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廢了好一番力氣,夏木才算讓繪梨衣明白,不能邀請一個異性和自己一起洗澡…
「真是白紙啊…」
夏木搖搖頭,感覺自己任重而道遠。
他開始在歌詞稿的基礎上作曲。
就像他之前說的,現在他憑自己就能作詞作曲,如果系統沒有新功能,他根本用不上它了。
「互相召喚…」
夏木想到了他和繪梨衣之間的契約,很多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這能力用得好的話有奇效,至少沒人能困住我們,不過…」
他臉上浮現糾結之色:「如果和繪梨衣一直呆在一起,那這能力也就失效了,怎麼安排繪梨衣才好…」
時間便在他思索的過程中一點點流逝而去。
「叮咚。」
某一刻,外間傳來清脆聲響,隨後厚重的大門開啟聲響起。
源稚生走了進來。
「小木,我來了。」
走到裡間門口,他便看到夏木和繪梨衣並肩盤坐在電視機前酣戰。
兩人誰都不理他,直到電視屏幕上出現大寫的「KO」。
夏木臉色發黑:「又輸了。」
他穿越過來時誰還玩這啊,而那憑空生出來的記憶也只能讓他知道怎麼玩,卻沒法繼承玩久了的肌肉記憶,只能說非戰之罪。
繪梨衣倒沒嫌他水平低,反而看他懊惱的模樣彎起了柳眉。
隨後,她抬起腦袋,看向了源稚生,小嘴張了張,卻沒有說話,因為她看到源稚生的目光只聚集在夏木一個人身上。
她垂下了長長的眼睫毛,柳眉彎起的弧度緩緩消失。
「小木,你今天的操作差了很多。」
源稚生走過來,眼角餘光觀察著繪梨衣,說道:「是因為對方是女孩子,所以手下留情了嗎?」
夏木悶悶的說:「沒有。」
源稚生雖然知道他能說話了,但聽他開口那一瞬間,肌肉還是下意識緊繃了下,隨後才放鬆下去。
「有事嗎?」夏木抬眼看他。
源稚生站在那兒,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以前,夏木總會很歡迎他來的,但現在…
他用一種莫名敵意的目光看向了繪梨衣:「夏小姐,我們可以聊聊嗎?」
繪梨衣再次抬起腦袋來看他,眼圈發紅,要哭出來的樣子。
源稚生皺了皺眉:「夏小姐,你突然出現在小木這裡,本身就很可疑,我作為哥哥詢問一番是正常的吧?」
繪梨衣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夏木。
這個舉動大大出乎了源稚生的意料。
在他想像中,夏木最近所有的異常都與這個女孩有關,甚至就是對方主導的,但現在怎麼會表現出以夏木為主的模樣?
「哥哥,我和她的關係很難說清楚,我能告訴你的只有…她不會傷害我。」
夏木漸漸習慣叫源稚生哥哥了。
源稚生對這個答案自然不會滿意,但他不想在夏木面前談這事,便對繪梨衣說:「夏小姐,你和我家小木畢竟沒什麼特殊關係,讓你住在這裡實在太失禮了,我為你安排了客房。」
繪梨衣的目光更加無措了。
「等等,你不是答應了我,讓她和我待在一起?」夏木立刻說。
源稚生溫和的看著他:「小木,允許你們待在一起,但不包括讓你們晚上睡一張床。」
他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夏木與繪梨衣同居,這才跑來安排。
夏木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他:「為什麼不能睡一張床?」
繪梨衣也同步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他。
源稚生面對兩雙無邪的眼睛說:「因為你們是異性,異性是不能睡在一起的。」
「什麼是異性?」夏木又問。
源稚生麻了:「異性,異性就是不同性別,分成男人和女人…」
「我知道!」
繪梨衣忽然舉起白嫩嫩的小手:「胸很大又很軟的是女人。」
源稚生無語的看著她。
你又不是小木,知道什麼是異性很正常,值得露出一副我知道我很厲害的表情嚒…
「那為什麼男人和女人不能睡一起?」夏木接著問。
繪梨衣又露出好奇寶寶的眼神。
源稚生絞盡腦汁:「因為、因為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會發生不好的事,女人會流血受傷…」
繪梨衣的眼睛微微睜大:「流血?受傷?」
夏木和她一起瞪眼睛,裝作震驚的樣子:「所有男人和女人都不能睡一起嗎?他們是怎麼流血受傷的?」
源稚生解釋不下去了,便對夏木說:「小木,只是晚上將你們分開,明天我還會送她過來,不用擔心。」
他又轉頭看向繪梨衣:「夏小姐應該也不想自己的名聲被毀吧?請跟我來。」
繪梨衣又看向夏木。
夏木對她眨了眨眼睛:「其實你想見我隨時都可以,跟他去吧,沒事的。」
繪梨衣怔了怔,旋即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源稚生腦中又一次警鈴大作。
「哥哥,我要唱歌。」
沒等他想明白夏木和繪梨衣之間是怎麼回事,夏木又丟來一個王炸。
源稚生拳頭捏得嘎吱響,卻對夏木勉強露出笑容:「小木,是夏小姐讓你唱歌的嗎?」
夏木搖了搖頭,舉起歌詞稿:「不是,是我自己喜歡唱歌,而且我會自己寫歌。」
源稚生腦門上浮現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拿過來那歌詞稿,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歌詞與音符。
音符他看不懂,但歌詞…看得他汗毛倒豎。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這是自殺宣言嗎?!
「小木!這是你寫的?!」
源稚生嗓門大了起來,表情極度嚴肅:「是不是夏小姐寫的歌,你記錄的?」
這一瞬間,他把剛剛關注的事全忘了。
「不是,」夏木看著源稚生的眼睛,「這是我自己寫的歌。」
源稚生不信:「你怎麼可能會寫歌?」
「怎麼不可能?」
夏木垂下了眼帘,代替繪梨衣發出質問:「哥哥,你真的了解我嗎?」
源稚生啞然。
「我的世界很小,很黑暗,哥哥你是唯一的溫暖啊…」
夏木盯著他:「可是,你對我,真的好好了解過嗎?」
源稚生拿著歌詞稿的手無力垂落,頹然說:「我…沒有…」
夏木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嗯,我要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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