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辦公室見到薛太太的時候正是G城白蘭花盛放的時節。Google搜索
八月,整座城市都沉浸在這樣的香氣之中,而薛太太在見到我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香嗎?
我微笑著起身,「嗯,甜蜜的味道!」
許是這句話取悅了她,也讓我們兩人的見面開了個好頭,待她步伐幹練地走過來時手上卻做了一個不相適應的動作,連表情都有了輕微的變化,「季小姐,我需要先換一套衣服!能麻煩你再等我幾分鐘嗎?」
我受寵若驚地點點頭,是被她眼神里真誠的虔誠怔住了,「好,我等你!」
她果真是個守時的人,換衣服沒有超過五分鐘,就聽見辦公室隔間那邊的推拉門打開了,她褪下了白大褂,換下了平底鞋,換了一套淑女長裙,亭亭玉立地站在我面前。
我驚訝得發現,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她還特意畫了一個淡妝,唇間一點紅,是一種淡淡的曖昧色。
「不好意思,平日裡工作太忙!」她笑著解釋,走了過來,伸手攏了攏裙子,「他喜歡我穿裙子,但我總是沒時間穿給他看,而且我覺得,今天這個場合確實應該打扮一下的!」
我淡笑著真誠評價,「很美!」
她一笑,臉頰上染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帶著小女兒的嬌羞。
今天這個場合確實應該打扮得嬌美。
「哦,季小姐,他的會議還有一刻鐘才會結束!」
「沒關係,是我來早了!」原本預約的時間就在一刻鐘之後,是我提前來早了半個小時。
「聽說你現在已經轉到心外科了?」一刻鐘時間很快,而我卻不願意讓我們兩人的見面蹉跎了這一刻鐘,這個女孩兒是我喜歡的類型,跟她相處起來,連笑容都能發自內心,感覺一整天的工作疲倦都能在她真誠的笑容里消散。
「嗯,你是聽虞歡說的嗎?」她笑,露出了俏皮的小虎牙。
「是啊,我們經常在一起喝下午茶!」我所了解到的都是從虞歡那裡得知的,「虞歡說,很敬佩你的勇氣!」
她笑容一柔,手扶著手裡的咖啡杯,「我只是想更好地照顧他!盡我所能!」
這無疑是說出了她的心聲,話音雖輕雖柔,卻堅定地讓我內心撼動不已。
「我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將會是陪著他走完這一生的人,所以,我不希望有一天他在需要我的時候我卻無能無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自己加倍努力地去爭取。
這世間能有多少人做到如此純粹?純粹地只是要為了一個人好,哪怕是披荊斬棘,也要所向披靡!
「他真幸福!」我由衷感慨。
她笑,「我才是最幸福的!」
我不禁莞爾,是啊,被這麼一個人愛著怎麼可能不幸福呢?
一刻鐘後門口如約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還伴隨著一個男低音沉穩地發號施令,我注意到我身邊坐著的人聽到這個聲音時目光便看向了門口,目光中既期待又激動。
等門口終於出現了那道身影后,她臉上的笑容綻開,竟比室外怒放的白蘭花還要美。
男人身材高大,比迎上去的女子高出一頭,身上白衣大褂潔白如雪,雖是大褂寬大可穿在他身上越發體現出了他挺拔的身姿,淺藍色的襯衣紐扣一絲不苟地扣緊,領帶扎得工整,最是他唇角溢出的微笑,給他那張有著俊挺眉眼的臉平添了暖意。
這暖意是對著迎上去的女子的。
「抱歉季小姐,讓你久等了!」薛景禹伸手輕揉地將陸璃臉頰上散落下來的一縷髮絲別在了耳根後面,看向我時笑容里飽含歉意。
我起身,「薛院長,現在才剛到這個點,您真準時!」
薛景禹聞言笑笑,伸手拉住陸璃的手走了過來,還趁機附耳在陸璃的耳畔低聲說了什麼,讓陸璃唇角都快溢出蜜糖來了。
兩人入座,薛景禹很快進入正題,「這次又要麻煩季小姐了!」
我把帶來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找到了桌面上單獨成冊的文件夾,點開,「能為您和您太太設計婚禮戒指是我的榮幸!」
薛景禹饒有興致地看著電腦上打開的成品圖,「以前二哥就誇過你,說季小姐設計出來的東西很有靈氣,上次你為虞歡設計的那枚戒指,他們很喜歡!」
「那是顧總謬讚!」被人這麼誇讚心裡不免受寵若驚,不過虞歡那枚戒指初稿是她自己畫的,她不過是拿過來增添了一些更豐富的東西上去而已。
「季小姐謙虛了,沈知然那麼挑剔的一個人都對你讚不絕口!」
說起來沈知然給許寧城手指上套著的那枚戒指就是出自我之手,她當時要得急,我連夜趕工設計,才趕在了她結婚前拿給她。
如今那枚戒指還戴在尊皇娛都許大少的無名指上。
若是沒有盛唐顧總和許大少的人氣效應,我也沒有現在這麼高的知名度,說起來,也是慶幸自己能遇上他們!
不僅僅是因為出自我之手的戒指成了他們美滿婚姻的見證,他們的愛情故事更是讓我震撼。
我想,我恐怕一輩子都遇不上這樣的人,能愛得這般的轟轟烈烈!
結婚戒指的最終版本是敲定下來了,兩人看了都很滿意,戒指加急定製一周後便能趕製出來,能趕上他們的婚禮。
為了能讓這對戒指如期趕製出來,我會親自去一趟M國總部。
薛景禹的手機響了,他朝我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起身去接電話,而我還要跟陸璃談一下一些細節問題,為了不影響到他接電話,聲音便壓低了一些。
房間裡很安靜,我跟陸璃低聲談論細節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薛景禹低沉的對話。
「嗯?」聲音略沉,「他回來了?」
低沉的聲線溢出,語氣里的排斥感毫不掩飾。
我略驚,誰回來了?會讓薛二少這般的排斥?
結束了跟陸璃的談話後,我起身告辭,走的時候手裡還多了一份請柬,放在包里沉沉的,出門後走了好遠,敏銳的耳力捕捉到了身後的輕聲對話。
「誰回來了?」
「陸安生!」
陸安生?我腳步一頓,他,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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