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陸凝雪總覺得大師姐有點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等道觀新修的廂房一一建成之後,蘇清沉再次找了藉口,讓陸凝雪搬出自己廂房。
「如今道觀廂房空餘了好多間,你可以隨便選一間作為你新的廂房。」蘇清沉心想這般,陸凝雪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己也省得心煩,至少蘇清沉覺得陸凝雪那些行為已經影響到自己。每次稍有點動靜,她都會被驚醒,然後到陸凝雪完事才能入睡。時常縱慾陸凝雪紅光滿臉的,自己卻眼窩泛黑。
這對陸凝雪來說又是晴天霹靂,一臉難過的看著蘇清沉。陸凝雪不傻,廂房在她重新搬進大師姐房間的時候,就已經有空餘了,加上之前大師姐對自己態度有微妙的變化,她總覺得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大師姐,我做錯了什麼,你和我說,我都能改!」陸凝雪的語氣都快哭了,她最怕大師姐疏遠了。
「你不要多想,我沒有疏遠你的意思,只是覺得現在道觀中房間多,空著也是浪費。你自己住一個房間,也可以安心畫畫。」蘇清沉總不能揭穿陸凝雪時常褻瀆嚴重影響到自己晚上睡眠了,所以只能隨意的找著藉口。
「大師姐……」陸凝雪心想難道大師姐心裡其實無法接受自己愛慕她的事實嗎?讓自己重新搬進來,是因為大師姐太善良,努力讓自己接受她喜愛女子的事實,可事實上,她卻沒有辦法勉強自己。這般想來,陸凝雪面如死灰,感到異常的失落了和難過。
蘇清沉看著陸凝雪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起來那般失落,心頭一緊,十分不忍,但是她又覺得自己不能心軟,畢竟如果自己不打算回應陸凝雪的話,就不該放任陸凝雪越陷越深。
「別難過,你我天天都在道觀里,又不是不見面了,你尋個日子,搬到你喜歡的廂房吧,什麼時候方便,就什麼時候。」蘇清沉故作輕鬆的說道,表示她不著急讓陸凝雪搬出去。
「大師姐,我知道了,我明日就搬出去。」陸凝雪不想讓大師姐為難,她想大師姐一定迫不及大的像讓自己搬走,想到這裡,陸凝雪就心如刀割。
蘇清沉能感到陸凝雪的難過,這讓她心疼,本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
當天晚上,陸凝雪怎麼都睡不著,蘇清沉裝著睡著了。
陸凝雪起身,注視著蘇清沉,她感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這般盯著大師姐看,想到大師姐善良和為難,想到自己不被接受的絕望,陸凝雪就默默的掉眼淚。
蘇清沉裝睡,當然知道陸凝雪在盯著自己看,這讓蘇清沉的心情特別的煩躁,陸凝雪的異常,總讓蘇清沉覺得像個壞人,似乎對陸凝雪所作的一切都那麼殘忍。
見陸凝雪盯著自己快兩個時辰,也不去睡覺,蘇清沉終於忍不住睜開了視線,卻見陸凝雪滿臉淚花,都不知道哭了多久。陸凝雪看起來,柔弱又可憐,讓蘇清沉再次心軟了下來,她對陸凝雪總狠不下心。
陸凝雪見蘇清沉突然睜開眼睛,趕緊拿袖子胡亂擦了一下眼淚,她不願意大師姐看到自己這般,她怕讓大師姐為難。
「你哭了多久?」蘇清沉問道。
「沒有……很久……」陸凝雪回答道。
「你這般,就好似我欺負了你一般。」蘇清沉嘆息的說道。
「和大師姐沒有關係,都是我自己原因,大師姐,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對不起,我馬上去睡……」陸凝雪趕緊回答道。
「你要實在不想搬走,就不搬吧。」蘇清沉終於還是心軟的說道。
陸凝雪也不夠厚臉皮,所以她搖頭。
「大師姐既然不想和我住一個房間,我便不會讓大師姐為難。」陸凝雪一副體貼的說道。
「那去睡吧,明天再說,也別哭了,別等下我醒來,又看到你哭。」蘇清沉摸了一下陸凝雪的頭說道。
陸凝雪聽到這一句話,突然聯想到什麼,身子一震,整個人都陷入無比羞恥的狀態。她時常在大師姐睡著做那不可告人的事情,大師姐也有可能像今日一般突然醒來,若是她撞破了自己乾的那些羞人的事情,就可以理解大師姐為什麼又讓自己搬走。想到這個可能,此刻陸凝雪都不敢看蘇清沉。她躺了下去,然後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整個頭,在被子裡,她羞的滿臉通紅,那種羞恥得無法見人的感覺襲上心頭。
