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菲演講完，下台路過馬有運身邊時。
馬有運冷哼一聲：「想靠低價拿下單子，把銷售量刷上來。想的太容易了吧。」
劉小菲得意道：「馬經理，有本事，你也可以報這麼低的價格。」
「走著瞧。」馬有運眼裡閃過一抹邪笑，邁步上台。
最後一個，是馬有運代表的北雨手機的競標方案。
本以為他的CPU依舊是935。
結果大熒幕上來就是幾個大字。
CPU，945。
全場譁然。所有人都在議論。
「不可能！」
「國外只給我們935型號，945一直被他們封鎖，不賣給國內手機廠商。北雨手機是怎麼拿到的！」
就連建永集團的評委，都破天荒的打斷馬有運，舉手提出質疑。
馬有運笑著回應道：「北雨集團從不拿商譽開玩笑，如果有假，我們願意付出三倍罰金！」
此言一出，再也沒有人懷疑方案的真實性。
唯一不解的，就是北雨手機是怎麼拿到的945。
劉小菲怔怔的站在原地，她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用高配打敗了她的低價方案！
嬌軀晃了一晃，忽然沒了力氣，跌坐下來。
陳陽看到這樣，不用猜都知道，形勢大大不妙。
等到馬有運下來。
評委毫無疑問的，清一色選擇了馬有運代表的北雨手機的方案。
沒辦法，945帶來的衝擊過於巨大。
如果能用上如此高性能的手機，他們當然願意花更多的錢。
當評委公布，只有馬有運的北雨手機通過時，劉小菲僅存的一絲力氣卸去，嬌軀軟軟坐在那裡發呆。
「沒希望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
什麼晚了？
陳陽皺了皺眉，不知她為何反應如此激烈。
「只是競標失敗，大不了失業，你再找工作嘛。」陳陽不解說道。
劉小菲縮在椅中，低著頭，滿是不甘的搖頭道：「你不懂……」
「沒有那麼簡單。」
「我爸欠了幾十萬高利貸，惹上了暴力催貸……我早已沒了後路。」
陳陽一聽，這才恍然大悟。
幾十萬，就算是劉小菲這種職位，恐怕也一時難以湊齊。
暴力催貸他也聽說過，惹上就很麻煩。她爸想必也有人身危險。
如此看來，之前趙紫瑩跟她的約定，就是事成之後，幫劉小菲解決高利貸的問題。
想明白一切的陳陽，忽然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再怎麼說，自己昨晚跟她睡在一張床上。
早上沒少揩油……
就在此時，主持人宣布，一期競標結束。
只有北雨手機進入下一輪。
所有人，陸陸續續開始往外走去。
「等一下！」
一個清朗的聲音，忽然響徹巨大的會場，叫住了所有人。
包括建永集團的董事長——60歲的周建永。
目光射向來源，正是陳陽。
「你幹什麼，你瘋啦。」這一聲吼，驚呆了劉小菲，急忙問道。
陳陽沒理劉小菲，翻過座椅，徑直來到周建永面前。
「老爺子，我有話要說。」
剛才他就注意到，這個人，才是建永集團真正的話事人。
「你是誰？」
不等周建永說話，旁邊的禿頭評委先開口問道。
「我？我是南風手機的一個保安。」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一個保安，在這種重要的商業場合，想要幹嘛？！
馬有運立刻在旁煽風點火的叫道：「一個小保安湊什麼熱鬧，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還敢攔周董的大駕！」
禿頭評委面子上掛不住，怒道：「搗什麼亂！來人，把他帶走！」
幾個五大三粗保安瞬間圍了上來，想要拉走陳陽，一握住他的身體，紛紛覺得掌心觸電，手臂酸麻，忍不住鬆開手。
「愣什麼？動手啊！」禿頭評委不明白狀況，見保安們畏首畏尾的，於是對他們怒道。
保安們面面相覷，互看一眼，抄起鐵棒準備動手。
陳陽只是淡淡站著，毫無懼意，看著周建永。
「慢著。」周建永忽然開口。
眼前這個莽撞的年輕人，成功的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年過60，卻精神抖擻，威望更是不容置疑。
此刻他一開口，所有保安沉默。禿頭評委更是憋了一臉氣，退到一邊。
馬有運一瞧，也不敢再開口了。
劉小菲本想阻止陳陽，卻已來不及，心裡急道：「這個陳陽，他這是要做什麼呀！難道，難道，他還心存幻想不成。」想到這裡，劉小菲心裡一暖，隨後嘆氣暗道：「沒救了……快放棄吧……」
周建永盯著陳陽雙眼，發現他毫無懼意，饒有興趣的問道：「小伙子，你有什麼話。」
陳陽大方回道：「我覺得，你們集團的結論，有些欠考慮。」
「935雖然不如945，但國內大家都在用，說明它至少夠用。」
「我也了解到。你們集團這次採購的手機，是給員工們配備的辦公用品。」
「既然是員工用，就不得不考慮成本。」
「我們南風手機的價格，給出了足夠的誠意，老爺子你也看到，今天沒有一家比我們價格還低。」
「來的時候，趙總就交代了，建永集團是個好集團，這次單子不求賺錢，就是跟老爺子你交個朋友。」
這話趙紫瑩當然沒說過，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話可信度不高。
不過話趕話說到這，既然是給建永集團面子，誰也不會不識趣的戳破。
陳陽說完，所有人目光聚焦到周建永身上，等待他的回覆。
空氣，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
周建永環視了一圈評委團，問道：「你們覺得呢？」
禿頭評委道：「周董，他不過是一個保安，能有什麼見地，不過是浪費您的時間罷了。我這就把他轟出去。」
其他幾個評委，也差不多一個意思。
聽保安的，他們這些各部門的領導，面子往哪擱啊！
馬有運聽到這裡，在一旁瞧得發笑，給了陳陽一個鄙視的眼神。卻被陳陽回懟的中指氣到胸口發悶。
劉小菲暗暗嘆氣：「果然沒用……」
她剛想要上前給陳陽說幾句好話，免得惹怒周建永造成麻煩。
這時，周建永再次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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