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儀朝著秦筱筱大聲呵斥著。記住本站域名
她此時心裡就認定了房嬤嬤那個說法,這個秦筱筱就不是原來的那個廢后,她就是被鬼上了身了!
秦筱筱朝著張淑儀一步步的走過去,神情清冷透著一絲絲詭譎。
「哦?張淑儀說的這麼頭頭是道,那張淑儀你想要我怎麼解釋?」
她一張白到透明的臉印著紅唇,被一身再普通不過的衣裳襯的極其清冷卻又極其美艷,兩種風格在她的身上融合的完美無瑕,讓人多看一眼都不自覺的抿住呼吸。
張淑儀被秦筱筱看的心頭髮寒,她跪行著往後退了退,尖叫起來。
「你、你不是人!你是鬼,是烈鬼!你要回來索命!啊!!」
她顫抖著,不敢去看秦筱筱的臉。
秦筱筱臉上的笑意凝滯,轉而看向高台之上的墨北寒,「皇上,看見沒,不是我有問題,而是張淑儀……她,瘋了。」
「本宮瘋了?你胡說!你才瘋了呢!我看你就是看六王爺跑了,受了刺激瘋了!弄出這些裝神弄鬼的事情來,霍亂後宮!」
張淑儀嘶吼著大喊出來。
這一聲喊,喊得在場的人汗珠子滾滾。
誰都知道墨北寒禁止在皇宮裡提到任何有關六王爺的事情,結果這位主倒好,竟直接說了出來,觸了墨北寒的逆鱗。
所有人都是一抖。
果然就看見墨北寒的臉色愈發的沉,深邃的眸子裡透出濃烈的殺意。
張淑儀反應過來自知失言,嚇得連連朝著墨北寒磕頭。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是這個廢后刻意激臣妾的,臣妾錯了,臣妾真的知道錯了。皇上,你趕緊把這個廢后抓起來吧,她最會蠱惑人心了,臣妾剛才就是被她給蠱惑了啊。」
不會兒,張淑儀的額頭上就紅了一大片,盡心裝扮的頭髮也散了,前額的頭髮劈了下來,再加上表情管理實在是不怎麼優雅,顯得狼狽極了。
秦筱筱輕輕搖了搖頭,微微彎下腰,一把扼制住了她的下巴。
「你說我蠱惑,就是我蠱惑?剛才這麼多人看著,皇上還在場,你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說話之間,她扼制著張淑儀下巴的手,借著她自身遮擋著,另只手藏在袖子裡,沾染了一些不知名的液體,塗在了張淑儀的眼瞳之上。
張淑儀忽而看見四周好幾隻鬼魂,有被自己失手打死的丫鬟,也有選妃時害死的姐妹,有淹死的、掐死的、下毒弄死的,生前是什麼死狀,此時就是什麼死狀,晃晃蕩盪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啊!」
張淑儀嚇得尖叫起來,蹭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
「鬼啊!好多鬼!」
「小翠!畫扇姐姐!白熾妹妹!啊!你們不要過來,都不要過來啊。」
「不是我害死你們的,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誰害死你們的,你們就找誰去!」
她四處躲閃著,一會兒躲到侍衛後面,一會兒鑽到宮人的裙擺底下,一會兒又爬到樹上去,嘴裡念叨著有鬼,可是旁人看了哪裡有一隻鬼?
看來這個張淑儀是真的瘋了,瘋的還不清。
秦筱筱輕嘆一聲氣。
她不過是賭一下,卻沒想到這張淑儀的手上真的有人命,還不止一隻。
剛才她手上粘的是牛眼淚。
牛眼淚開陰陽眼,能讓人在短時間內看到鬼,尤其是和自己有關的鬼。
墨北寒斂了斂眸,聽到這裡,他自然也推測到這個張淑儀害死過人,只是她是如何在此時,看到那些她害死過的人的?
剛才,秦筱筱朝著她走近了一步,難道又是她?