蘇清沉見陸凝雪把被子蓋得緊緊的,似乎在鬧脾氣一般,蘇清沉摸了一下那隆起的一團,在心頭又躺了一口氣之後,便再次躺了下來。
陸凝雪一夜無眠,蘇清沉也差不多。
蘇清沉見天色亮了,便要起床,只是她起床了,還見陸凝雪還是包成一團。
「我先起床了,你再睡一下。」蘇清沉像平日那般對陸凝雪說道。
平日陸凝雪一定會應答一聲,今日分明一夜都沒睡著的陸凝雪卻始終不吭聲。
蘇清沉以為陸凝雪在和自己嘔氣,所以也沒再說什麼,穿戴整齊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陸凝雪羞恥得沒有勇氣敢應答蘇清沉,就連面對蘇清沉勇氣都沒有,恨不得有天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蘇清沉離開之後,陸凝雪才從被子裡出來,她把自己所有東西,都搬走了,搬回自己之前住的那個小廂房,那個廂房也已經重新修葺過了。
蘇清沉回來的時候,便看到陸凝雪搬空了自己所有東西,雖然自己給她繼續賴著這裡的權力,但是陸凝雪還是像昨夜那般今早就搬走了。看著房間一下子空曠了許多,蘇清沉心裡一陣悵然若失,莫名有些惆悵。
之後,陸凝雪好像故意避著自己一般,好些天她都沒能看到陸凝雪。
在連許看不到陸凝雪的這幾天,蘇清沉心情莫名的感到很陰鬱,她想自己沒有故意疏遠陸凝雪,陸凝雪卻在故意疏遠自己,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蕭九成要帶千雅離開之前,想到她和千雅之間的大功臣陸凝雪,便想來清風觀和陸凝雪道個別。
蕭九成一來找陸凝雪,蘇清沉心頭就很不舒服,特別是她聯想到上次,兩人躲在房間研究那些見不得人的女女春宮圖,再想到陸凝雪自瀆時放浪的樣子,她能放心才奇怪。
「蘇道長,今日可不要打擾我和凝雪獨處。」蕭九成明顯感覺到蘇清沉再見自己來找陸凝雪的時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明顯蘇清沉早已經把陸凝雪看作自己的私有物了。
蘇清沉笑了一下,說自然不會,可是她笑得多勉強,蕭九成一眼就看出來了。清心寡欲的蘇道長,怕是動了情,還不自知。
蕭九成進了陸凝雪的房間,門一關,蘇清沉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蕭九成一進屋子,又是見陸凝雪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想陸凝雪除了畫畫,還真是什麼都不會,蘇清沉在意那麼明顯了,她竟然還拿不下,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說說,你最近和蘇清沉都發生了什麼?」蕭九成找了椅子坐下之後問道,她自己不扶她一把,她們都不知道要耗到什麼時候,都年紀不小了,耗不起時間了。
陸凝雪見蕭九成,想說又不敢說,那麼羞恥的事情,她怎麼說得出口。
「你畫女女春宮圖,身心都放蕩,日日夜夜都在褻瀆蘇清沉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對我還有什麼對我不能說的呢?」蕭九成可不顧陸凝雪臉皮薄,直白的反問道。
陸凝雪的臉,被戳中心事,瞬間紅成了豬肝,她覺蕭九成此人十分討厭,如果可以,她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見到此人,那見不得光的秘密被如此揭穿,一點都不給人留點顏面。
「說吧,我幫你分析一番,畢竟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蕭九成覺得自己對陸凝雪善良得可以了,這輩子,陸凝雪都會感激自己的。
陸凝雪雖然討厭蕭九成歸討厭,倒也不是真的討厭,只是惱羞成怒而已,只是她向來殺傷力就弱,就算惱羞成怒,也還是沒啥脾氣。
陸凝雪確實心裡迷茫成一團,也確實什麼都瞞不過蕭九成,就支支吾吾的把自己和大師姐之間的事情一一說出來,在說到自己自瀆被大師姐發現的事情,陸凝雪羞得滿臉通紅不說,耳根,脖子都是紅的,眼睛更是不敢看蕭九成的表情。
「沒想到,你平時看著那麼膽小,沒想到竟然敢做這麼大膽的事情,其實,你是故意的吧?你心裡還是不甘心吧,還是想要得到蘇清沉吧?」蕭九成聽完之後,笑著陸凝雪,連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