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微笑,天蘿保證這話是摸著自己的良心說的!
看看,他們踩著烏雲,腳下雷雲密布,閃電噼里啪啦烤著下方那一個個修士,把人一個個變成了一根根紫光棒,這紫光棒還能將舞台都燒起來,場面就非常燃。Google搜索
假如這裡在開演唱會的話,那陸棲之就是舞台上最耀眼的星,下方的紫光棒代表了他是那麼地受歡迎。
至於她,那就是陸大明星的綠葉,只為襯托他的閃耀。
神山大殿這麼大的動靜,天衍宗其他地方的火光也都亮了起來。
憑藉她萬年人參精對天地靈氣的敏銳程度,天蘿覺得,他們要被包圍了。
陸棲之盯著她的笑容,卻忽然冷笑了一聲。
天蘿:「?」
怎麼了,我的笑容還不夠完美嗎?
陸棲之就好像一個拿到玩具沒玩兩下就膩了的人,「你這麼容易就滿足了?可惜了,這風景差得遠了,柳伏龍這老東西不在裡面。」
天蘿立刻說道:「沒關係沒關係的,下次給我看也可以的呀,我們有的是時間。」
陸棲之臉色卻更差了,「不行,我等不及。」
「好嘛,那我們找找看,這裡這麼大,或許他去了別的山看風景了。」
如果可以,天蘿還想拍拍他的腦袋安撫他,像是那種貓科動物,都喜歡被擼的。
「好,找找看。」陸棲之卻應了一聲,眯著眼睛環視了一圈四周,「你選一個方向。」
天蘿沒想到自己竟然作用這麼大,不由自主緊張了起來,努力回想了一下書中關於天衍宗的描述。
天衍宗延綿十萬里,當然不止這一處仙宮,只是這中心的神山大殿仙宮是最大也是最宏偉的,這裡住著的,都是當初創立天衍宗的虛妄老祖的後代——柳家血脈。
書中遵行的是南尊北卑這條規則,天支脈占天衍宗南上地段,地支脈占天衍宗北下地段。
而星羅門是地支脈里都排不上太前的小宗門,所以……
天蘿瞄準了北面下方靠近天衍宗邊緣地帶,抬手一指:「我們去那裡!」
陸棲之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天衍宗北下方位,柳伏龍不可能去那裡,或者說,今日柳伏龍根本不在此。
所以,是郭藺在那裡。
陸棲之抬眼瞥了一眼天蘿,正巧對上天蘿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天蘿語氣甜美:「我們快走吧!」
陸棲之收回視線,身形一轉,帶著天蘿已經從神山大殿上方消失。
神山大殿內一片狼藉,頭頂上方紫雲里落下的雷電讓人毫無防備,誰都以為那是有人破鏡迎來的紫雷,毫無防備,硬生生扛著。
哪想到,這不是劫雷,卻是沾上身就燒得神魂灼痛的雷火。
神魂被一點點吞噬的痛楚無法忍受,即便是煉虛境的修士,都無法抵擋,任何防禦手段都無用。
「如何了?」天衍宗宗主柳弈痛苦地倒在床榻上,看向飛回來的道侶。
方清月滿眼含淚地看著渾身都是紫雷的柳弈:「老祖並不在竹製小殿中,夫君,我該如何?」
柳弈咬了咬牙,想不出何人能毫無聲息地破開鎮靈大陣進來神山大殿降雷息之術。
「拿劍來!」
方清月拔劍,柳弈雙手握住劍刃,本想布下血咒通知老祖,卻沒想到,血流出來的一瞬便化作空氣。
「怎麼會這樣,這雷息之術竟如此厲害!」
柳弈抬起臉來,那張臉在雷火里隱約可見,竟是與陸棲之有五分相似。
「恐怕是他找上門來了。」
方清月一聽,心裡一緊,想到今日神山大殿內的慘況,臉上也露出驚恐來,「他……到了如今竟還是有這種力量嗎?」
柳弈聽著周圍一聲聲柳家子嗣的哭嚎,閉上眼,再睜眼時,裡面是下了決心的神色,「去取那枚魂珠來!」
老祖今日必有極其重要的事,否則不會丟下柳家子嗣離開,他身為宗主,必須要有所決斷了,只要那人在鎮靈大陣內,那麼,只要有那枚魂珠,則一定能制住他,雖只能合如今所有煉虛境以上的柳家血脈來驅動。
方清月咬唇點頭:「好!」
天蘿一直牽著反派的手,做一個合格的工具人。
畢竟天衍宗各小宗門都有一層層結界守著,要是沒有她,那多少就要費點力嘛!
