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午膳的時候,李君灝就和對門的護國公的世子李韜套交情,兩人文采都可以,加上蕭府的兩個公子,四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只有獨孤誠向來和文弱書生說不上什麼話,也不去湊熱鬧。
千雅心裡冷笑旁觀李君灝就算討好了李韜,過兩年李韜會病死,李君灝就是討好李韜也沒什麼用,護國公府最後做主的是蕭景汐了。不過,千雅覺得沒有必要直接討好蕭景汐,畢竟論感情,自己再用力討好大概還不如人家親姐妹一句話,畢竟上一世蕭景汐和蕭九成的關係就非常好,所以她所能做就是表現出對自己待蕭九成好就行了。對蕭景汐而言,親妹妹被夫家善待,大概比自己直接討好她要來得好。
一起用過午膳,喝了茶,閒聊了一番,待時候差不多的時候,蕭府的三個小姐和三個姑爺都要辭別了。
蕭家人把女兒女婿們都送出門口,特別是蕭夫人含淚揮別了自己的女兒們。
獨孤誠在離開蕭府之後,頓時覺得自在了不少,在蕭府的時候,他就覺得特別拘束,兩個大舅子都是文弱書生,和李君灝沒打起來就算好了,李韜也是文弱得很,和他們聊不到一塊,他就覺得特別沒趣,如今出了蕭府,猶如牢籠出來一般。
獨孤千雅雖然沒有獨孤誠那麼誇張,但是也是覺得放鬆了不少,不用特意表現出和蕭九成特別膩歪的樣子。
剛到獨孤府,獨孤誠便直接去找自己的玩伴們去,因為在蕭府憋得慌,他現在想找人打上一架,十五歲的他還是少年心性,不是那麼體貼和周到的,他全然忘記把新婚妻子給忘了。
千雅還沒來記得叫住自己的弟弟,弟弟影子都跑沒,她搖了一下頭,自己不得不去應對蕭九成。
「到了。」千雅對轎子內的蕭九成輕聲說道。
蕭九成拉開轎子簾,首先看到的就是千雅,便下了轎子。
走出來的蕭九成,伸手故意去牽千雅的手,兩人一起並肩走入獨孤家的大門。
千雅覺得蕭九成這下肯定是故意牽自己的手,誰讓自己中午的時候主動去牽她的手了。
「我昨天不是說了,我不喜歡牽手麼……」獨孤千雅這下話說得可沒有昨日那般理直氣壯,後頭語氣都有些虛了。
「千雅中午牽我的手的時候,怎麼就不討厭了?」蕭九成輕柔的反問道。
「那不是為了讓你姐姐覺得我們關係好麼,讓你姐姐開心的麼?」千雅辯解道。
「我姐姐開心難道比我開心還重要嗎?」蕭九成反問道,這話說出來,莫名有種濃濃的酸味。
當然千雅是聞不出酸味的,只知蕭九成在表達對昨日自己的不滿,聽蕭九成這麼說,千雅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討好蕭景汐當然重要,畢竟護國公府也是手握重兵的,當然蕭九成作為中間人的作用也必不可少,而且蕭九成怎麼說也是能成為皇后的人,說不準日後也是作為能守護好獨孤家的人,自己似乎也該討好,這般想來,好像蕭九成確實也是挺重要的。
「那你想牽就牽吧,儘量少牽就可以了。」千雅算是勉強妥協了,牽手而已,忍忍就過了,蕭九成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是牽著,千雅這般自我安慰道。
千雅竟然也會妥協,蕭九成著實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是開心,更是把千雅的手握得更親密了些。
千雅忍住要甩開的衝動,任憑蕭九成牽著,又有些後悔剛才鬆口的話了。
蕭九成和千雅這般牽手一起入的獨孤府,誰見了,都覺有些意外,大小姐自小心高氣傲,何曾和誰這般親近感過,如今見大小姐和剛入門的少夫人手牽手一起入府,便知兩人交情極好,都對新入門的好夫人,不敢疏忽半分。
在獨孤府,獨孤晉在家的時候,獨孤家習慣一家人在主院一起用午膳和晚膳,畢竟獨孤家人丁單薄,再不一起用膳,就顯得特別冷清,獨孤晉不在的時候,可以在各自院落用膳。
獨孤家剛娶新婦,作為公公的獨孤晉怎麼也要給兒媳面子,在家多呆幾天,四人一起用膳,獨孤晉問了一下今天的蕭九成回門的相關事宜,蕭九成一一作答。四人用膳的氛圍很和諧,蕭九成作為新入門媳婦沒有感到太大的壓力。
用過晚膳之後,蕭九成就和千雅一起回翠凌苑,這下蕭九成不是牽千雅的手,而是挽住千雅的手臂。
