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吭聲,春杏以為她難過,連忙道,「不過,我讓梔子去少主別院打聽了,少主也沒去見過姓邵的那個女人,聽說那女人還在找少主,你說少主他去哪裡呀?」也不來找少夫人。Google搜索
「啊……」舒錦玉回過神,「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少主也沒去找姓邵的那個女人,聽說那女人到處在找少主。」
舒錦玉沒發現自己唇角翹起,雖然心裡知道裴墨去尋找殺父仇人,嘴上卻說,「不要整天去打聽這些八卦。」
「哦。」春杏簡單,少夫人不高興,她不敢再說了。
要說京城最能打聽消息的地方屬那裡,非王家茶樓不可,王雲韶很多消息也是來自茶樓,「他還在尋找殺父仇人?」
「是,公子。」手下人道。
手節骨輕輕敲擊桌面,裴墨打聽到的消息幾乎都對王家不利,所有線索都指向父親是他父親的殺父仇人。
他有探過父親口風,父親嗤之以鼻,他甚至說:「就算是,那又怎麼樣。」根本沒把裴家放在眼裡。
父親在裴墨父親死這件事中,到底是主謀還是推手,王雲韶還真拿不準,畢竟,能坐上王家家主的男人,城府之深,不是一般人能窺到的,就算他是要繼承王家家業的未來主人也不行。
想起父親對繼房的偏愛,對自己的冷漠,王雲韶陰沉如水。
「裴少夫人最近還沒出門嗎?」
總是打聽別人妻子,不好吧!手下只敢暗暗想一句,面上,恭敬的回道:「是,公子,幾乎足不出院。」
宅了一個月,京城好像沒什麼動靜,難道陸大人的提醒提早了?
五月,京城很挺熱鬧,大運河河水已經漲到一個季節的最高位,行船繁華,帶來南來北往豐富的商品。
舒錦玉忍不住出來逛逛淘淘。
小雀兒終於出巢,老鷹終於可以獵物。
甘遂一邊拎著少夫人淘來的各式商品,一邊裝著不經意的樣子朝身後看過去,以他多年經驗,身後跟了幾拔人。
什麼時候,少夫人成了香餑餑。
太危險了。
他靠近少夫人,「少夫人,快晌午了,太陽毒,我們回去吧。」
一個月未上街,舒錦玉還真如放飛的鴿子,自在的很,「既然出來了,吃個飯再回去。」
「那咱們就去裴記。」甘遂了解自家主人,出來吃飯,少夫人一不去大酒樓,二不會去裴記,就喜歡那種小食肆。
美其名曰:尋找特色美味。
果然下一句……
「剛才看到一家特色小食肆,咱們就去那家。
不啊,少夫人,還是自家鋪子安全啊,甘遂很想大喊一句。
「少……少夫人,你不是說陸大人讓你少出門嘛。」
「可是京城沒什麼事啊!」她一直留意沒發現異動,不覺得有什麼危險。
舒錦玉從沒想過介入裴家生意,且她還有點石成金的本事,早就成了別人眼中釘肉中刺了。
想置她於死地人不在少數。
「少夫人,咱還是回家吧。」甘遂又朝身後望了眼,眼皮從沒跳過,今天卻跳兩次了,再次勸少夫人。
要是甘遂直接說,舒錦玉也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甘遂覺得危險不想說出來引起少夫人的恐慌,他承擔了一切。
什麼叫好心辦壞事,就是這樣的。
「就剛才那條小街,沒多遠。」舒錦玉心情不錯,特別想去吃特色飯菜。
上次,小街小巷發生的事仿佛就在眼前,甘遂嚇得心驚,沒走幾步就下定決心讓少夫人回家,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還是說遲了。
狹窄的街道兩頭,突然湧出幾個黑衣人,他們上來就搶人。
以前沒有開鋪子,有身手的田大志父子還能頂頂事,現在只有甘遂一個,哪裡頂得住,「少夫人快逃……」他拖住黑衣人,讓少主人逃生。
裴墨派的人手沒想到黑衣人動作如此之快,他們連忙上前,與黑衣人打成一團。
甘遂看到這情況,剛想鬆口氣,沒想到魚蚌相爭,漁翁得利。
竟有第三方人馬捋走了少夫人。
「少夫人……」甘遂拿刀自刎的心都有了,這可怎麼辦,他該怎麼向死去的老太爺交待。
小街周圍的人也被突如其來的打劫嚇蒙了,「怎麼回事?滋事?尋仇?」
方晚舟一到京城就來尋裴墨,結果裴墨不在家,宋時安接待了他,「還在尋找。」
宋時安點點頭。
「是王家嗎?」
「王家脫不了干係。」
方晚舟沉重的點點頭,「行吧,等他回來通知我一下,我住在老地方。」
宋時安抱歉,「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了。」
「沒事沒事。」方晚舟不介意,「那裴少夫人呢?」
「少夫人並沒有跟少主住在一起。」
方晚舟眉毛高抬,這是幾個意,「他們還沒相認?」
「沒有沒有。」宋時安轉移話題,「少夫人最近在外面置了個鋪子。」
「我就知道她閒不住。」方晚舟道,「我去找她。」
宋時安送他出去,門口遇到有人送信,「你是宋掌事吧。」
「你是……」他沒看出是誰家小廝。
小廝並不言自已身份,而是把一封信丟到他手裡,轉身就跑了。
門口守門的要去追人,宋時安皺眉制止,低頭看信,信封上寫了四個字『裴墨』親啟。
「來人——」
「宋掌事——」
「把這封信送到少主手上。」
「是,宋掌事。」
宋時安剛要抬腳進門,甘遂滿身是傷的跑過來,「宋掌事,少主呢……少主呢……」一邊喊,一邊喘。
看他這樣子,好像遇到打劫的了,宋時安一驚,「這是怎麼了?」
「少夫人被人捋走了。」
「什麼……」
方晚舟本來上馬車走了,無意揭窗,看到甘遂,他又折回頭,聽到甘遂的話,大吃一驚,「有報官府了嗎?」
「有人報官了。」甘遂急得滿嘴生瘡,「少主呢,快讓少主救人。」
宋時安連忙讓手下去找裴墨。
裴墨還沒來得及找方結巴,沒想到收到兩個消息,一個是信封,他剛拆下來,還沒來得看,就有手下護衛跑過來,「少主,不好了,少夫人被人捋了。」
裴墨驚的手中的信都落了,「什麼……」
丁山伸手去接了少主落下信,低頭一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大驚失色,「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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