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第二天一早,舒錦玉就醒了。記住本站域名
「春杏——」
春杏推門進來,「少夫人,外面下雪了,天冷,沒什麼事,你多睡會。」
搖搖頭,「不了。」她不是來旅遊觀光的,她是來找裴墨和離的,事情沒辦成,總覺得不踏實。
「梔子,讓小甘哥去打聽一下他家少主有沒有起床,還有莫掌事在不在這裡?」
「好。」梔子轉身出去。
甘遂能怎麼辦?把少夫人的話傳到少主跟前。
居然想見莫掌事,裴墨能猜到小妻子為何想見他,無非就是想問裴家究竟有沒有成為皇商,不是和離嗎?還有心關心這個?
既氣又無奈。
「告訴她,莫管事被我派出去做別的事了。」
「是,少主。」甘遂暗撇嘴,要是讓少夫人知道少主騙她,估計連和離書都不要就跑了,轉身回少夫人那。
裴墨叫住他:「帶少夫人過來吃早餐。」
「……」夫妻倆一起吃早餐?明明很正常的事,在甘遂眼裡卻顯得很怪異。
杜仲見他發愣,連忙搗了一下,小聲道,「還不快去。」
「哦。」甘遂很不習慣的離開了。
裴少主與小妻子連堂都沒有拜,成婚三年多,從沒有見過,剛來第一天就讓一起吃早餐,覺得怪異的人不止甘遂,還有舒錦玉主僕。
春杏驚訝:「少夫人,少公子什麼意思?」
想起昨晚上裴墨那輕笑,舒錦玉也搞不懂他什麼意思?管他什麼意思,不就是一頓早飯嘛。
「走。」去會會他,看看他究竟什麼意思。
昨天夜黑,走街穿巷,感覺跟城南普通民居差不多,白天看來,還是與城南不同,房層高度差不多,外表差不多,但院子裡卻內有乾坤,精緻奢華,別有洞天。
連廊外,雪壓枝頭,紅梅飄香,美不勝收,果然是有錢人住的地方,舒錦玉低頭,手中暖爐既暖花紋雕刻又巧奪天開,要是拿到現代拍賣,估計值不少錢。
妖孽病嬌的小日子槓槓的呀!她倒是為裴家做牛做馬做了大半年,這傢伙卻躲在這裡享樂,舒錦玉冷哼一聲,腳步聲重重。
小妻子進來時,裴墨就發現腳步聲不一樣。
抬眼,果然,一臉正襟嚴肅。
他展顏微微一笑:「來啦!」語氣熟恁,好像叫過很多遍。
一身銀白錦袍,外罩一件鑲白狐狸毛黑玄色大氅,黑白經典搭配,氣質卓然,矜貴坐在桌邊,他向著光亮處,鼻樑高挺,視線凝向她,黑眸清亮,感覺能把人魂都給吸走。
舒錦玉驀然緊惕,先發制人:「裴少主,什麼時候在和離書上簽字?」她不想再拖了,總覺得他很危險。
小妻子竟連吃早餐的時候都等不得,裴墨又煩燥,一急火,就攻心。
「咳咳……」春日痰又上頭了。
不會吧,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提和離這傢伙就咳聲不止,是不是故意的。
「春杏——」
春杏從門口跑進來,「少夫人……」
「把和離書送到裴少主面前。」
少主咳的肺都要出來了,春杏縮頭沒敢上前。
杜仲臉色一沉,連忙拍主人後背,幫他順氣,主人咳聲停了,他生氣抬頭:「少夫人,少主都這樣了,你還提這種事,少主那點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他。」
「你……」氣哼哼的杜仲被她一句話堵上了。
胸腔翁鳴,裴墨伸手讓下人們都出去。
好像是心急了。
舒錦玉心虛的摸了一下鼻子,「我……我的意思是,兩個不合適的人早點分開對彼此都是一件好事,裴少主你說是吧。」
「是嘛。」裴墨輕哼一聲,「那三年前是誰要死要活非我不嫁?」
「……」她又不是那個舒錦玉,可這話怎麼說呢,說了又誰信呢?
小女人終於閉嘴。
裴墨不想計較以前,只道:「我不想和離。」
她聽到了什麼?
「為什麼?」聲音陡高八度,千想萬想,舒錦玉從沒想到裴墨會不同意和離。
裴墨卻沒有回答,烏髮朗眉,瞳仁是純粹的黑,更顯薄涼。
為什麼?姓裴的不回答,舒錦玉只好自找答案。
「你答應過裴老太爺此生不休妻?」
裴墨默不作聲。
難道被她猜中了?舒錦玉急了,「小甘哥……小甘哥……」
甘遂頂著發麻的頭皮進屋,「少夫人,你有什麼事?」
「老太爺是不是不讓少主休妻?」
「是說過。」
「那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舒錦玉又氣又急吼出聲。
裴墨勾嘴,「早點告訴你,讓你逃跑?」
什麼,他連她逃跑都知道?舒錦玉瞬間感覺不妙了,她這是羊入虎口啊!轉身就往外跑,去他媽的和離書,她要離開。
「咳咳……」裴墨一邊咳嗽一邊追上小妻子,一把抓住她,「以前我們沒在一起,你想和離,我能理解,現在我們在一起了,你還要和離作甚?」他想不通。
這是什麼鬼邏輯,舒錦玉掙扎抽手,結果這傢伙明明是個病秧力氣卻大得很,她的手都被抓紅了也沒掙脫。
「你幹什麼,弄痛我手了。」硬的不行,來軟的,舒錦玉斥責聲帶著哭腔。
「對不起……對不起……」裴墨嘴上說對不起,卻不肯鬆手,拿起小妻子的手就吹,「是不是這裡,我給你吹吹。」
老天,他們才第二次見面,怎麼就跟熱戀的年輕人一樣,還呵氣吹疼了?
這……刮的是什麼怪異風。
「你幹什麼?」
裴墨抬著眼看她,長睫細細密密,漆黑如鴉羽:「給妻子吹手,有什麼不對嗎?」
咋覺美男心計,舒錦玉又甩手要掙脫姓裴的,他卻仍舊捏的緊緊,「先吃早飯。」把她往桌邊帶。
舒錦玉被他裹挾坐到桌邊,一股似梅含松的香氣在鼻端縈繞,繞得她心煩意燥。
「都沒拜過堂,誰是你妻子。」氣話張口就來。
餘杭時,裴墨就想牽小妻子的手,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牽她手,一點也不生氣。
「好,等事情了,我們重新拜堂。」笑容迷人眼。
舒錦玉卻聽到了重點,「等什麼事情了?」裴家又有鋪子出事了?難道這就是裴墨不肯定和離的原因?
她對他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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