就是她很敏感地發覺反派的手很冷,冷得像一塊化不開的冰,令她非常想要甩開。
他之前雖然也體寒,但沒那麼寒。
天蘿偏頭仔細看反派,他的臉上還罩著一層她布下的綠光,整張臉綠油油的,所以很容易忽視了他此刻越發慘白的臉色。
她想起剛才那一招,再想起這反派的身體素質,視線忍不住就看向他胸口。
果然,她看到了反派胸口位置暈開來的鮮紅,整片衣衫都紅透了。
看一眼,再看一眼,實在沒法忽視,天蘿沉吟道:「要不要來一罐靈釀?」
天衍宗已經亂糟糟的了,到處的氣氛都緊繃著,可無人察覺得到如鬼魅一般到了北下位置的他們。
陸棲之朝著天蘿手裡的陶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心口,開口的嗓音都似乎嘶啞了一些:「沒用的身體。」
反派不愧是反派,生起氣來竟然還會罵自己。
他接過了天蘿手裡的陶罐。
天蘿本想說這一罐就友情贊助了,不收錢,作為他們來殺郭藺提前的慶祝,結果陸棲之將泡腳水一飲而盡後,道:「還有嗎?」
她立刻看向陸棲之胸口,雖然光線昏暗,可她依舊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大洞癒合的速度好慢好慢。
比之前慢。
好吧,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天蘿環顧四周,整個天衍宗明顯開始行動起來了,不知道他們多久會被發現,而她就是個廢物,會拖後腿,若是那虛妄老祖柳伏龍來了,依照反派現在這身體,恐怕遭不住。
她抬起手臂,「來吧!」
陸棲之擰眉:「?」
天蘿英勇就義:「我給你咬一口,但就一口,不能咬得多,我怕疼,你最好動作快一點,我的肉比靈釀好用的,沒關係的,我癒合很快的,如果你感動的話,那我希望遇到危險的時候,你不要把我丟下,能夠保護我一下下。」
萬年人參精的肉,那肯定比她的泡腳水有用呀!
書裡面郭藺天天割她肉吃的。
而且這樣的話,她也不欠反派的,要知道,根據她看小說多年的經驗,反派的人情最欠不得了。
陸棲之漆黑的瞳孔映著綠光直勾勾地朝著她看來,又盯著她的手臂看。
天蘿也覺得自己的手臂白嫩嫩的,看起來特別好咬,但就好像一個人知道自己要被槍斃之前的時間最難熬一樣,你咬就快點咬嘛,時間就是金錢懂不懂!
「你當我是什麼?」陸棲之脾氣真的很差,竟然一把推開了天蘿的手。
當你……當你是反派,保鏢,司機,打手,或者,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陸棲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睛裡都是暴躁,語氣惡劣:「你以為我吃人?」
其實嚴格來說,我不是人,我是萬年人參來著,雖然我不會變原型。
但是,你這話說的,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不還往我脖子裡探,想啃完肉吸我血嘛?
