,突然看到了從後台出來觀望的於千,頓時眼睛一亮道:

  「呦師兄!來來來我們這試音呢,正好我這缺的搭檔快過來!」

  「缺搭檔?幹嘛啊?」於千把剛剛掏出來的一根煙塞回了煙盒裡邊好奇的走了過來。

  「沒事兒,我就看見你就有感覺了,來吧開始錄吧。」陳歡語衝著錄製組組長點了點頭。

  人組長雖然納悶這貨怎麼這麼多事兒吧,不過畢竟人家咖位在哪裡啊,還是乖乖的閉嘴聽話的把機器打開了。


  陳歡語一股氣丹田上來穩穩開唱:「見羅成把我牙咬壞,大罵無恥小奴才!」

  「曾記得,踏破瓦崗寨,曾記得,一家大小洛陽來!」

  「我為你造下了三賢府,我為你花費許多財!」

  「忘恩負義投唐寨,花言巧語哄誰來。」

  「雄信一死名還在,奴才啊……奴才!!!」

  「怕得是爾萬箭穿身,無處葬埋!!!」

  陳歡語一開口黃鐘大呂的嗓音就瞬間將眾人驚到了。

  京都淨角裘派的拿手好戲《鎖五龍》,單雄信臨砍頭之前罵羅成的一段唱詞。

  那種宛如烈火一般,怒髮衝冠的感覺一出來,誰聽了都得痛快的打喊一聲好,然而這時一旁的於千…………

  「………………」

  「不是合著半天,我作為搭檔的作用就是上來給你罵的啊???」(▼皿▼#)

  於千一開始還跟著鼓掌喊好呢,結果愣了半天,想起陳歡語說的話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氣笑道。

  陳歡語一臉單純道:「嗨沒辦法師哥,這段對感情的要求很高,要是我身邊我站著你的話,我這個感情培養不出來。」

  哦意思就是看見我喊奴才就痛快了唄?」於千那捧哏的基因都融入血液中了,冷著臉包袱是張口就來。

  「哈哈哈哈哈!!!」

  這話一說出口,一旁的工作人員和演員都笑成了一片了,錄製組的組長和之前拿笑聲盒子的工作人員也是一陣失笑。

  雖然之前沒有看過相聲,不過單從這隨便的聊天來管中窺豹,他們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一些這些人為什麼這麼自信了。

  晚上的七點半開始,第一場的節目錄製也就正式開始了。

  一開始的節目裡,錄製組的工作人員還能保持自己的職業操守,結果隨著後來演出越來越好。

  到後邊工作人員一個個都是捂著嘴通通離機器兩三米開外了,沒辦法離得太近了,他們怕把自己的笑聲也錄進去了。

  這玩意兒之前還嫌笑聲不夠呢???好傢夥隨著後邊這幾場演出開始,拿笑聲基本都沒停過,要不是他們拿的設備專業,光是這壓過舞台上演員的笑聲都是一個麻煩事。

  之前的所有擔心完全是想多了。

  ………………

  ………………

  而隨後的幾天日子裡,錄製組的錄製也還在繼續,晚上每天到劇場錄製,白天就是在辦公室剪片子。

  然而隨著大鵬的節目前兩期在電台上播出後,整個的收視率雖然提升了一些,好評率也很高,然而因為播出時間太晚,觀眾的積累本身也不是很多,整體的收視率依舊沒有達到大鵬所預期的成績。

  而隨著節目的前期投入和上新節目後的成績差距,整個的台里也逐漸的響起了對於大鵬的風言風語、奚落之言。

  當天的周三,大鵬節目的第三期,深夜再次播出。

  然而一場大雨的降臨,卻是給這期節目帶來了不一樣的轉機…………

  「師父這都堵了一個多小時了,平時這點我們走的也早都到家了啊…………」

  「唉沒辦法,你自己看嘛,全程大堵車這能怎麼辦呢,再說你看看外邊這大雨,這積水,你下去走路估計是不行了,游泳還差不多。」


  京都的市區里,瓢潑大雨中一輛輛車輛龜速前行著,時間也逐漸拖的越來越晚。

  身穿ol制服的沈月看著窗外霧蒙蒙的天氣也是輕嘆一口氣,這樣的天氣確實除了在車裡待著也沒啥太好的辦法了。

  但是看著車裡記價器上快要逐漸跳到她一天工資的數字,還是讓她的心情越發的不美麗起來。

  「唉行了美女,你也別嘆氣了,這大家都堵的嘛該怎麼辦呢,要是能早點到了,我也不想在這就拉你一人跳價,我多拉幾個人可比來這堵的賺的多呢。」

  「呦…………都這點了,美女咱們聽會兒相聲吧,最近的新節目老有意思了!」車上的司機師傅笑呵呵的開口提議道。

  「行吧您放吧。」沈月拿起手機百無聊賴的看著,隨口答應了一句。

  刺啦刺啦的調頻聲音響起,隨著聲音逐漸清晰兩個男性的聲音逐漸的響了起來:

  陳歡語不徐不疾的聲音說道:「這一晚晚不睡覺聽收音機,上課可就是麻煩了沒精神。」

  常元道:「哦睡得太少了。」

  陳歡語道:「對啊,早晨早早的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課去了,一上課老師開始講課啊,常元他就左右手支著下巴,這眼睛可就開始打架了。」

  常元道:「沒辦法還是太困了。」

  陳歡語道:「我心疼啊,看著這位眼皮子打架,強撐著不睡覺硬頂著,我說不行,都是好兄弟我得幫幫忙。」

  「那怎麼幫啊,你有咖啡嗎?」常元納悶道。

  陳歡語清了清嗓子,溫潤柔和的聲音低聲說道:「誒兄弟,別睡了啊堅持住,我給你唱首歌提提神咳!」

  「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欞啊~」

  「蛐蛐兒叫錚錚,好比那琴弦兒聲嗯~」

  「唱的倒是不錯。」常元輕聲捧道。

  陳歡語聲音富有磁性而輕柔:「琴聲兒輕,調兒動聽,搖籃輕擺動~」

  「爹的寶寶閉上眼睛,睡呀嘛睡在夢中唔~倒!」

  「去!!!唱個歌你還占便宜啊???」

  「再說了你這唱歌是給我提神的嗎???你這是怕我睡不瓷實啊???」常元無語道。

  陳歡語笑道:「再看你睡得這個香啊,就我這個唱不出三句,准打呼嚕。」

  計程車里,沈月逐漸的放下了手機,不經意間微微一樂道:「別說這男的聲音挺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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