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綠出去了,片刻後帶著秦知秋進來了。
秦淺靠在榻上手裡把玩著一塊玉石,平靜的眼神落在秦知秋身上。
「縣主,我的幾個朋友過來找我玩,你跟我們一起吧。」
秦知秋笑得真誠。
「秦知秋,我現在嚴重的自我反省,當初是不是我把你推下湖之後你腦子裡的水沒控乾淨?」
秦淺涼涼開口,秦知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秦淺什麼意思。
「縣主……」
「那姓張的什麼心思你不知道嗎?你還傻乎乎的跟她走這麼近,你怕是有大病吧。」
秦知秋委屈的就嘴唇抽了抽,「縣主,不是的,張小姐他們上次也是誤會,誤會說開了我跟她們還是朋友的。」
秦淺忍不住嗤笑,「狗改不了吃屎,你看她們像是真心實意跟你做朋友的樣子嗎?」
她沒刻意壓抑著聲音,外面的那群人肯定聽得到,秦淺擔憂的看了一眼外面。
「縣主,她們是我朋友,你別這樣說。」
呵,行。
非常好。
「那你隨意吧,只是以後被人欺負的哭鼻子時我才懶得管你。」
她真想把腦子裡機械玩意兒揪出來讓他看看這極品玩意兒。
沒得救。
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心累的對著秦知秋擺了擺手,「出去,再吵到本縣主別怪我無情。」
秦知秋糾結的看著秦淺,「那,就不打擾縣主了。」
說著秦知秋轉身就要離開,恰巧這個時候時久回來,懷裡還抱著一個盒子。
「主子,送去安王府的東西安王沒收。」
說著時久把盒子放在了秦淺面前。
秦淺只是瞥了一眼,這個結果她早已經料到了。
可沒等她說什麼呢,都已經轉身的秦知秋轉身回來。
「縣主是想給安王殿下送東西嗎?」
秦淺掀開眼皮看著秦知秋。
對方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那雙眼睛裡面飽含著善良。
卻看得秦淺心裡煩。
「關你何事?」
秦知秋卻像是沒察覺到秦淺的不悅,繼續說:「如果縣主您願意的話,這東西我幫您轉交給安王殿下,正好明日我要去參加一個詩會,安王殿下也在。」
秦淺抬眼看著她,眼神審視。
「秦知秋,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她這話把秦知秋問懵了,「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喜歡安王,還在我面前彰顯你在他心裡的特殊,怎麼,在我身上找優越感就這麼開心?」
秦淺說完就看到秦知秋的臉白了,對方眼神慌了。
「不,不是,我絕對沒有這樣想過,我,我只是想幫幫你。」秦知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管她是真這般善良還是裝的,秦淺都對這種人喜歡不起來。
「本縣主用得著你幫?」
秦知秋不安的揉著手帕,「……對不起。」
「出去。」
秦知秋像是蔫了的花兒似的往外走,想到了什麼又突然回過頭。
「縣主,你被禁足一定很無聊吧,我那裡有不少書,我讓人拿給你……」
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秦淺的冷冷的視線。
秦知秋不敢再說什麼,在秦淺發火之前轉身離開了。
看著人離開秦淺把手裡的玉石往桌子上一丟,氣得按壓著眉心。
一定要忍耐,不然她怕自己堅持不到走完劇情就把女主給弄死。
之後秦知秋倒也沒敢過來,秦淺繼續在院子裡閒著,每天都會去自己的小庫房挑選禮物給安王送去,但每次結果都跟第一次一樣被退回來。
這天秦淺起來,洗漱吃飯,上午練字,下午看書,一整天都沒再提起來給安王送東西。
她這舉動讓綠柳都好奇了。
「縣主今日怎麼沒繼續讓人送東西給安王殿下啊。」
秦淺正在一邊看著棋譜一邊研究著下棋,聽綠柳這話頭都沒抬。
「嗯,之後都不送了。」秦淺說
「對,就不應該繼續送了,您這幾日每天都給安王府送東西,惹得很多人都說閒話,這要是傳到了老太君的耳朵里,您免不了又被訓斥。」
秦淺輕笑。
她哪裡是怕閒話,她怕再繼續送下去真的就把安王追到手了。
「溫時澹這段時間在做什麼?」秦淺問。
畢竟是男主,她還是要關注一下對方的動向的。
「他這段時間一直跟在世子身邊做事,具體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秦淺詫異的眉心動了動。
之前她還以為秦知秋是在給溫時澹解圍才說他跟著秦商身邊做事,沒想到現在還留在秦商的身邊。
《庶女成妃》這書中的劇情裡面可沒有這一段啊。
事情發展和劇情又有了偏差。
不過既然那機械的聲音沒提醒她,那就說明沒問題。
秦淺是這樣想的,然而晚上,她沉睡中,被一陣急促且刺耳的「嘀嘀嘀」聲吵醒。
【滴滴滴——緊急警報,男主正遇危險,請及時營救,請及時營救!】
【男主現在您所在位置的西南方一百米,請馬上行動,馬上行動!】
秦淺猛地睜開眼,不禁對腦海裡面這個狂叫的東西暗罵了一聲。
這都是什麼玩意兒。
大晚上的她心臟都不好了。
「我要不救呢?」她躺著沒動。
放在誰身上,這大晚上的被吵醒語氣都不會好。
【那只能判定你任務失敗。】
秦淺咒罵一聲,認命的掀開被子下床。
她是惡毒女配,卻活生生的被安排成了工具人。
穿好了衣服,按住了守夜的丫鬟,沒驚動綠柳,就喊了時久跟她一起悄悄走進了黑夜。
秦淺不是很熟悉這個府,等她往西南方向走了將近一百米,看清所在的地方,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地方秦淺也不陌生,因為上次被溫時澹耍,他就是在這裡醒來的。
這正是南陽侯府的馬廄。
此時溫時澹就在這個馬廄裡面,等待著她的營救。
哈,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要不是時機不到,她免不了一番嘲笑。
腦海裡面那嘀嘀嘀急促的聲音停了下來,秦淺站在馬廄門口掩住了鼻子,深吸了一口氣才抬腳走了進去。
時久點燃了火摺子,馬廄里的場景盡收眼底。
溫時澹就蜷縮在上次她躺著的地方,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生機。
秦淺靠近,藉機報復抬腳踢了他一下,沒有任何反應,她這才蹲下來查看對方的情況。
腹部受傷,鮮血流淌了一地,呼吸似有若無。
秦淺搞不懂他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這是原著沒有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