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2024-09-03 00:08:45 作者: 鍾僅
  第47章

  這個晚上對於網絡上無數吃瓜群眾來說,是個信息量爆炸、捨不得放下手機的夜晚,但謝昳心裡卻忽然有點隱約擔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跪在沙發上,拿一條大毛巾給江澤予擦頭髮:「這兩天咱們的事情鬧的這麼大,我估計周奕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

  她原本還覺得周家可能需要花更長的時間才能想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從而能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去準備。

  但如今微博上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人都在吃這個瓜,江澤予又躺在周家的關注列表中,想不被察覺都難。

  謝昳說著用毛巾把男人的腦袋蒙起來,泄憤般揉亂他的頭髮:「我就是讓你安慰安慰我,誰讓你亂發微博了?

  你這好不容易忙完了,如果接下來周家發難,你還怎麼好好休假?」

  謝昳這人向來是色厲內荏的,話說得不好聽,可一雙眼睛裡滿滿是心疼。

  他連續工作了三個多星期,雖然她每天都有電話監督讓他少用眼睛,如今看著他蒼白的面色和眼睛裡的紅血絲,仍然心疼得不行。

  江澤予掀開腦袋上蓋著的毛巾,伸手把人攔腰一摟,看著她依舊氣呼呼的模樣,湊過去用鼻尖蹭蹭她的臉:「昳昳,你關心我?」

  他的氣息有些重,熱熱地噴在她臉側,說話的時候還有一些繞到她耳廓。

  謝昳被他蹭的心慌意亂,口是心非咕噥了一句:「誰關心你了?

  我是怕我看中的這支潛力股下跌,那我這輩子想傍大款就難了。」

  謝昳其實一直都在努力改變,想要儘量變得溫柔,想要彌補他,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小老虎就算收起爪子,一時半會兒也成不了貓咪。

  可她卻不知道,江澤予最受用的,就是她這個樣子,明明紅著臉,卻還是抬著下巴裝腔作勢、渾身帶刺兒的模樣實在是……

  單身已久的江神總算明白為什麼明明辦公室的休息室足夠便捷又舒適,可紀悠之每次加完班累得像條死狗之後,仍然急惶惶地回家。

  或許有些事情,比睡眠更解壓。

  「別擔心,昳昳,你的專屬股份只會漲,以後……」,男人一雙眼裡霧氣和欲望繚繞,聲音越發啞,哄騙般一點一點從謝昳手裡抽出那天半濕的毛巾扔在地毯上,然後直接把大概猜到後續、渾身僵硬不敢看他的女孩兒輕輕放平在柔軟的沙發上,「以後,我讓你傍。」

  北京城的冬天很乾燥,暴風雨不太常見,但今夜卻反常。

  公寓的玻璃隔音效果不錯,卻依舊能聽到外頭被消音了大半之後殘留的猛烈風聲,隔壁棟十九樓的陽台曬了衣服,恐怕是房主沒來得及收,全被呼啦啦卷到半空,然後東一件西一件落在了不同樓層的陽台頂棚,還有的掛在了電線桿上。

  凍雨和冰雹的顆粒越來越大,起初打在玻璃上的聲音是「沙沙」的、令人愉悅的,可後來便開始「砰砰」地狂亂奏響了。

  這樣的雨夜對於還在外奔波的路人們很不友好,可對於窩在家裡的人來說,卻比旁時更有安全感,惹人心煩的雨聲和冰雹聲,給黑夜營造了神秘的曖昧感。

  ……氛圍感作祟,至少謝昳已經想不起來兩人的姿勢怎麼從坐著變成躺著,又從躺著變成疊著。

  她也記不起來餐廳的燈是什麼時候關掉的。

  「砰!」

  一聲尖銳巨響伴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刺頭耳膜,謝昳緊繃的神經瞬間炸裂,整個身子弓起來,腦袋狠狠磕在身上男人的下巴上。

  「……」

  「……」

  謝昳捂著被刺痛的耳朵,眨了眨眼睛問他:「你剛剛來的路上是不是一直在下冰雹?

  ……下得大嗎?」

  「……大。」

  黑暗裡,兩人鼻尖貼著鼻尖屏氣凝神許久,忽然感受到了從室外席捲而來的冰冷寒意,狂烈的風從十九樓的窗外湧進來,甚至卷進來一些冰涼的雨水。

  屋外的雨聲、狂風聲以及冰雹聲像是被套上了一個喇叭,傳到耳邊的聲波振幅沒了阻礙,擴大了五倍不止。

  ……

  被冰雹砸碎的是客廳的落地窗玻璃,靠近陽台的地面上滿是玻璃殘骸和砸得粉碎的冰。

  晚上十點多,小區物業早就關門了,兩人順著網上的信息打了好多通電話,這才找到一家還在服務的幕牆維修公司。

  好在被砸壞的這面玻璃外面是陽台,不算太難更換。

  冰雹漸歇,謝昳又開口提了很高的人工費,維修人員這才連夜上門。

  更換玻璃的小哥來得很快,進門看到這慘烈的情況也倒吸了口氣:「剛剛九點多的時候,冰雹下得特別猛,我來的路上看到路邊好多汽車的擋風玻璃都被砸壞了,不過你們家這麼高層,又是內置玻璃,被砸壞的還是少見,夠倒霉的,得嚇夠嗆吧?」

  謝昳看了一眼身邊皺著眉頭顯然欲求不滿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笑道:「何止嚇得夠嗆。」

  她都擔心他會不會留下生理和心理雙重陰影。

  等更加結實的玻璃重新裝好,兩人又徹徹底底地把陽台和客廳仔細打掃了一遍。

  謝昳又累又困地癱在沙發上,腦袋擱在江澤予的腿上,瞄了一眼牆上的鬧鐘。

  已經凌晨三點半。

  他們這算不算被大自然的洪荒之力拆散?

  謝昳捂著臉,忍不住笑了一下,輕輕推了江澤予一下:「去睡覺吧?」

  江澤予沒有說話,唇角抿成了一條線,整個人看起來比大學的時候還要陰沉。

  謝昳累極了,困得睜不開眼睛,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勉強直起身子勾著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安撫他:「阿予,我就在這裡,又不會跑掉。」

  男人聞言猛地把她按在懷裡,在她唇邊啃咬了好幾下,才把腦袋埋在她發間咬牙切齒道:「……明天搬去我那裡住,玻璃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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