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整天以各種藉口膩歪的嬌病男居然連影子都沒見,嫌煩的人反而不適應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甘遂,你家少主呢?」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個多月了,少夫人恨不得躲著少主跑,今天居然主動問起,連忙上前回話,「回夫人,月頭帳薄都拿過來了,少主忙著看帳。」
「哦。」原來他還會做事。
一個『哦』字就結束了?甘遂忍不住嘟囔,「聽送帳薄的管事們說生意越來越難做,都賺不到什麼錢。」
一個月也不是白逛的。
舒錦玉了解到,裴家與王、董兩家的生意漸漸拉開距離,王、董兩家找到靠山生意漸漸向資源型靠近,很賺錢,因為沒有強硬背景,裴家漸漸被擠向消費型薄利生意,攤子雖在,卻賺不到什麼錢。
說白了,就是好賺錢的都被有背景的人搶去了,餘下的不好賺的才被普通人刮分。
比如礦產、漕運、茶鹽等,都屬於資源,都被有權有勢之人握在手中,而日常的食肆、布匹等,只有普通商人才做。
普通人想在普通生意中殺出一條爆富之路,其實很難,但並不是沒有,比如,利用餘杭織染節周邊小生意,以量博大,舒錦玉不動聲中大賺一把,硬是把裴家江南生意從低潮推向高緯度,保持了裴家在商業中的地位。
古語云,富不過三代,裴家已經第五代,如何守住財富密碼,其實並不簡單。
裴墨設計落江而『死』,『死』之前,對生意上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都有考量過,除了尋找殺父仇人,也藉機換掉一批以老賣老的老掌事老店員,甚至一些鋪子倒閉,也在他意料之中,倒了就倒了,他會在相同的地段再買新鋪子招新的掌事店員。
新鋪新人新氣象,他要把裴家商業版圖推向一個新的高度。始料未及,半路殺出小妻子。所有一切都變了,結果倒是不壞,甚至比預計的還要好,有種……
感覺很複雜!
「裴墨……裴墨……」
默然沉思中,裴墨突然聽到有人喚他,他尋聲轉頭望向房門。
小妻子俏生生的站在三月春風裡,陽光照在她身上,輕盈靈動,白衣翩躚,青絲飛揚,率真灑脫,溫婉又純真。
撩人而不自知。
他瞬間切換模式,坐在桌邊,嬌弱而慵懶,等她進來。
下一刻,她皺眉。
「春天還沒有過。」這男人連聲音都一副病嬌模樣,渾身上下連頭髮絲都寫滿了『老子有病得寵著哄著』,一股妖孽味兒。
天天這樣,舒錦玉都快免疫了。
要不是天天給她吃好的,穿好的,怕吃窮穿窮他,她才不進來呢!
「是,春天還沒有過。」
咳不死你,自動忽略他話中隱喻。狗男人,就算病了,腦子裡也都是有色廢料。
舒錦玉坐在桌對面,下意味掃了眼桌面,上面果然堆滿了帳本,順手翻了一本,最後的營利數字還真不太友好。
抬頭。
咦,對面的人呢!還沒等她找人,身側有溫熱貼近。狗男人居然坐到她身側!
「喂,你幹什麼?」舒錦玉躥起走人,卻被一把拉住。
她甩手要走。
「咳咳……」
「別假咳。」舒錦玉警告,「我打聽過了,你的季節性氣管炎,從臘月到二月,現在是三月了,早好了。」
裴墨依然咳嗽,「夫……夫人,才剛三月,為夫的病,去如抽絲,哪能說不咳就咳了。」
「……」難道不是假的。
「咳咳……」裴墨趁她發呆,把她拉坐下,挨著她,拿起一本帳薄,「夫人,你看,咱們裴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頭靠頭,要跟她一起看帳薄。
「那怪誰?」舒錦玉一副還不是怪你沒本事的眼神,趁機挪開頭。
小妻子的小動作,讓裴墨眉心狠狠一跳,什麼叫現世報,有妻卻不能親近,心跟被貓抓似的。
他無奈嘆氣:「是是,怪為夫整日生病,都沒精力打理生意,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都快沒錢養活妻兒老小,怪不得妻子要和離,唉……」
男人長吁短嘆,陰陽怪氣。
舒錦玉火氣噌一下上來,「誰因為錢跟你和離?」
「是是是,不是這個……」把人惹急,還得他來哄,伸手攬過挪遠的小妻子,低頭,「是我的錯,年輕氣盛不給機會與你,不花時間去了解你,玉兒,給我個機會,咱們重新開始好麼……」
溫熱的男人氣息,帶著若有似無的清冽梅松香氣裹挾而來,舒錦玉的大腦都快沒辦法思考了,暗暗的,伸手揪了下腿側。
噝!她要的自由啊。
終於清醒,起身離這妖孽病嬌男三步遠:「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討論誰對誰錯。」
懷裡一下子空了,小妻子仍然不肯給機會,裴墨捏捏眉心,追妻之路長遠矣!
「那玉兒……」
「誰讓你叫名字了。」
還真是刺上了,好好,都依她,「那夫人想說什麼?」
男人聲音里藏不住無奈,臉上笑容寵溺透出幾許無奈,微抬頭,他膚色冷白,高眉基,眼睛深邃,從側面看,輪廓極為清晰,弧度堪稱完美。
燈光在鼻樑兩側落下半寸暗影,眉峰凌厲,眉骨線條卻意外柔和,眼尾上揚時,鋒芒盡斂。
明明是極具壓迫感和侵略性的英氣長相,燈光下,因為生病柔和了三分銳利清冷,剩餘的幾分病嬌柔弱之感,模糊了他過於清雋英俊的五官。
多一絲娘氣,少一分又凌厲鋒利。
這狗男還真是絕了。
「夫人……」
老天,她居然發呆。
狗男人誤她。
「幹什麼,我在想怎麼說。」失態也不能讓他看出來。
「是是,是為夫心急了。」裴墨掩唇偷笑。
舒錦玉真是惱了,狗男人,她氣得轉身跑了,不給他出點子賺錢了,看他還怎麼笑話她。
陳淇耀覬覦裴墨美色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惜這廝做生意走南闖北,居京城的時候並不多,去年聽說他落江而死,他還可惜了好幾天。
真是暴斂天物啊!
未曾想,正月十五,他居然跟五皇子一起出現在摘星樓,這個病嬌居然在京城,光想著,陳公子的口水就流了下來。
「來人,給我盯緊了,一找到機會就下手。」
隨從說:「公子,裴老頭給裴公子可留下好幾個江湖高手呢。」不好得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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