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己聊天,為什麼眼睛一直偷偷看我?」
繪梨衣坐在窗前,安靜的望著窗外的雨幕,這時忽然回頭。Google搜索
休養了幾天,她的臉色漸漸不再蒼白,恢復了幾分往日模樣。
源稚生的眼神有些恍忽。
她回眸那一刻,紅髮飛揚,依稀還是當初模樣。
只是很多事都不一樣了。
源稚生心裡知道。
這個繪梨衣再也不是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家族兵器,再也不是那個乖巧聽話沒有自我的女孩。
她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她明白自己以前的處境,她學會了認識自己,她懂得了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她,已經長大。
「繪梨衣,之前為什麼會失憶?」他輕聲問。
上杉越和源稚女目光關注過來。
繪梨衣輕輕拿木梳梳理長發,清甜可人的聲音緩緩流淌。
「因為龍之心與人之心的衝突,我繼承了白王的力量,也會被龍之心侵蝕,再加上體內力量不穩,龍骨不全,所以精神呈現混亂狀態。」
源稚生聽著她慢條斯理的話語,恍然間覺得有些陌生。
原來在他眼裡的繪梨衣,從來都是那個沒長大的孩子,而眼前的繪梨衣,她是屬於夏木的。
「能叫我一聲哥哥嗎?」他莫名其妙的說。
繪梨衣詫異的看著他:「哥哥?」
源稚生心頭一暢:「嗯。」
「還有我呢,我也是你的哥哥。」源稚女溫柔的舉起了手。
繪梨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姐姐嗎?」
穿著女形服的源稚女:「……」
源稚生忍不住笑出聲。
「那我呢,可以…可以叫我爸爸嗎?」
上杉越小心翼翼的,活脫脫一個女兒奴。
「你又是誰?」
繪梨衣漂亮的眼睛眨呀眨的。
上杉越手舞足蹈:「我是你爸爸呀,你身上的基因是來自於我,你流的是我的血,所以你要叫我爸爸!」
繪梨衣還是迷茫的眨眼睛:「那我該叫木木爸爸呀…」
「什、什麼?」上杉越呆若木雞。
繪梨衣認認真真的說:「我第一次吸收白王骨骸的時候,是木木給的很多血保住了我的意識,這一次我快要死了,也是木木用很多很多血保住了我的命…」
「所以,我的命是木木給的,我身上流的是木木的血,我應該叫木木叫做爸爸。」
她說得情真意切,也說得上杉越頭暈目眩。
「這邏輯…這說法…不對…不對啊…」
上杉越欲哭無淚。
「在繪梨衣的世界裡,夏木就是天,我們沒法和他比的。」源稚生安慰了他一句。
「她還叫我姐姐呢,別在意。」源稚女呵呵一笑。
上杉越伸手箍住他們倆的脖子,惡狠狠的叫道:「你們倆還不給我叫爸爸!快點叫啊啊啊!」
「喂喂!哪有這麼逼人的!女兒有人權兒子沒有是嗎?!」
「放手!放手!」
「……」
三人鬧成一團,繪梨衣卻轉回了身子,嘴角一抹恬澹的笑意一閃而逝。
她看著天空,看著雨幕,算著夏木回來的日子…
而此時的夏木正在滿世界尋找黑暗面君主的存在,恨不得挖地三尺。
終於,他在西伯利亞地底發現了複製體大規模誕生之處,還有許多世界富豪和權勢階層的複製體。
「真是有意思,現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到底還有幾個真的?」
夏木身後,天塌地陷。
這是最後一個線索了,所有的複製體都指向這裡,似乎埋葬掉之後一切都變成了歷史的塵埃。
但真正的黑暗君主依然沒有出現。
他將被複製的人員名單傳給了Eva一份,那些在秘黨控制下的國家自然會由他們自己去清理。
「到此為止了嗎?」
夏木仰頭望天。
細雨濛濛。
「該回家了…」
他展開膜翼,直入高空,微雨不沾身。
「走了。」
片刻後,幾道全身木乃尹似的罩著外袍的身影出現在原地。
「再有十幾天所有龍王都會復甦,到時候便不必再躲。」
「大家繼續完成任務。」
「需要誰去監視他的動向,不能被發現。」
幾人像是莫得感情的交流機器,你一句我一句,但卻在說到這裡停滯,沒誰主動接受。
「我去。」
一道低沉厚重的聲音響起。
八足的天馬緩緩走來,雷電之芒不斷閃爍。
「是。」
其他幾個恭敬彎身,明顯地位不如他。
很快,他們往後退去。
高大的身影騎著八足天馬,手中持著黃金聖槍,許久不動。
「夏木…」
「真正的對手…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也許我會做出一些出乎你意料的事…」
「一定要明白我的意思…」
「我相信你…」
他轉過身去,踢踢踏踏離開。
夏木回到了東京。
「繪梨衣。」
「木木。」
窗檐下,兩人相視一笑。
夏木從窗口探身進去,將繪梨衣攔腰抱住。
源稚女手撐著腦袋,源稚生喝著茶,上杉越用看情敵的眼神看他。
「你們的婚禮真的不用大辦嗎?」源稚生忽然問。
夏木抱著繪梨衣不放,從窗口跳了進來,將她牢牢抱在懷裡。
「不了,繪梨衣想要一個清靜的婚禮。」他笑著說。
對繪梨衣來說,許多人圍觀的婚禮反而覺得不自在。
她不在乎多少人看到自己的婚禮,也不在乎得到多少人的祝福,她只是想要和夏木一直在一起。
就算不結婚也可以。
「那都準備好了。」源稚生說。
「謝謝,辛苦了。」
夏木想了想,看向他,「你和櫻…要不要一起?」
「啊?」
源稚生眼睛睜大半分。
「哼。」
源稚女冷冷一哼。
「呃,不、不了吧…」
源稚生撓頭。
夏木翻了個白眼,鬆開繪梨衣的柳腰,忽然問:「是稚女重要還是櫻重要?」
「啊?」
源稚生瞪眼。
源稚女饒有興致的看過來。
「如果櫻和稚女同時面臨生命危機,你只能選擇先救一個人,你救誰?」夏木又問。
源稚生頭皮發麻。
「笨蛋,你弟弟在你身邊,櫻又不在…」上杉越似無意的在他身後滴咕了句。
源稚生嘴角抽了抽:「信不信夏木開了錄音?」
「哈?」
上杉越回頭看夏木。
「嘻嘻。」
繪梨衣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不是在錄音,而是已經撥打了櫻的手機,正在通話狀態。
「少主,你選誰?」
櫻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傳來。
源稚生幽怨的眼神淹沒了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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