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聽後,心帶驚訝,沒想到此事竟然還會牽扯出截教之人來。
不過想想也是,截教雖然萬仙來朝,但魚龍混雜,只要有點向道之心,便可入此截教,成為截教門徒。
這也難免會有一些心術不正之人,混入其中。
「那你可知那三人是截教哪位門下?」白澤又對羭山神問道。
「這……」羭山神神情一陣思索,隨後搖了搖頭,滿臉凝重道:「此事確是不知,不過那些人定截教中人無疑。」
白澤點了點頭,看來突破口還是在這燭龍和英招二人,這二人恐怕早已有恃無恐,認為身後之人定會護他二人。
不過這二人不知在他們那些截教人手中,有何地位價值?
隨後白澤直接將二人抓在手,一股吞噬之力,直接朝二人探去。
「你想幹什麼?」二人感受到這種威脅的神光忽至,頓時激烈的掙扎了起來,滿臉驚恐。
「我二人乃身懷正神之職,你不能如此對待我們!」英招驚恐萬分道。
感受到這股神秘的力量,竟然正在緩緩的蠶食自己靈氣,一股窒息靈魂般的感覺瞬間壓了過來,讓英招實在忍受不住。
「哦!這你們到是提醒我了!」
白澤淡淡一笑,瞬間只手一番,一尊大印瞬間被托在手中,只見他正聲說道:「吾以五嶽之首,監察之職,你二人罪惡滔天,削去正神之職,貶為庶妖。」
這尊大印神韻滔天,乃是凝聚了五嶽所有神職之規,對萬山山神有著削去神職之能,亦有賜予之能。
當然,這只能僅此於五嶽群山。
當白澤以五嶽之首,一言說出削去神職之話來後,一道神光突然浮現,直接打在了燭龍英招二人身上。
二人直接被打的慘叫連連,神魂差點都消散於天地。
當金光消散後,只剩下二人滿臉頹廢的模樣,滿臉的心驚,還有對白澤的恐懼。
羭山神和眾山神看至這一幕,只有心驚,心驚於白澤竟然可以直接削去他們的神職,讓他們直接成為無所依,無所靠的山澗精怪。
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滔天的打擊,所以,白澤的地位在他們這些人心中,再次拔高許多。
……
過了良久
白澤直接讓二人見識了什麼是來自靈魂的恐懼。
被折磨殆盡的燭龍和英招二人已是心殘志殘,沒有了之前的那番狂妄,直接老老實實的說了那三人來歷。
更是說出,數月之後,還會在愧山旁的黃氏部落中,祭起殺陣。
白澤聽後,雙手緊握。
直接瞪著二人,皺著眉頭說道:「真是枉為監察之職,護位一方的正神。」
二人聽後,也沒在反駁什麼,如今他們被削去了神職,實力大跌,又被折磨了一陣,成了人不人,鬼不鬼一般,就算有怨,此刻也發不出了。
「神君,現在該怎麼辦?」羭山神走上前來,滿臉疑惑問道。
但在心中,卻是暗驚這燭龍英招二人的殘忍手段,沒想到竟然為一時之利,和陰邪之人擺下噬血大陣,用邪魔外道之法,來提升修為。
如此做法,看來這二人就算打入十八層地獄,也不算冤枉。
「先將這二人押起來,待我找到那三人,再一同押上天去!交由玉帝處置!」白澤道。
自己如今才太乙金仙,對於實力如淵的截教,還是讓玉皇大帝頭痛去。
這些截教之人,一招惹而動全身,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
到時候自己這等實力雖能可以自保,但也定會極為頭痛。
都說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而那個高個子,就是玉皇大帝。
就算真鬧起來了,也得先讓玉帝頂在前面。
「是!」羭山神點頭應了一聲,此刻的他也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只知這等玄門大教莫要去輕易招惹。
時光飛逝
數月一晃而過。
在一條愧山沿道之上,有數人正盤坐在一顆巨石之上。
數人穿著長袍,白面如玉,身姿堅挺,如長槍般挺拔,各個皆是年輕俊秀之人,
「葵元大哥,如今說好的期限時間已至,為何不見燭龍、英招他們二人?洞府也不歸,他們到底去哪裡了?真是讓我們一番好等!」一名男子面帶不悅,對旁人道。
「且等等吧!他們畢竟是身懷神職,說不定有事纏身罷了!」這位名叫葵元的男子撫摸著手中一把猩紅的長劍,淡淡說道。
「可總不能讓我們就這麼一直等下去吧!我們時間可是極為有限,若是凝練的血丹不夠,回去定會被大仙責罰!」另外一名男子也露出了不悅之色。
眾人一想起,那個洞府中,那位滿頭金髮的大仙,因血丹數量不夠,便狂性大發的身影,個個都面露驚顫之意。
葵元被二人說的煩不勝煩,直接皺起了眉頭,起身說道:「那能如何?其他地方皆有山神監管,我們只能在這燭龍和英招的管轄之地布陣,難道還能去往別處不成?」
「那要不就我們三人布陣如何,這噬血大陣我們也不陌生,只要小心操作,就算無燭龍和英招二人,我們也可以控陣!」另一旁的男子心有急切的說道。
葵元被二人說的有些心動了,看了看愧山洞府,見燭龍英招二人的身影遲遲不見,葵元這才點了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便和二位兄弟先祭起大陣來再說。」葵元點頭應道。
「大哥早該如此,早些做完,更好交差!」兩人這才喜笑言開,皆是起身,朝最近的一個人族部落飛去。
……
部落均是住著一些在洪荒之地艱難而存的普通之人,他們少與外界接軌。
依舊是身穿獸皮,手持獵具,靠著狩獵而生。
雖然有些氣運濃厚之輩,偶得修練之法,但無宗門勢力的培養,終其一生,也僅是練氣之境,最終沒落無聞,成一捧黃土。
白澤面前
站著一位身穿挎肩小虎皮的孩童,孩童一腦長發,在風雪之中早已結霜泛白。
他更是赤著雙腳,在刺骨的寒風當中凍的發紫,但他如同感覺不到寒冷一般,睜著滴溜的大眼看著白澤。
「你是仙人嗎?」孩童發出稚嫩的聲音,朝白澤問道。
「為什麼會這麼問?」白澤看著眼前虎頭虎腦的娃娃,心中沒由的一陣啞然失笑。
「我看見你飛了!咻咻~」孩童再次發出稚嫩的聲音。
一雙早已凍紫的雙手,在寒風中揮了揮,模擬著剛才白澤降臨當地部落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