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九百九十九一斤！」
「天哪！這也太貴了！」
「這人是不是瘋了！」
「這賣的哪是櫻桃，這是玉皇大帝吃的神仙果兒吧。閱讀」
「沒準人家賣的就是神仙果兒，還是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那種。」
一旁的小攤販們竊竊私語。
有的好奇，有的嘲諷，有的驚訝。
一時之間，議論聲不斷，程瀟又成為了整個早市的話題。
僅僅兩分鐘，她小小的櫻桃攤前就圍滿了人，伸著手指指點點。
有好奇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在程瀟又圓又大的櫻桃上輕輕搓了搓。
「這是櫻桃還是車厘子？怎麼這麼大？是哪兒產的？沒見過！」
雖然驚訝於價格，但他們不得不承認，程瀟賣的櫻桃確實品相好。
又大又圓！
光這一點，就值個不錯的價，可九百九十九，近一千，就還是太貴了！
「櫻桃！家產！」程瀟挑了挑眉。
「呃……」
來人被程笑言簡意賅的回答噎住。
他身後的人，跟著議論開。
「原來是自家產的……」
「看著怪好的，可賣999也太貴了！」
「要是賣個一百塊錢，還能買一斤嘗嘗，就是二百塊錢，也能勉強接受，九百九十九就……」
「是啊！九十九還差不多，加上明星效應，頂多值個199，哪能999啊！」
「就是影帝影后、頂級流量，都不敢這麼玩。」
「這也太黑了！」
「不黑能被爆出那麼多黑料……」
有人撇撇嘴，把同伴拉走。
「走吧走吧，咱別在這兒看了，咱可買不起。」
「這櫻桃啊，我估計除了傻子，也就只有程瀟的腦殘粉能買。」
「呸～對，誰買誰腦殘！」同伴唾了一口，轉身欲走。
突然想起了什麼，衝著朋友眨了眨眼，小聲嘀咕一句，拿出手機。
借著縫隙，拍了拍。
隨後編文案，發到朋友圈。
只見上面寫著：
問：程瀟離開娛樂圈後，做什麼？
答：賣家產大櫻桃！
問：多少錢一斤？
答：999
問：為什麼這麼貴？
答：窮瘋了……
此條一發，立刻引爆朋友圈，兩分鐘內，留言不斷。
「我x，這不是程瀟嗎！」
「程瀟的顏值果然耐打！」
「程瀟這是做什麼呢？拍新戲嗎？她不是退出了娛樂圈嗎？」
「程瀟我女神啊！」
「這是在哪呢？」
「程瀟在哪裡？」
「……」
留言越來越多，最先發朋友圈的人，暗自心喜。
心道：還是自己機智。
別人還在議論的時候，她已經懂得了分享。
這麼想著，此人又把朋友圈留言看了一遍。
瞅准一條，快速回覆：城西早市，速來圍觀。
……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都爭先恐後的拿出手機，對著程笑一通亂拍，發進朋友圈。
寫書的內容大同小異。
「路遇程瀟……」
「程瀟和她的999大櫻桃……」
「城西早市——程瀟！」
「我曾經的女神……」
「……」
一傳十十傳百，參與進來的人不計其數。
突然，一輛麵包車停在了早市邊緣。
車門被打開，四名男女迅速跳下車。
手中拿著拍攝器材，火箭般的速度沖向了程瀟的攤位。
同時嘴中喊著：「讓一讓！讓一讓！麻煩大家讓一讓！」
其中一名畫著濃妝的二十歲左右女子，手裡拿著話筒。
一邊對著攝像頭，一邊道：「嗨，各位老鐵們，大家好！」
「我是主播傾城小妖，現在小妖站的位置是青陽縣，城西早市。」
「現在大家可以看一看……」
女主播的手向後一指。
「小妖身後已經圍滿了人，那為何會有這麼多人聚集此處？」
「沒錯！」女主播加重了聲音，動作誇張的比劃著名：
「就是因為我們大明星程瀟！」
「時隔半年，她竟然在家鄉賣起了櫻桃。」
「現在主播就帶大家看看，程瀟的櫻桃，究竟賣什麼價？」
說完，女主播拿著話筒，順著人群間的縫隙不斷向里靠近。
與此同時，傾城小妖的直播間裡已經炸開了鍋。
無數網友順著「程瀟天價櫻桃」的大標題進入傾城小妖的直播間，展開激烈的討論。
「是程瀟嗎？」
「她在幹什麼？是打算復出嗎？」
「那種道德敗壞的撈女就該被封殺，不給任何露臉的機會。」
「天價櫻桃，到底是賣櫻桃還是賣臉？」
「程瀟心黑！」
「程瀟吸血粉絲！」
「就算離開娛樂圈，還要再吸一波血！」
「……」
瞬息間，罵聲不斷。
其中有不少程瀟的死忠粉，大喊女神，大喊冤枉，為程瀟辯解。
說她們相信程瀟，等著程瀟回歸。
可是很快，便淹沒在眾多的聲討聲中。
傾城小妖趁著往裡擠的功夫，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看著直播間內熱度越來越高，討論的人越來越多，眼看就要成為熱搜。
女主播心裡笑開了花，身上的拼勁更加濃烈。
她能不能借著程瀟這事蹭熱度、漲粉兒，成為千萬網紅，在此一舉。
「讓一讓！讓一讓！」
女主播心裡一發狠，一個猛勁推開了前面擋著的老太太，來到了程瀟身前。
轉頭向背後跟著的攝像比了個手勢，立刻大聲問道：「程瀟，你這櫻桃怎麼賣的？」
聞言，程瀟抬頭，目光在女主播身上冷淡的掃過。
一字眉，大眼睛，尖下巴，標準的網紅臉。
在看她手裡拿著的劣質的話筒，和身後那個所謂的攝像。
其實就是三角形支架上，插著一部手機。
程瀟瞬間明白，這就是某音或某手上的網紅。
可能連網紅都算不上，就是擁有幾十萬粉絲的小主播。
「你眼瞎？」
程瀟挑了挑眉，手指在標著999斤的紙殼上敲了敲。
隨後站起身，把被女主播推倒的老太太扶了起來。
「大娘，您沒事兒吧？」
程瀟的聲音變的溫暖和煦，像個懂事的鄰家少女。
與剛才對女主播的態度截然不同，一下子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女主播站在一旁，被程瀟懟的尷尬無比。
笑容僵在臉上。
心裡來了火氣，伸出剛做完美甲的手指，指著程瀟道：「你怎麼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