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靠在蘇靜言身上道:「姑祖母,玥兒知曉您最疼我了,我與文赫已定下終身,求姑祖母成全。【Google搜索】」
蘇靜言看了一眼跟前的文赫,許是因為他和蕭翊長得相似的關係。
蘇靜言對這小輩的印象也挺好的,不過蘇靜言倒也不贊成遠嫁杭州,「玥兒,你可要嫁到杭州去?這太遠了,不妥,若是文赫留在洛陽倒也可以。」
文赫拱手道:「娘娘,我爹行動不便只得臥床,怕是不能前來洛陽。
我爹娘就我一個兒子,父母在不遠遊我不能對爹娘不孝留在洛陽,還得回杭州贍養雙親的。」
蘇靜言道:「合著我家玥兒還不如你爹娘要緊了?」
文赫低頭道:「娘娘,玥兒自然要緊,可我爹娘也是要緊的……」
蘇玥輕哼道:「文赫,在你心中還是你爹爹比我要緊是吧?我白瞎了我的眼了。」
文赫看了一眼蘇玥,倒也沒有多解釋。
蘇玥氣呼呼地鼓著腮幫,「你這麼喜歡你爹娘,就和你爹娘過一輩子去。」
文赫道:「孝字當先,我自會與我爹娘過一輩子的。」
蘇流對著蘇玥道:「還說你不會是第二個顧琦瑤呢?瞧瞧,你都沒嫁人家就不把你放在心上了,聽爹的在洛陽城之中找一個夫婿。
我覺得祁小豬就不錯,我與他爹爹一起長大,他爹娘都是個痴情種。」
何連翹點點頭道:「祁竺確實不錯,起碼比這個一心只有他爹娘的文赫要好太多了。」
文赫低著頭,倒也沒有多說,蘇靜言看了一眼文赫道:「你來洛陽可有住處?」
文赫道:「還未。」
「那就在王府之中多住幾日吧,既是來了洛陽,就好好玩幾日再回杭州去。」
「多謝娘娘。」
蘇玥見著文赫一點都不挽回自個兒,眉眼微蹙,「爹,娘,我也覺得祁竺不錯,明日你們就去祁家說親去吧。」
蘇流一笑道:「要說親何必等到明日,祁越!」
祁越就坐在離蘇家不遠的次桌之上,聽到蘇流之聲音便朝著蕭翊蘇靜言行禮,問道:「可有何事?」
蘇流一笑道:「我想與你結兒女親家,你家祁竺與我家玥兒年紀相仿,又都是未嫁未娶之身,當初我們蘇家與你們祁家本就該結親,這會兒不如就讓祁竺與玥兒彌補了當年未曾結親的遺憾?」
祁越道:「祁竺會不會有些委屈了玥兒?」
蘇玥賭氣道:「不委屈!」
祁越道:「那這樁婚事好,就這麼定下了,今日就互換定情信物,挑個吉日我讓立夏過來提親。」
文赫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只是緊握著的拳頭都可看出筋脈來。
蕭翊對祁越道:「你也別這麼快就定下了此婚事,不問問你兒子是怎麼想的嗎?難道日後還要成為你和陳棲桐那樣的怨偶嗎?」
祁越道:「祁竺他應當是喜歡的吧?」
蘇靜言道:「喜不喜歡的,把他叫過來問問不就得了。」
祁越將在與何宇拼酒的祁竺給叫了過來,「祁竺,爹有意讓你與蘇玥定親,你意下如何?」
微醺的祁竺聽到此,帶著醉意的說道:「意下不如何,孩兒另有心儀之人,她叫胡靈珊。」
祁越微一蹙眉,「你再說一遍?」
「孩兒喜歡胡靈珊,就是喜歡胡靈珊!」祁竺說得甚是響亮,幾乎隔壁幾桌皆已聽到。
胡巍一家就坐在離蘇家此處不願處,胡靈珊聽到這話殺了祁竺的心思都有,他也太不知羞了。
祁竺道:「我才不娶蘇玥呢,我只喜歡珊珊,這輩子我只會娶珊珊為妻的。」
祁越連捂住了祁竺的嘴,怕這隻醉小豬還會說出來編排胡靈珊名聲的話來。
眾賓客的目光都看向胡靈珊,胡靈珊羞赧哭了出來,胡巍連聲安慰道:「莫哭,祁竺欺人太甚,爹爹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胡靈珊用手背降溫道:「爹爹,您也別教訓他,其實,女兒也是喜歡他的。」
