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瓊林夜宴,宮中畫師領命要畫下今日之夜宴景色,是以雲飛與一眾宮廷畫師在一道繪畫,已淺淺地留了一個形闊,只待著來日慢慢補充落筆。【Google搜索】
宋奚走到雲飛身邊,看著他畫著的輪廓道:「畫的不錯。」
雲飛淺笑道:「今日盛景若是想要畫好,得半年的功夫了。」
宋奚道:「本就不著急,你慢慢畫就是了,你先前說等年後對你娘說清楚,過幾日就是青城青玉的生辰,不如就在那日宴席上承認你的身份,你覺著如何?」
雲飛道:「一切都聽爹爹的。」
宋尋見著宋奚與雲飛兩人如此親近,甚是不解,光是娘親對這個乾兒子好也就罷了,怎得連父親都如此與雲飛親近?
宋尋回到了宋家後,仔細盤算著如今自個兒的處境,爹娘認下雲飛這個義子,日後未必不會給雲飛家產,本就因為新稅法之事,他日後能分得家產少了不少,遑論還有雲飛來與他搶?
同是宋家子嗣,他若是去搶世子之位又是何錯之有?
只可惜了那個會在他腳邊喊著二叔的小青城了。
……
二月中,天色大好,晴空萬里,柳葉兒也都紛紛冒出了芽兒,萬物復甦春色極好,洛陽城之中有著不少人踏青放紙鳶遊玩的。
宮中的院落里也是春意盎然,何宇如願得進翰林院。
蕭翊在前幾年就對翰林院進行改制,封為學士院與中書省院,專為負責起擬聖旨詔書,可謂是天子內臣。
何宇進的是翰林學士院,更是被稱之為儲相院,這院中學士皆是前幾屆的進士,對何宇一個小兒入內,多有不服氣的。
他們都是考過進士的,是知曉進士之位有多難的,這何宇這年紀就中了進士還是狀元,他們心中哪裡能服氣?
雖何宇在殿試上的能耐是他們親眼目睹的,可陛下有多寵皇太女殿下,他們也都是知曉的,正如外邊傳言一樣,說不定就是陛下早就透題給了皇太女殿下也不一定。
翰林院之中的同僚,多是信了透題傳言的,又有傲氣在身上的,對何宇基本只是對皇太夫殿下的恭敬罷了,什麼活都不給何宇干。
何宇倒也不怕,他爹娘走南闖北做生意的,幼時學業有閒余之事,他也跟著爹娘做過生意的,這官場上他何愁被人排擠。
翰林院這些學士對他如此,恰恰說明了他們這些文人也是有傲氣的,只是太過於傲了些。
幾日下來,何宇在下衙後就請同僚去宮外品茶賞畫,各種投其所好送禮,同僚們對這個年紀比他們要小十多歲的皇太夫倒也是照顧起來了。
這幾日何宇帶著他們賞名家字畫,談吐間足可見何宇之知識淵博。
殿試上的文采不像是弄虛作假的,且何宇沒有皇太夫的高高在上,反倒是待人接物頗為讓人心曠神怡。
漸漸的翰林院之中的同僚對何宇倒也沒有牴觸之心,再加上拿人手短,何宇如此大方送畫送古董送上等的茶葉,他們這麼著也要多加照顧一番。
區區十日的功夫,何宇在翰林院之中已是混得極熟,不單單是在學士院之中,就連隔壁的中書省院裡也是混的如魚得水。
蕭寧樂本還覺得何宇他會不適應官場,到底書上所學與官場相差極大,官場之道是多少有才能者都未曾能混得明白的。
若是其他地方以何宇皇太夫之身份,蕭寧樂倒還能放心,可翰林院之中的官員因著皆是進士出身,頗為恃才傲物,天子近臣還真不怕皇太夫的身份。
今日來了翰林院,見著何宇與這些翰林院官員熟稔至極,倒也放心了。
何宇見著蕭寧樂前來,隨著眾人行禮道:「殿下。」
何宇對著同僚說了先走一步,便隨著蕭寧樂出了翰林院,「你今日怎麼過來尋我來了?」
蕭寧樂道:「這不是怕你年紀小被他們給欺負嗎?不過看起來你倒是和他們已能稱兄道弟了?」
何宇得意道:「我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女婿,他們敢欺負我嗎?」
蕭寧樂淺笑了一聲:「也是,不過最寵愛的幾字可不是你,怎麼著我爹爹也不能最寵愛你啊!」
何宇道:「我倒是覺得陛下挺寵我的,若是陛下顧忌外邊傳言,可能我就沒有狀元之位了。」
「那只是你的錯覺罷了。」蕭寧樂道。
何宇在蕭寧樂耳畔處道:「就算我不是陛下最寵愛的女婿,那我也是皇太女殿下心中最要緊的夫君,哪會被人欺負了去。」
蕭寧樂搖頭道:「不不不,我心中最要緊的可不是你。」
何宇眉頭一蹙,「不是我,難道還是我師父?」
蕭寧樂深呼吸一口氣,「你又來了,最要緊的自然是瑞兒了,其次是我娘親,爹爹,再是你,平平……」
何宇心塞道:「瑞兒有什麼好要緊的?他頭一個喊的可是蕭榛,如今都不願喊一聲爹娘!」
蕭寧樂嘆氣道:「我也不明白,瑞兒怎麼就偏偏頭一個叫得是蕭榛,瞧蕭榛那得意的模樣。」
何宇道:「這也不怕,等到時候我姐姐有了孩子,我也讓蕭榛兒子頭一個喊我舅舅。」
蕭寧樂道:「說起來寶凝應該要動身來洛陽了吧?再不來,蕭榛這塊肉可真要被洛陽城之中那些母狼給叼走了。」
何宇道:「叼得走的只能說明那塊肉不好。」
蕭寧樂點點頭道:「許久不見蕭榛了,今日去他府中逛逛吧,順便去勸一勸他,讓他爹娘來洛陽的事。」
何宇與文赫並不相熟,但是想想蘇玥與蕭寧樂感情極好,也只能前去相幫了。
文赫來洛陽之後,都借住在璟王府的院落里,平日裡就是在院落之中擺弄他的那些藥材,見著何宇與蕭寧樂前來,文赫行禮道:「參見皇太女皇太夫殿下。」
蕭寧樂道:「表叔客氣了,免禮。」
文赫道:「殿下叫我名字就好。」
蕭寧樂緩緩道:「文赫,你來洛陽也快一年了吧?」
文赫點頭應道:「是吶,也不知家中爹娘如何了?」
蕭寧樂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讓你爹娘來洛陽呢?你爹娘本就是洛陽人,他們都是在洛陽長大的,既要養老,未必洛陽不是一個好地方。」
文赫道:「我爹臥病在榻,實在是不能遠途跋涉,我也捨不得他們為了我路上勞累奔波……」
蕭寧樂道「文赫,蘇玥本就是洛陽城之中最矜貴的世家千金,你有什麼?她若嫁你已是下下嫁了,你卻還要她遠離故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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