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捅我一刀,又替我擋了一刀,我們之間的恩怨扯平了,以後好好過日子。Google搜索」
韓庭默將被子給顧曉北蓋好,轉身回到沙發上躺下。
昏暗中,韓庭默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懷上他孩子的女人不是他心心念念二十年的人,但聽到醫生說她懷了他的孩子時,他內心並沒有反感。
聽到她說準備要追隨他而去的時候,心裡更是慶幸自己挺了過來。
想到即將出世的孩子,韓庭默內心滿是期待。
他知道他是愛上了孩子母親,才會愛烏及屋的期待孩子的到來。
趴在病床上的顧曉北,看著昏暗中的那一抹身影,心裡的雀躍歡喜,無法用言語形容。
當她從糖糖那裡得知糖糖真正的目的不是撮合韓庭默和林初在一起,而是讓她和韓庭默在一起時。
她還很猶豫,要不要為了和孩子勇敢一回。
她愛韓庭默,但她亦是有自尊心的。
她希望她喜歡的人同時也喜歡她。
可顯然韓庭默不是,他心上有深愛了二十年的人。
思來想去,在糖糖的勸說下。
她決定為了孩子,做一個勇敢的母親。
聽到韓庭默說他們好好過日子,顧曉北知道自己做對了。
糖糖,謝謝你,謝謝你鼓勵阿姨為愛勇敢。
就算韓庭默不說,阿姨以後也一定會對你,像對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
安以沫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被綁的躺在手術台上。
面前是一個實驗室,柜子上擺放著一排排瓶子,瓶子裡面裝著一些人體組織。
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計程車司機是喬少恆,是喬少恆把她帶到這個地方的。
他要對她做什麼?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穿著白色醫生服的喬少恆走進來。
那張臉依舊英俊,只是沒了往日的溫潤儒雅。
在他身後,跟著喬雪凝。
「喬少恆,楚然說的是真的嗎?你接近我,只是因為我身上流著和喬雪凝相同的血?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嗎?」
其實安以沫知道莫楚然不會騙她,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但喬少恆是她初戀,她付出了真心,明知道答案,還是想讓他親口承認。
這段時間,喬少恆讓人以醫院有相同血型病人,情況危急為由,讓安以沫獻了幾次血。
所以安以沫臉上非常蒼白。
看著安以沫質問的目光,喬少恆眼中閃過一抹愧疚,隨後又變得冷硬。
「沒錯,我接近你是為了給雪凝治病,雪凝的病越來越嚴重,莫楚然的造血速度已經滿足不了她的需求,我愛的人是雪凝,我從未喜歡過你。」
安以沫心裡的疼痛被震驚取代:「你愛喬雪凝?你,你們不是兄……」
喬少恆打斷安以沫的話:「我其實是喬家收養的孩子,我小時候患了嚴重心臟病,被父母遺棄,餓昏在路邊,是雪凝把我撿回來。」
「還讓家人給我治病,找到適合我的心臟移植,從移植手術成功那天起,我就告訴自己要好好學醫,讓雪凝不再承受病痛的折磨。」
「經過這麼多年實驗,我終於試驗出方法,只要用與她血液百分百穩合的人換血和移植骨髓,就可以讓她重獲新生,而你和莫楚然就是那個百分百穩合的人。」
「原本我想要犧牲的人是莫楚然,只是需要你的血,保證術後供血的,但你一句話,讓莫楚然說出了她隱瞞多年的秘密,現在只好讓你給雪凝換血,移植骨髓了。」
看著喬少恆說讓她犧牲救喬雪凝,說得冷漠冰冷,沒有一絲往日情份的樣子,安以沫心裡的疼痛無法用言語形容。
「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道德敗壞和冷血無情,我真是瞎了雙眼,竟覺得你是醫學界的華陀再世,是飽受病痛之人的救星,你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不,你連畜生都不如。」
「啪……」喬雪凝一巴掌重重打在安以沫臉上。
「我不許你這麼說少恆,原本我和你無怨無仇,怪就怪你身上流著和我相同的血,你一個小小的窮醫生,能為我而死,是你和你孩子的榮幸。」喬雪凝充滿得意的道。
「什麼叫我孩子的榮幸?我孩子是你們讓人弄掉的?」安以沫目光赤紅,散發著駭人氣場的看著喬少恆。
喬少恆被安以沫突然強大的目光嚇得心臟快速跳動。
「不把你的孩子弄掉,怎麼能讓你推開凌澈,更是不留情面的當眾煽他巴掌呢?」喬雪凝笑道。
