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被掀翻吃痛地張唇間,唇舌就被人蠻橫地頂了進來,連帶著她身體撕裂開的劇痛,無邊的黑暗朝她湧來……
……
凌晨五點半,在婦產科病房守了一個晚上的陸安生悄聲走出了病房,眼底倦色濃郁的他走到走廊窗口處點了一支煙,用尼古丁的氣息驅散倦意。Google搜索
孩子是保住了,只是顧依依受了驚嚇,一個晚上都擔心地睡不著覺,他就在病房裡一直陪著她。
陸安生吸了幾口煙,沉思中垂眸瞟見了自己襯衣衣袖上的一抹血跡,他抽菸的動作一頓,神色凝了幾分。
衣袖上沾著的血跡早已乾涸變了色,而他卻在凝視這一團血跡時想到了之前忽略掉的細節。
這血不是顧依依的,是虞歡的!
昨晚上兩車相撞,虞歡那輛車方向盤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被他強行拖下車時滿臉的血,他衣袖上的血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蹭上的。
陸安生眉頭微微一蹙,衣袖上的血漬讓他心裡有種莫名的煩躁,他看著窗外朦朧漸亮的天色,伸手掐斷了手指尖的菸頭,轉身順著樓梯快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陸安生返回到昨天晚上安置虞歡的那間病房卻沒有見到人,他在病房裡找了一圈看到虞歡昨天晚上穿過的那雙高跟鞋。
他幾乎想都沒想徑直衝到窗口的位置。
窗戶是開著的,他伸出脖子就朝外望,可天還沒亮他只能模糊地看到樓下的情景。
不對,他在想什麼?
虞歡那個女人那麼惜命怎麼可能會想不開從這裡跳下去?
更何況如果她要真出了意外,醫院裡不可能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個女人肯定是自討沒趣地回家去了!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在他這裡討不到好灰溜溜地回家去第二天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陸安生收回了心思,手機鈴聲一響,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接通,步伐奇快地離開病房。
「依依,你醒了,別害怕,我馬上過來……」
……
住院樓特級病房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虞歡醒來時整個人嚇得魂飛魄散地從床上滾了下來。
血,好多的血……
被單上,被褥上,甚至她的身上……
一睜眼就被這一幕刺激得險些暈過去的虞歡失去了思考能力,爬到床邊看著床上半側著身子後背滿是抓痕血跡的裸*男,她連呼吸都屏住了。
男人背朝著她,她看不到他的正臉,他的腰間和胸口綁著醫藥繃帶醒目地提醒著虞歡——
這個人身上有傷,繃帶被鮮血浸透,血跡早已變了色。
虞歡一張臉瞬間失去了血色。
「死了?我殺人了……」
她哆嗦的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在地上慌忙地抓起裙子穿上連滾帶爬地沖向了門口。
來人啊,救命啊!
虞歡很想大聲地喊,可驚嚇過度的她張大著嘴巴卻怎麼都喊不出聲音,跌跌撞撞地跑了幾步腿一軟就摔了下去。
她的腿沒力氣,身體也好痛……
虞歡再次爬起來不顧一切地朝外跑,她不敢回頭,跑出來也沒有看路,完全是見路就跑。
當她衝到樓梯間恍然間看到牆壁上安裝的消防報警標誌,腦子裡突然晃過大床上渾身帶血的男人,手指便不受控制地摁了下去。
不管對方現在還是不是活著,她都不能這麼丟下他不管,她跑出來也不敢叫醫生,更不敢報警,可她終究是良心不安。
虞歡驚慌失措摁下火警警報器的那一刻,整層住院樓都響起了警鈴聲,她不敢再待下去逃也似地從樓梯間倉皇離開。
虞歡逃出病房的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眸子,那雙眼浩瀚如宙。
一刻鐘後特殊病房所在的樓層進入警戒狀態,一身白衣大褂的薛景禹正悠哉著站在床頭意味深長地打量著臉色蒼白的男人。
「快點!」
顧默白實在是受不了被薛景禹這麼盯著看。
昨晚上的經歷是他此生恥辱,這也是他不准其他人進來的原因。
但他又急需要一個能處理傷口的醫生,所以才通知了薛景禹。
「哦,顧二……你昨天晚上……」
薛景禹雙手抄在胸口,拖長了音調,表情誇張。
「你這是在用生命做……愛啊……來說說,誰這麼幸福,讓咱們的顧二爺拼了命的寵,差點就血盡而亡了!」
「薛景禹!」顧默白近似咬牙切齒地一聲低吼。
薛景禹被吼得伸手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都放血了還沒瀉完火啊?」
薛景禹一邊欣賞著顧默白黑如鍋底的那張臉精彩絕倫的表情一邊麻利地將裂開的傷口重新包紮,完了還在顧默白的胸口綁了個別有風情的蝴蝶結。
顧默白被他的惡趣味給悶得狠狠磨牙。
「都說了你暫時不能做劇烈運動,你看看,血染的風采,好壯觀!」
薛景禹指了指染紅的床單,抿著嘴笑得雙肩都在隱隱地顫抖。
顧默白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沉著一張臉,手不禁再次握成了拳頭,手心的硬物咯得他掌心不舒服。
他攤開,一枚鑽石戒指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
這枚戒指是他今天早上在床上發現的,也是那個女人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她離開的時候他已經醒了,只是他當時因為傷口太疼根本沒力氣再去攔住她。
那女人居然就這麼跑了!
顧默白的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掌心的戒指,那模樣好像要用目光將它挫骨揚灰。
「咦?這是什麼?」薛景禹湊過來,伸手奇快地從顧默白手心奪走了戒指,拿在手裡看了一眼就「啊」了一聲。
「陸氏依戀系列的主打款,這一款是限量訂製,賣得挺火,哦,對了,代言人就是那個顧依依,你那個……」
薛景禹的『妹妹』一個詞還沒有從嘴裡說出口。
顧默白的眼睛就微微一眯。
薛景禹趕緊閉上嘴,眼觀鼻鼻觀心地摸了摸鼻子。
顧默白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些,「你說的是陸氏?」
「對啊!」薛景禹把戒指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饒有深意地將目光轉向了顧默白,「不過這枚戒指卻是最特別的!」
「嗯?」顧默白眉梢一挑,怎麼個特別法?
薛景禹把戒指往他手裡一扔,「因為這是陸氏大公子陸安生送給妻子虞歡的結婚戒指!」
顧默白眉眼一挑,語氣不明,「你說的是,陸安生?」
陸安生……
昨晚上那個女人意識迷離時一遍遍喊著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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