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壽宮之中。Google搜索
太后見著陳棲桐也是歡喜得緊,命人從宮中庫房之中拿來了好東西賞賜給了陳棲桐,陳棲桐連連道謝。
陳棲桐在太后跟前抑制不住地緊張,畢竟是頭一次見母儀天下的太后,一些長在洛陽的千金也都慌張,何況是江南來的。
陳棲桐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了自個兒的裙子上,蘇靜言便命忍冬陪著陳棲桐去一旁的宮殿之中換裙子。
太后對著蘇靜言笑著道:「你這表侄女容貌好,可惜就是太膽小了,倒也是個有福氣的,祁越的家世人品都是極好的。」
蘇靜言道:「說好是好,說不好也不見得好,剛剛在宮門口就見到了祁越和他那侍妾,叫什麼立夏來著,拉拉扯扯難捨難分,婚前就如此寵愛通房……」
太后說著:「這天下間哪個男兒不是如此?」
「我蘇家男兒就不是如此的。」蘇靜言道,「從祖父開始,府中就沒有過什麼侍妾,更無通房,祁越與流兒同齡,流兒也未曾有過通房。」
太后淺笑道:「咱們老蘇家的男兒是痴情,可是男子納妾是為子嗣所慮……倘若你沒與蕭廷退婚,你難道還不許蕭廷納側妃了?」
蘇靜言道:「所以,姑母,我所說的養面首並非只是玩笑之語,與其夫君有三妻四妾來礙我的眼,倒不如一個人輕鬆自在,男寵容顏好又聽話。」
太后見蘇靜言此話是當真了,便道:「你可別著急要養面首,沒有侍妾通房倒也是有好男兒的。
哀家這邊正好有一個合適你的男兒。
蜀安侯你可知曉?他接連守孝六年,被女方退了婚,如今二十三,比你大出四歲的年紀還未曾有婚約。
他這些年要守孝身邊也沒有女子,什麼通房侍妾通通沒有,論家世比我們蘇家差了些,可到底也是勛侯人家。
只是他一直待在蜀地,你若真和他成親了,將他調來洛陽也不是什麼難事。蜀安侯本事匪淺,十七歲的時候就帶兵剿匪過,武藝超群。
這一次他送著妹妹前來洛陽選秀,你若喜歡,哀家就派人去他跟前說說?」
蘇靜言道:「姑姑,待我先見見他的模樣吧。」
太后道:「好。」
蘇靜言與陳棲桐離了太后宮中,便去了宮學給蘇流送糕點,順便讓陳棲桐再偷偷地看幾眼祁越。
陳棲桐頗為不好意思,不敢多看
蘇靜言勸道:「你得多看看,若是不喜歡的話如今還能有機會反悔,這可是日後一輩子都要對著的臉,總要挑個心儀的。」
陳棲桐見姑姑如此大膽,更是臉紅了,她見著一抹明黃色身影,結巴著道:「祁郡王沒有那個穿著明黃色衣袍的男子好看。」
蘇靜言道:「不錯,你眼光挺好的,那是陛下,你若是喜歡陛下,要不然我幫你和祁郡王退婚,讓你成為皇后?」
陳棲桐大驚失色,為何為後一事表姑能說得如此輕輕鬆鬆?
陳棲桐嚇得連連搖頭,輕聲道:「祁郡王,也挺好的,若是陛下,我沒有這個膽子。」
蘇靜言笑了笑,看著軒窗之中的幾個少年,不得不承認蕭翊的容貌的確是拔尖得很,就連自家侄兒在他跟前也有些黯然失色了。
蕭翊在寫文章時,總覺得有一道目光看著自己,他抬眸看著軒窗外的蘇靜言。
蘇靜言見蕭翊目光過來,朝著他一笑。
蕭翊耳朵發燙,真是的,怎麼不僅僅是在夜裡夢到她了,就連白日裡也做起夢來了?
他是不是得找御醫看看了?
蕭翊蹙著眉頭,用手指揉了揉自個兒的額頭,想要將眼前的蘇靜言給趕走,可是當他再度睜開眼的時候,蘇靜言還在窗口朝他笑著。
蕭翊索性起身,走到跟前,將軒窗給用力地關上,隔絕了他心中的煩悶。
這一關,可差點嚇破了陳棲桐的膽子,她小心翼翼地拉著蘇靜言的袖子,快要哭出來一般地道:「姑姑……是不是我們偷看陛下,惹惱了他?」
蘇靜言道:「沒事,不必害怕,小皇帝也真是的,長得好看難道還不許旁人多看幾眼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小氣。」
蘇靜言命忍冬將裝有點心的食盒交給了圓公公,蘇靜言對著圓公公道:「勞煩圓公公將這點心給流兒送進去,只許流兒與胡巍用,不得給陛下與祁越用。」
交待好圓公公後,蘇靜言見陳棲桐眼中含淚,笑著道:「不必擔憂了,走,姑姑帶你去買些首飾衣裳。」
宮學內,蘇流見蕭翊突然關窗,便問道:「陛下,您這是覺得冷嗎?」
蕭翊輕輕點頭,方坐下,門口圓公公就帶著食盒入內,遞給了蘇流道:「蘇公子,這是蘇姑娘讓給您送來的點心。」
胡巍吃味道:「有姑姑可真好,天天都有點心吃。」
圓公公笑著道:「蘇姑娘特地囑咐了,也有胡公子您的份。」
祁越道:「正好我也餓了,這點心可真香。」
圓公公道:「祁郡王,蘇姑娘吩咐了只給胡公子與蘇公子兩人吃的。」
蕭翊握著的狼毫筆稍頓,原來方才在窗前的真的是她?
蕭翊聞著香味,脫口而出地問向圓公公道:「這點心,朕也沒份?」
圓公公一點頭,蘇流頗為覺得不好意思。
蘇流見著食盒之中的分量分明是四人的分量,便道:「陛下,這是您最愛吃的雞湯餛飩呢,定是圓公公弄錯了,這肯定是姑姑給您準備的。」
圓公公道:「奴怎可能傳錯話,是蘇姑娘點名說不給陛下吃的。」
蕭翊握緊著筆,心下擔憂,難道是蘇靜言知曉他在背後對她胡思亂想了,可那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蘇流一蹙眉,自家姑姑比自己年長兩歲,怎麼和個孩子似的如此幼稚,讓他為難。
唉,等回府後要好好和姑姑說說不可怠慢陛下。
唉,還是算了,家中人人都向著姑姑,小皇帝沒得吃點心就沒得吃吧。
想必,陛下應該不會一碗餛飩的事去怪罪他們蘇家的。
而且蘇流覺得陛下好像並未因沒得餛飩吃而生氣,反而有些心虛的模樣?
宮學之中點心這小事,倒是有心人忙不迭地將此事稟告給了蕭廷。
「王爺,這蘇靜言可真是猖狂得很,一點都不將陛下放在眼中。」
蕭廷聽到蘇靜言三字,不由又想起那棋盤來。
既然蘇靜言是他的貴人,那他勢必就不能錯過蘇靜言。
「去查蘇靜言離開宮後去了何處,派兩個暗衛跟著她,本王要知曉蘇靜言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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