千雅上一世和女子都不親,更沒有親密的閨中密友,蕭九成這番舉動已經是非常親密的閨中密友才會有的舉動。她對別人各種親密舉動都是不習慣了,此刻蕭九成挽住手臂,也是很不習慣的,但是還是忍下了,她想或許久了就習慣了。說來,千雅很後悔今日為了討好蕭景汐去牽蕭九成的手,她想就算不牽,蕭景汐也不會覺得如何。當下,她是有些不太願意看到蕭九成和蕭景汐握手,她去牽手,其實也有點小孩子氣,好似在告知蕭景汐,蕭九成是屬於自己的玩伴一般。
千雅對此刻蕭九成,雖然還談不上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感,但是她知道蕭九成對自己是和別人有些不同的,至少蕭九成前一世和這一世加起來表現是如此,千雅對此是不難察覺的。一個對她特別,對她好的人,雖然原本是她厭惡的那個人,但是隨著對那個人討厭的情緒慢慢減少,她潛意識開始慢慢享受蕭九成對她特殊,對她的好,她善妒,就表現出來了,這個待遇,她想獨享,並不想蕭九成對別人也如此,不過現在的千雅全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蕭九成挽住千雅的時候,她能感覺出來,千雅是排斥且不情願的,但是感覺到後來,排斥和不情願在慢慢減少,就和牽手一般。她就是察覺到千雅對自己的牽手的排斥感已經減弱了不少,她想再多牽幾次,千雅就會習慣了,所以在這個基礎上,她才想做些別的嘗試。
在嘗試後,蕭九成心中有了答案,千雅未必就是天性高傲,生人勿進,或許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習慣和別人太親近。千雅從小就沒有娘,雖然獨孤晉疼她,但是卻不能像娘親那般照顧得那般周到,而且千雅自小起就沒有和別人這般親近過,就算小時候喜歡和玩在一起,也不可能像女子玩伴那般有親密的舉動。男子之間本就不常見女子之間那種親密的互動,何況,還有男女之嫌千雅,更無從體會和別人親密的經驗。
若是自己的推測成立的話,她只要讓千雅習慣自己的親密舉動,或許不久之後,千雅就能習慣自己的親昵的舉動了。
蕭九成的推論是成立的,千雅確實和男子的熟悉感要多餘和女子的熟悉感,兩歲她娘就去世了,她算是獨孤晉帶養大了,所以更願意親近男子,兒時又都是和男孩子一起玩,和女子之間親密的機會根本沒有。
說來,蕭九成確實應該算是她最熟悉的女人了,至少後面當孤魂野鬼那兩年,她都是在蕭九成身邊。說來,蕭九成那兩年無論做什麼,千雅都是看到過,還知道蕭九成有不少怪癖,比如蕭九成洗澡從來不用侍女伺候,都是自己洗的。貴為皇后,不喜歡別人貼身伺候,在千雅看來,上一世的蕭九成真是品性奇怪的女人。最奇怪的一次,應該是蕭九成一個人獨自飲醉,醉酒後竟然自瀆,當然這並不奇怪,畢竟那時候李君灝死了,蕭九成才三十出頭,也不養面首,作為曾經是深宮怨婦的千雅來說,偶爾自己解決自己的**很正常,雖然上一世蕭九成看起來特別清心寡欲,其實上一世的蕭九成也確實是傾心寡慾了,在跟著她那兩年,蕭九成也就這麼自瀆過那麼一回。
自瀆不奇怪,奇怪的是,在陷入情、欲之中的蕭九成竟然看著自己的方向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那時候千雅正站在蕭九成前方,冷眼看著蕭九成自瀆,當然她那時候內心是在誹謗蕭九成淫、盪,不過聽蕭九成喊自己名字,千雅還是驚了一下,她認為醉酒中的蕭九成是看到鬼魂的自己了,好在醉酒的蕭九成身體沒多久就到了,到了之後,便很快毫無意識的昏睡了過去。蕭九成昏睡過去了,她走上前一看,發現蕭九成眼角竟然還有眼淚,莫不是剛才看到自己的時候看嚇哭了,她覺得蕭九成怕自己是合理,她幾乎就要馬上掐死蕭九成了,說來,蕭九成也是命大得很。
其實她也不想一直跟著蕭九成,但是一離開蕭九成,她的鬼魂就變得稀薄無力,感覺會魂飛魄散一般,蕭九成身上有什麼東西能供養她的鬼魂一般。
現在千雅看到這一世的蕭九成,特別是蕭九成舉動特別親密的時候,偶爾還會想到自瀆那一幕的蕭九成,然後就覺得有些彆扭。
回到翠林苑的蕭九成和千雅,各自回屋,都各自吩咐下人給她們備水,準備沐浴。
作者有話要說:蕭九成:千雅竟然偷看人家洗澡,竟然還看到那一幕,好羞恥,卻又好興奮怎麼回事?
千雅:我不想看的,多那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