好吧,事情都過去了,我不翻舊帳。
陸棲之看著天蘿收回了手,臉上的神情變化,忽然就又生氣了:「給我靈釀。」
反派不識好貨,非要喝她泡腳水,她也沒辦法。
天蘿很無奈地從芥子囊里又取出了兩隻陶罐:「欠帳四千靈石。」
陸棲之沒說話,接過陶罐仰頭就喝。
他仰起頭時露出來的喉結說實話還挺性感的。
天蘿覺得,陸棲之這會兒的身體應該很差,因為他一口氣喝光了她存儲的所有泡腳水,一滴不剩。
「沒有了,得回紫虛劍宗後再釀才行。」
說著話,天蘿看到反派的胸口大洞勉強好了一些,快癒合了,可還是沒有完全癒合。
其實最好還是咬她一口,可是反派有反派的堅持,他不肯。
還有就是,在反派喝泡腳水的時候,他也沒停下步伐,如鬼影一樣環繞在下方的幾個小宗門裡。
明明那些奔走的神色警惕的修士就在身側,但他每次都能安全避開。
天蘿的心就一直揪著,就好像在走鋼絲一樣,雖說她知道陸棲之能隨手捏死他們,但還是有些刺激。
反派沒有隨意對這些地支脈的宗門下手,只是面色依舊很難看,暴躁得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他們沒有找到郭藺。
星羅門占據在一座小山頭,山頭有一塊巨石,巨石上也不知道是哪個寫字如雞爬的還非要留字在上面寫了星羅門三個大字。
所以說,他們今天來天衍宗,反派沒找到他要殺的虛妄老祖,而她也沒找到郭藺。
這就是反派的氣運嗎?
天蘿悟了,下次或許可以綁了南師姐或者天直男一起,說不定運氣會好點。
陸棲之停在一座不易被人察覺的山頭上,看著以神山大殿為中心擴散的緊繃的氣氛,忽然就問天蘿:「郭藺對你做過什麼?」
天蘿覺得反派一定把自己當做朋友了,所以才會關心朋友曾經遭遇過什麼。
雖然郭藺還沒來得及割她肉,喝她血,但不妨礙天蘿忽然用手背抹了眼睛一臉哭相地對他上郭藺的眼藥:「嗚!他割我肉,喝我血,把我囚禁在一個地下室里,日日受他折磨,我真的好慘好慘,往事不堪回首,唯有殺他泄憤。」
陸棲之語氣差命令道:「不許哭。」
乖巧懂事天蘿立馬把手拿下來。
反派忽然又帶著她飛。
陸棲之飛到星羅門內,揪出了一個人,當時那人正在和他的寵姬發生不可描述之事,被拽出來時,渾身光著,嗷嗷慘叫。
「割,這是郭藺唯一的血脈。」
天蘿聽到反派面無表情說道。
是的,郭藺是有個兒子,廢柴,用了丹藥堆著才堆到了元嬰,荒淫無度,郭藺並不看重他,但因為他是自己血脈就這麼養著。
天蘿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還有點不知所措,畢竟揍人和真的殺人不一樣。
陸棲之看了她一眼,拿著她的劍,漂亮的劍花快得如一道白影,天蘿只聽到地上躺著的那人嗷嗷慘叫,眨眼間,白花花的身體血肉模糊。
天蘿有點反胃,但她努力想想書里郭藺的這個兒子也吃了她許多血肉便將這反胃硬生生咽了下去。
反派將劍重新還給她。
好吧,來都來了,她笑眯眯地對下面那坨說道:「會有點疼哦,不過忍忍也就過去啦。」
天蘿抬手,揮劍,剁了對方胯//下那一兩肉,對,最多一兩,二兩都沒有,比起反派來差得遠了。
對方的慘叫比之前都要更慘烈。
天蘿發現自己挺變態的,竟然聽著對方這樣慘叫,心裡很痛快。
爽啊!
接著天蘿發現反派抱著自己直接瞬息千里往天衍宗外面飛,她好奇:「不找了?」
「你不覺得看著他們驚恐卻無可奈何還找不到我很有意思麼?」反派陰惻惻地笑了一下。
天蘿:可是剛剛看你的氣勢明明是不顧身體也要今天弄死他們的樣子啊。
他們馬上就要出鎮靈大陣了,大概憑著陸棲之的速度,再過十分鐘就能出去。
十分鐘很快的,但天蘿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反派用一種很疑惑不解的語氣反問道:「你不是餓了麼?」
天蘿感動得熱淚盈眶,依照套路,這個時候反派應該要帶她去各種什麼食肆酒樓吃飯了!
三分鐘後,反派從天衍宗養獸林殺了一隻不知名猛獸,剝了皮丟到天蘿面前。
他說道:「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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