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殿門的蕭寧樂聽到蕭榛此言,滿是不敢置信道:「這怎麼可能呢?依顧瑀哥哥之才,怎會連何宇都中了,他卻沒能上榜呢?」
蕭榛道:「我親眼看了好幾眼榜,的確沒有顧瑀之名字,只有何宇之名。【Google搜索】」
蕭寧樂微蹙眉道:「此中是不是有什麼差池?」
蕭榛道:「這可是科考誰敢在其中舞弊呢?」
蕭寧樂嘆了一口氣,滿是失落地道:「這是顧瑀哥哥最後的機會了。」
何宇望著蕭寧樂眼中的失落,原本壓下去的醋意又多全湧上了心頭,他高中前三甲,蕭寧樂非但沒有為自個兒開心,竟反而是如此失落。
蕭榛道:「也不知顧瑀為何會連榜都沒上,確實已顧瑀之能耐不至於如此。」
蕭寧樂低聲道:「顧瑀哥哥這會兒定然很是失望,我得去勸勸他。」
何宇道:「我隨你一起去?」
蕭寧樂道:「不了,你不必前去,你就在宮中好生準備殿試吧,殿試也是不可小覷的,你身份不同,爹爹自然要對你更為苛刻些。」
何宇望著蕭寧樂離去的背影,微蹙眉,聽到一陣哭聲便見著奶娘抱著小瑞兒出來。
何宇問著奶娘道:「瑞兒怎得哭得這麼厲害?」
奶娘連惶恐道:「殿下,小皇孫醒來就哭,許是鬧著想要娘親了。」
何宇將小瑞兒抱過,醋意滿滿地道:「別哭了,你娘這會兒可顧不上你,她如今滿心眼裡可都是顧瑀。」
小瑞兒輕輕點了點頭,也不知為何此時顧瑀叔叔還活著,可是他知曉娘親心中是很在乎顧瑀叔叔的。
顧瑀叔叔的墳墓在錢塘,每年中秋左右,娘親都會親自去一趟錢塘給顧瑀叔叔上墳。
每年中秋時節,他總能看到爹爹醉醺醺甚是失落的模樣,自個兒拿寫好的字帖去給爹爹看,得到的也是爹爹的冷眼。
小瑞兒想起先前的爹爹,再看看這會兒的爹爹,不禁又委屈地哭了起來,他喜歡現在的爹爹。
何宇見著小瑞兒點頭,道:「連你也覺得你娘親眼裡都是顧瑀,是吧?」
小瑞兒又是點了點頭,這還用得著說嗎?
何宇見著小瑞兒真的在點頭,覺得有些離譜,這孩子可才五個月不到,與他說話竟然會點頭?
何宇蹙眉一問:「小招妹,你能聽得懂我說話?」
小瑞兒心想似乎襁褓之中的小嬰兒應當是聽不懂人說話的,是以就搖了搖腦袋。
何宇見著懷中的兒子搖頭,若不是自個兒親生的,他都快要扔掉這個小妖怪了!
襁褓之中的嬰兒,竟然真能聽懂他的話,聽懂了也就算了,這小人精竟然還會說謊!
……
顧瑀回了顧家之後,顧大夫人便連上前問著顧瑀可有高中,見著顧瑀神色不對,顧大夫人便道:「瑀兒,你是不是沒中?沒中倒也是在情理之中,這第一次考進士就得中的,沒幾個人,來年再努力就好了。」
顧瑀自嘲一笑道:「哪裡還有來年呢?」
說罷後,顧瑀便走了,蘇念善見著顧瑀的背影,心中滿是難受,她早該知曉顧瑀一直以來都是想要得中功名的。
顧大夫人心中滿是不悅,狠狠地瞪了一眼蘇念善道:「若不是你,我兒倒也不至於在杭州城之中躲了八年,白白地喪了他能考取功名的機會。」
蘇念善這一次難得沒有和顧大夫人吵嘴,她回到了院落里,給顧瑀斟了一杯茶道:「這說來也奇怪,你自以為這一次考得極好,全然不輸遠揚的,為何遠揚會是第三,而你卻未曾上榜。」
顧瑀在蘇念善跟前道:「善善,我真的沒事,遠揚是我徒兒,他能得以高中,我也甚是滿意了。」
蘇念善看著顧瑀的眼睛道:「你根本就騙不了我,你怎會不在意這功名呢?你若是不在意這一年你就不會如此努力了!此事定有貓膩!」
顧瑀道:「科考乃是國之根本,會有什麼貓膩呢?」
蘇念善心想的確要科考舞弊沒這麼容易的……
「少爺,夫人,皇太女殿下來了!」
門房小廝匆忙來稟報之後,蕭寧樂便進了顧瑀的院落,不等顧瑀與蘇念善行禮,蕭寧樂便道:「顧瑀哥哥,免禮。」
顧瑀道:「恭喜殿下了,遠揚終於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
蕭寧樂看著顧瑀道:「他是沒有辜負我們期望,可是你,依你之才能不可能不能得中的,你要不要隨我去見見文章?」
顧瑀道:「不了,這科考若是舞弊是要抄家滅族的大罪,想必沒人有這樣的膽子的,這一次主考官乃是我叔父顧南,副主考官又是蘇幸,許是我技不如人吧。」
蘇念善聽到蘇幸這個名字道:「蘇幸?會不會他還對我記恨在心呢?」
蕭寧樂道:「這倒也不可能,幸表哥他就算是恨你,也不至於對顧瑀哥哥動手,這是要抄家滅族的事,他沒有這樣的膽子。」
蘇念善對著蕭寧樂道:「殿下,勞煩你去看看顧瑀的文章,我相信顧瑀他不可能在何宇得中之情況下,卻不能高中的。」
蕭寧樂點頭道:「我等會就去禮部查閱。」
就連蕭寧樂也不相信,顧瑀會名落孫山,成了落第書生。
蕭寧樂從顧家裡出去之後就往禮部而去,從禮部所有的試卷之中翻閱出了顧瑀的文章,蕭寧樂見著上邊考官的評定都是甲,唯有顧南評了一個丁。
進士科評判乃是由五個副考官與主考官評定的,已甲乙丙丁四檔評分評判,最終的抉擇權乃是在主考官之手中。
顧南打了一個丁,就算前邊都是甲,這顧瑀的文章也是無用的。
蕭寧樂拿著顧瑀的文章,氣沖沖地去找了顧南,將顧瑀的文章放在了顧南的跟前道:「顧丞相,您好歹也是顧瑀的親叔叔,您怎能胡來呢?這顧瑀的文章就算您眼光高評不了一個甲,卻也不該是丁!」
顧南見著蕭寧樂前來問罪,連拱手道:「殿下,這不是下官評判的,是陛下給的丁字,如您所說顧瑀乃是我的親侄兒,他文章不好也就罷了,他的文章怎麼好,我怎會評判為丁,錯過了讓顧家揚名的名聲呢?」
蕭寧樂不敢置信道:「我爹評的丁?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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