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騰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夜間修煉,對於四院的人並沒有過多接觸,只是多在意了幾個實力不俗的弟子。
每次仙靈書院大典,都會吸引來天下各地的天才,甚至有很多是名動一方之輩。身後勢力極為強勢,即使是破格走後門進入的弟子,任何一個都有不俗的背景。
小騰自深山中修煉,身體纏繞上百斤的特殊鎖鏈,攀爬一座陡峭的數丈懸崖。他眸光深邃,額頭不斷有汗跡滴落,手指都在發青,這種修煉極其危險,不過卻能更加有效的激發身體潛能。
生死境便是於毀滅中獲取生機,小騰已經開啟唯一真路第二道門戶。體內潛能釋放,比一般三四道生死門的天才都不遜色。
月黑風高,陡峭的懸崖上,身穿黑袍的身影移動,遠遠望去如同一隻奇怪的蝙蝠。
古林之中,還有位十四五歲的青年正在艱苦修煉,臉龐堅毅,揮汗如雨。他手腕,肩膀,小腿,腰間,皆有特殊的枷鎖,封印自身部分氣血與靈力。
這是一種特殊的修煉法門,壓制自身部分力量修煉,可以更快的激發身體潛能。
少年極其努力,身體漲紅,如同要滲出鮮血來。全身青筋與血管凸起,衣衫被汗水打濕,揮拳間帶動陣陣勁風,衣衫獵獵,揮掌劈裂了一顆古木!
他眉頭緊皺,修煉了很久,身體如同要虛脫般,大口喘氣。滿是汗水的髮絲散落,覆蓋堅毅的臉龐,仰望遠方天地,沉默無言。
忽然間,他看見遠方山崖上,有道黑漆漆的身影在移動。雖然如今黑夜下有些看不真切,不過勉強可以看起那是一個人,在攀爬陡峭的山崖。
少年很狐疑,沒想到夜晚還有人在這裡修煉。然而下一刻,他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看見那道身影在攀爬到山崖中央時,岩石意外斷裂,居然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這懸崖不低,上百丈的高度摔下去,恐怕要出人命!
冷宏心驚肉跳,焦急的趕過去,不過山間地形非常複雜,古木叢生。等他趕到遠方的懸崖下時,這裡只是灑落了一些鮮血,上空很多樹枝被砸斷,人影已經沒有了蹤跡。
他皺眉,看樣子應該是沒摔死,自己獨自修煉了到午夜時分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清晨,四院悟道殿之中,有書院的老前輩前來講道,讓全部人員前來。
冷宏也在四院,諸多弟子聽的非常認真,這可是書院一位強大的長老親至講解修行路啊!
然而他無意間,看見在書院的最後面居然懶洋洋的趴著個人,一身黑色的奇怪衣服。
冷宏眉頭微皺,雖然沉默寡言,不過這段時間對於四院的一些弟子有算了解,唯獨對這人沒什麼印象。
而且如此重要場合,這裡居然有人偷懶假寐,這可真
是有些不務正業。當那位長老走後,眾多弟子心情澎湃,感覺收益很多,修行的道路變得更加明確了。
看見那道身穿黑色長袍的身影起身,跟在一位個子很大的少年身後,悄無聲息的離開。而且他眼尖的發現,這個弟子貌似有點瘸,黑袍下露出的小臉略顯蒼白,在衣角上還有一些不明顯的血跡。
冷宏驚訝,看見那人離去,在一群說說笑笑的身影中走過,仿佛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存在感太低了。眉頭微皺,感覺昨夜見到的那個,應該就是此人,自上百丈的懸崖掉下來都沒摔死。
小騰雖然沒摔死,不過骨頭也斷了好幾根,險些真的死掉。以黑袍遮住受傷的身體,自一條叫賣食物的大街中走過,手中多了幾個包子,啃著離去。
「咦?」當小騰走遠,那攤位老闆錯愕,才發現包子少了幾個,上面放著一些天珠碎片。
小騰簡直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前往一片仙靈書院的修煉聖地,有很多登王路的高手留下道痕。
這裡自古以來都是書院培養出最強高手的證明,一片奇峰林立的道林之中,山崖與巨石上不滿了刀劍痕跡。很多掌印,拳印,岩石裂隙間都散發出莫名的大道法則。
「嗚嗚...」
遠方一個全身髒兮兮的小丫頭在哭泣,身上有很多腳印,蹲在角落裡非常委屈。
雪瑤眼圈泛紅,周圍圍著五六個十二三歲少年少女,神情傲慢。
「走後門進來的廢物,也敢來這種聖地。」一位嘴唇微薄的少女撇嘴,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是花錢進入書院的弟子。
「就是,還什麼夏家,我連聽都沒聽說過。」旁邊皮膚黝黑的少年大笑。肌膚間流動陣陣靈力,有莫名的光暈籠罩,已經開啟了生死門。
「仙靈書院,是天才匯聚地,你這種人真是礙眼。」有人附和,十二三歲的年紀,卻都是真正通過試煉的人。
這些人本就天賦不俗,能以自身實力闖過試煉都是心高氣傲之輩。非常排斥這種廢物,沒有什麼修為,純靠花天珠走後門。
雪瑤哭泣,眼圈通紅,感覺委屈,並沒有招惹這些人,便被打了一頓。她無助的眼神四處尋找一起來的幾位師姐,只不過這裡的人太多,都走散了。
忽然間,小丫頭的哭聲停止,看見在那幾人的身後出現的道黑色的影子。一身黑袍遮蓋全身,幽幽的目光正透過兩人的縫隙看著雪瑤,就連這幾人都沒有絲毫察覺。
「啊!」
慘叫聲發出,那位少女身影踉蹌的跌倒,小腿處無出現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那鮮紅的血液流下,一雙繡花鞋都被沾染了血液,令周圍的幾人都變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然而下一刻,慘叫聲繼續發出,這裡
的五六人全部受傷。小腿,手臂,腳腕處如同被鋒利的刀鋒划過一樣,一陣慌張嘈雜!
就連周圍的人都發現異常,不少弟子趕來,看見幾個小不點正滿臉慌張的止血,還不知道怎麼受的傷。
而在人群中,小騰已經牽著雪瑤的小手無聲無息間離開,只是教訓了一下那些人。以他現在無須殺氣的境界,如此近距離之下,即使斬下那幾人的頭顱都沒有問題。
「哥哥,他們沒事吧。」雪瑤非常善良,雖然受了委屈,不過看見那幾人受傷依然很擔心。
「幾天就好了。」小騰嘀咕,他並沒有下殺手,不然那處聖地的長老恐怕都會蹦出來。
「唉?是剛才那個小丫頭乾的?」有俊朗的青年路過此地,劍眉橫挑,目若朗星。非常驚訝,瞄向遠方的兩道身影,消失在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