胡巍:「……這怎麼可以呢?」
陳棲桐道:「我與祁越當年成親本就是錯,既然早已和離就是互不相干,珊珊與祁竺二人連兄妹都算不上,怎麼就不可以喜歡呢?」
胡巍道:「你說得也是。」
蘇靜言命人將胡巍陳棲桐胡靈珊三人叫來,「珊珊,你可聽到了祁小豬的話?可願嫁給他?」
胡靈珊輕輕點頭道:「願意的。」
蘇靜言笑著道:「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本宮就做主給你賜婚,選一個吉日完婚。」
胡靈珊連下跪道:「多謝娘娘。」
祁竺酒意也清醒了些,一道下跪道:「多謝娘娘。」
夜深,酒席散,蕭翊與蘇靜言並未乘坐轎攆,而是走路回宮,蕭翊問著蘇靜言道:「為何要給胡靈珊與祁竺二人賜婚?」
蘇靜言道:「若我不賜婚,想必他們的婚事還要有所耽擱,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這時日過的可真快,當初棲桐與祁越兩人成親和離還在眼前,一眨眼他們的兒女也都到了成親的年紀了。」
「今日我見著文赫,才發覺你是真的老了,不雖然瞧著還是三十出頭的模樣,可到底不是以前了。」
蕭翊輕蹙眉頭道:「你這是嫌朕老了?」
蘇靜言道:「你倒也不老,只是文赫與你年輕時太像了,倒是想起年輕時候來了。
年輕時候的你還愛笑些,哪像如今國事繁忙愁眉不展的?」
蕭翊嘆氣道:「今年這屆進士如此無能,你讓朕如何不愁?減農稅一事也為難的很。」
蘇靜言道:「確實,那些富商官員世家擁有良田無數,卻繳稅極少,你的那些減免農稅倒都是便宜了他們。」
蕭翊點頭道:「朕發愁的就是如此,朕不能將這個難題留給年年,土地不均稅收不均,遇到天災恐成大禍,只會讓百姓越來越苦,富商世家的荷包越來越鼓。」
蘇靜言道:「總有法子的,你不是想過派戶部官員去各州丈量田地嗎?由此納稅的嗎?」
蕭翊道:「此事勢必會得罪世家和當地官宦,如今朝堂之中有誰能有這樣的能耐?」
蘇靜言問道:「大哥與顧南都不行嗎?」
蕭翊道:「此事勢必危險至極,顧南覺得不該如此激進,大哥也是贊同的覺得應當徐徐圖之。
如今他們都是當了祖父太祖父的年紀了,只是一味求穩。
朕本想出去微服私訪便是想要看看將各地田地登記在冊可不可取,順便讓年年初掌權,許能讓朝堂有些新血,不再一味求穩。」
「爹,娘。」
蘇靜言與蕭翊聽到蕭寧樂的聲音,止住了腳步
蕭寧樂走上前來挽住了蘇靜言的手,蘇靜言連擔憂道:「年年,你懷有四個月的身孕,走路小心些。」
蕭寧樂一笑道:「娘,您放心就是了,女兒沒有這麼脆弱,您與爹爹聊什麼呢?」
蕭翊道:「朕與你娘在說今年進士科關於農稅一事。」
蕭寧樂道:「爹爹有意給百姓減稅,卻又怕一些世家官宦商戶擁有大量田地便宜了他們,且又怕當地官員陽奉陰違是不是?」
蕭翊點頭道:「正是,你大舅舅所說的租調之稅收也是治標不治本。」
蕭寧樂一笑道:「女兒有兩個法子,一是可以讓戶部下派官員到各地去丈量土地,將土地登記在冊,以良田劣田區分……」
何宇在他們身後,聽著蕭寧樂所說,瞪大了眼睛,這可不就是他剛寫好的文章嗎?怎麼就成了蕭寧樂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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