墨北寒呵斥了一聲,「還不快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張淑儀,帶下去!」
「是!」
齊長峰雙手抱拳應了一聲,快步上前,足尖一點,飛到樹上,一掌劈在了張淑儀的脖頸後面,張淑儀從地上掉下來,被兩個內監拖了下去。
墨北寒一步步的從台階之上走了下來,站在了秦筱筱的面前,用力扯過她的胳膊,一把扼制住了她的脖頸。
「妖女,你對她做了什麼?」
秦筱筱被掐得眉頭一皺,險些沒遏制住,對著墨北寒一針紮下去。
她吸了一口氣,對著墨北寒冷聲道,「皇上說笑了,我方才就站在那裡,那麼多人看著,我怎麼對她做什麼?」
「你剛才捏住了她的下巴,緊接著她就瘋了,還說不是你做的?」墨北寒聲音更冷。
秦筱筱覺得自己的脖頸都快要被他掐斷了,疼得她幾乎無法呼吸,她艱難的動了動唇瓣,沙啞的聲音從裡面擠出來,「那皇上現在還捏住了我的脖頸,難道我也要瘋麼?」
四周的大臣、侍衛、宮女和內監,聽到這對話頭皮一陣發麻。
這廢后真是不怕死,但是他們怕死啊,她若是再多刺激幾句,怕是連帶著他們都得跟著死。
瞬間,寂靜無聲,他們連呼吸都輕淺了下來。
墨北寒的手繼續用著力,他真想當場掐死這個女人,但是僅差最後一分力,他卻怎麼也捨不得使上,最後鬆開了手,用力揮開了秦筱筱。
秦筱筱連退數步,險些摔倒,險險的站住,撫著脖頸,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她本就白皙的臉,變得慘白。
就在此時……
天機閣使者款款而來,攜著兩名門人,拖著一個屍體。
「砰」屍體被扔在了地上。
一身黑衣手拿拂塵的天機閣使者,朝著墨北寒拱了拱手,「皇上,此叛徒鬼迷心竅收了張淑儀的錢財,竟生了歹心利用笛子,以音御蛇驅動到冷宮,被閣主長老發現已經處死,閣主讓我等前來稟告皇上。」
墨北寒斂眸。
「你們的門人聯合後宮嬪妃霍亂後宮,你們直接一句處死,就行了?」
「皇上,還有一瓶藥,閣主讓在下送過來,說是常人服用能延十年壽命,垂死之人服用,能延一年壽命。」
黑衣使者拿出一個白玉瓶,朝著墨北寒雙手奉上。
墨北寒眼睫顫了顫,看向白玉瓶。
他才中毒,這天機閣閣主就知曉了,這究竟是天機閣閣主算出來的,還是……這毒本就是他們下的?
墨北寒沒有說話,接過了白玉瓶收下。
黑衣使者一掃拂塵,又恭謹的朝著墨北寒開口,「皇上,閣主還說,既然真鳳已經覺醒,還需則一處靜地,好好尊著敬著,否則怕是會觸動天怒,降下大罰,撼動國運。」
「朕的國運,是你天機閣一句話,說撼動就撼動的?」墨北寒眸色一揚,低呵一聲。
黑衣使者弓著腰,雙手作揖,行了一個大禮。
「在下只是帶話,話已帶到,在下告退。」
話畢,他帶著門人,直接退著離開。
墨北寒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著,他的天下,他的國運,倒像是要依靠這些神棍才能昌盛下去。
他轉而看向秦筱筱,眸色微斂。
秦筱筱也凝視著他,四目相對之間,各懷心思。
秦筱筱心裡有些好笑,她真的要懷疑這個天機閣閣主是不是她同門一道穿越過來了,這麼幫她。
她剛借著這身體的真鳳之說,想要瞞天過海,這天機閣閣主就命人跟著跑來說,她血脈覺醒了,這還真是……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內閣大臣時皓,擔心墨北寒會違背天機閣的意思,連忙走上前,壓低著聲音勸解道。
「皇上,西北大旱,已經天降小罰,現真鳳已經覺醒,您若再不好好尊著,只怕會有更大的禍事降下,到時受災的可是百姓。」
「再者,方才天機閣已經將叛徒送來,已經說明廢后是冤枉的不是麼?」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