安以沫一直以為孩子是陸心兒弄流產的,卻沒想到是被喬少恆讓人弄死的。
現在回想起來也是。
那天陸心兒雖然折磨她很久,被刀子劃了不少傷。
但她並沒有傷過她腹部。
她不至於會因傷導致孩子流產,肯定是醫院在搶救她的時候,在藥物里打了傷子藥,才讓孩子流產的。
想到自己因為維護喬少恆,打了凌澈幾巴掌,還罵了他那麼多難聽的話。
安以沫更加覺得自己蠢笨如豬了。
「相戀一場,就讓你臨終前做個明白人,那個孩子很健康,是我讓人在藥里加了墮胎藥,才流產的。」喬少恆冷冷的說。
「少恆,這次手術真的能救我的命,沒有風險嗎?」喬雪凝目光緊張的看著喬少恆。
「放心吧,我已經在動物身上試驗幾百次了,而且你用了她的血這麼久,一點排異反應也沒有,手術會非常安全的。」
「可我還是很怕!」
這個手術需要把喬雪凝的血放到一半再輸入安以沫的血。
以喬雪凝的身體,抽幾百毫升都全身發抖,更別說是抽人體一半的血了。
「雪凝別怕,在抽血差不多的時候,我會給你打止疼針,讓你感受不到疼痛的。」
「好吧!」喬雪凝說著躺到旁邊的手術台上。
喬少恆把針打在喬雪凝血管里,不一會兒,鮮血就被收進掛在半空的真空瓶里。
被生生抽乾鮮血而死,安以沫不想死的這麼慘,試圖掙脫困住她雙手的繩子。
「別白費力氣了,這結是我用特殊手法打的,越掙扎越緊,你根本就解不開。」
聽到喬少恆這樣說,安以沫不僅手動,就連腳也劇烈掙紮起來。
手術台被她身體一上一下撞得噔噔直響。
「安以沫,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以為安以沫還要在他眼前逃跑的喬少恆,聲音沒有溫度的道。
安以沫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賣力的掙扎。
因為她掙扎的太用力,雙手雙腳很快被繩子鎖得死死的。
手腕和腳腕被勒出血,順著旁邊一片慘白如紙的肌膚往下流。
「少恆她吵死了,快給她打鎮定劑讓她安靜。」
「進入你體內的血要鮮活流動的才好,打了鎮定劑的血,我怕效果不好,影響你手術,你忍一下。」喬少恆溫柔的哄道。
安以沫冷笑的望著喬少恆:「虧你還是醫生,你想到這一點,難道就沒想到我剛才這麼用力的掙扎,血液早已經被繩子裹得不流動了嗎?被繩子勒住的血液已經被破壞,也許還有壞死血液在里,你就不怕不流通的血,輸進體質虛弱的喬雪凝身上,會融合不了,加快你心愛之人的死亡?」
喬少恆猶如當頭棒喝,立刻明白安以沫為什麼會那麼用力的掙扎了。
喬少恆連忙跑過去給安以沫腳上的繩子鬆了一點。
在他給安以沫鬆手上的繩子時,安以沫用最快的迅速將手用力抽出來,快速拿到喬少恆放在口袋裡的手術刀,毫不猶豫的往他胸前刺。
雖然喬少恆及時向後退,但還是被安以沫將他胸前劃出一道十幾公分的傷口。
手術刀極其鋒利,喬少恆被傷得不輕,鮮血迅速從他身上往外流,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肉色外翻。
但他不顧身上的疼痛,試圖上前搶她手上的手術刀。
「別過來,否則我就把脖子動脈割斷,寧願死也不讓你得逞。」安以沫用手術刀抵著脖子,目光冷然的看著安以沫。
喬少恆覺得安以沫只是一個平凡普通好控制的女人,沒想到她在遇到危難時,竟然是一個這麼沉著冷靜的人。
利用他的字眼,用極其快速的舉動,做出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自保。
以前他還真是小看了她。
「少,少恆,我快不行了,你快制服她。」被抽了一千多毫升的喬雪凝,身上開始發抖起來。
喬少恆見狀,連忙將輸血管上的開關關掉,停止抽血。
「安以沫,這裡是我的秘密實驗室,外面有上百我的人在層層把關,你根本就逃不出去,外面也不會有人能找到這裡,你就死了逃出去的心吧!」
「只要你乖乖給雪凝獻血,我會給你賠償一個億,讓他們晚年無憂,你若是不配合,我不僅要你死,還要你爸爸媽媽和弟弟都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
看著面前白色衣服被鮮血染紅,像索命撒旦一樣朝她慢慢走來,讓她乖乖去死的喬少恆,安以沫握緊了手裡的刀。
卻沒有了勇氣再割自己的頸動脈。
她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害死她的家人。趁安以沫失神之際,喬少恆立刻奪掉她手中的刀子,將她的手重新抓住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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