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正好,三月的午時不冷不熱正是在園中開宴的好時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萬花接連綻放,在攝政王府的花園中用宴別有一番風味。
蕭廷今日穿著一身紅色雲錦的廣袖禮服,端的是鳳子龍孫的好氣派。
蘇靜言一入內,至交好友梁歲柔目露愧疚地道:「阿言,我才回洛陽,不知你竟發生了被退婚之事,也不知我爹怎會如此糊塗,將妹妹給攝政王做側妃!」
蘇靜言惱恨蕭廷,但並不會因歲柔的親妹妹嫁給了蕭廷,就此遷怒於好友,道:「你爹爹自然有他的思量。」
梁歲柔替好友憤憤不平道:「蕭廷他怎能說退婚就退婚?你苦等他三年,耽擱了自個兒三年的親事,你如今可已十九了,要尋一個好的夫君談何容易?」
蘇靜言笑著道:「這話我可耳朵都要聽得起繭子了,即便是找好夫婿不易,可我又並非是一定要嫁人的,日後實在是找不到好的男子成親,養面首也是無妨的。」
梁歲柔也跟著一笑道:「也是,早知如此我也就不嫁人了,與你一起養面首。」
蘇靜言笑顏明媚道:「這話,你可千萬別被你夫君聽到。」
蘇靜言與梁歲柔坐在一道用喜宴,開宴後,蕭廷一一敬酒過去。
到了宣國公府這一桌,眾人都毫不顧忌地沒有給蕭廷任何好臉色看,蕭廷卻命手下倒了一杯酒,敬著蘇靜言道:「蘇姑娘,這杯酒本王幹了。」
蘇靜言拿起跟前的酒盞,也將酒給一飲而盡,「恭喜王爺喜得三位美人。」
蕭廷語言輕佻道:「可惜,這三位美人都不及蘇姑娘一人的容顏!」
蕭廷這聲音不輕,不少人都聽到了蕭廷這番調戲,不明白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對前未婚妻舊情難忘嗎?
蘇家男兒都被氣得不輕,蘇流兒更是拍桌而起道:「攝政王!」
蘇靜言道:「多謝攝政王誇獎。」
蕭廷隨著就往下一桌去敬酒。
梁歲柔滿是曖昧地對著蘇靜言道:「這蕭廷是何意?他不是已經與你退婚了嗎?怎得還當眾來調戲你呢?」
蘇靜言冷呵一聲:「狂妄之徒而已,我們繼續喝酒。」
梁歲柔陪著蘇靜言喝了小半壺酒,梁歲柔有了醉意想要走走醒醒酒。又擔憂梁歲穗,便找著蘇靜言一起去妹妹的院落之中看望妹妹。
梁歲柔走到半路上就想要去出恭方便。
是以蘇靜言就與迎春二人就在靠近河邊的涼亭之中歇息。
迎春見涼亭之中擺放著一副棋局,便對著蘇靜言道:「小姐,這裡有一副棋局呢。」
蘇靜言走到跟前,落座在石凳之上,見著黑白兩方棋子,黑子已是籠中之鳥輸的極慘了,看棋局黑子很難破局而贏了。
迎春道:「這黑子步步被困,若是讓奴婢來下,也定要比下黑棋之人下得好的。」
蘇靜言笑道:「這倒是不一定,看白棋的路數一開始就是在不斷地進攻,黑棋一邊防守一邊想著韜光養晦,卻不知黑棋的韜光養晦正是一步步入白棋的圈套。」
蘇靜言拿起黑子敲著石桌,過了約摸著半刻鐘,便將手中的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迎春誇讚道:「小姐,您的棋藝正是高明,下在此處,這黑子就能逃出生天了。」
蘇靜言道:「即便是下在此處,黑子若要贏下的希望也已渺茫了,不過許是能打一個平局。」
蘇靜言滿副心思全在棋盤之上,並沒有察覺身後已站了一個人。
蕭廷一圈敬酒下來,也稍稍有了些醉意,便來涼亭之中散散酒氣。
這棋局是上善大師為他布下的棋局,上善大師說若能解了這棋局,他此生必定能保富貴榮華。
可惜蕭廷解了三天都未曾能解,沒想到蘇靜言竟然解開了。
上善大師曾說過能助他解了此棋局之人,是他一生之中的貴人。
蕭廷站在蘇靜言的身後,望著蘇靜言的側顏,不可否認她的確是要比青黛好看上許多,蕭廷越發得後悔了退婚之事了。
蘇靜言聞到鼻腔處傳來的酒味,她連回頭,只見蕭廷離她僅有咫尺之距,蕭廷呼吸的酒味也是咫尺可聞,熏得蘇靜言反胃得很。
迎春連攔在了蘇靜言跟前,「王爺。」
蕭廷示意了一旁的手下:「把這小丫頭給請下去。」
蘇靜言輕蹙蛾眉道:「迎春,你先去一旁便是了。」
迎春乖巧地聽了蘇靜言的話,就去了亭子裡的邊上,也不曾走遠。
蕭廷問對蘇靜言道:「沒想到,蘇姑娘的棋藝如此之好,不知能不能陪本王手談一局。」
蘇靜言起身道:「本姑娘無空作陪。」
蕭廷輕聲一哂,寬大的廣袖一甩,伸手攔住了蘇靜言的去處,「蘇姑娘莫非是對本王舊情難忘,才連下局棋都不願?」
「我呸!」蘇靜言毫無淑女禮儀地輕啐了一口,「蕭廷,這輩子就是世間男兒都死絕了,本姑娘都不會正眼看你一眼!」
蕭廷道:「你還在為本王退婚一事生氣?其實本王已經後悔了。」
蘇靜言聞言覺得噁心,「後悔?」
蕭廷說著,「小皇帝登基以來,你們宣國公府將陛下當做傀儡,蘇家權臣當道掌握朝政,我身為蕭家的鳳子龍孫定要忠心於皇室,才想與你們宣國公作對。
本來婚約也是你們蘇家求太后下旨相逼,本王心中更是牴觸蘇家了。
蘇靜言,你不該怪本王不給你顏面,不念你苦等三年之情而退婚。你該怨的是你父親,若是你父親願意放出手中的權勢,本王還是願意娶你為正妃的。」
蕭廷垂頭看著蘇靜言的臉,深邃的眼眸之中儘是深情款款道:「本王回洛陽在城門口前見你那會兒,就已是後悔說出退婚了。
蘇靜言,本王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父親願意放出手中權勢,本王願意將正妃之位留給你。」
蘇靜言問著蕭廷身上傳來的難聞的酒味,幾欲作嘔,「你便是跪在我蘇府跟前,我也不可能再與你有婚約。」
「阿言!」
蘇靜言聽到梁歲柔的聲音傳來,便道:「歲柔,我在此處。」
梁歲柔循聲過來,見著蕭廷稍一愣,行禮道:「參見攝政王。」
蕭廷垂眸看著蘇靜言道:「在大棠境內,除了嫁給本王為妃,你就別想要嫁給任何人。」
說罷,蕭廷便拂袖而離去,徒留下樑歲柔一臉驚詫道:「他不是前不久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與你退婚了嗎?怎得這會兒又說這樣的話?」
蘇靜言將眸子看向棋局,她想,蕭廷突然後悔改變主意要她做正妃,大概是與自己解了此棋局有關的。
否則狂妄如蕭廷,前兩日還說著要她做側妃,絕不會突然出爾反爾重續婚約的。
梁歲柔又緊接著問道:「阿言,那你是怎麼想的?可要與攝政王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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