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絕殺的風水局,不單單是會使人喪命,恐怕那人的親朋好友也不會好過!
自古以來,風水就和運勢密不可分,好的風水龍脈,可以造福子孫後代,大凶大惡中依舊能保有一線生機,相反的,這絕殺風水局,之所以叫做絕殺風水局,是因為這風水局,不單單是可以讓人喪命,更可怕的是在於瓦解運勢和氣運,禍及三代!
家裡傳下來的書里,就有一樁關於絕殺的風水局記載。
明末時期,陝北一代,有個風水先生的墓被一夥土夫子誤闖了進去,當時這伙土夫子足有五十多人,雖然發現墓有些不太對勁,不過仗著人多,也就沒當回事,隊伍前行還沒多久,就在墓里碰到了一種風水局,被困了整整三天,折損了近一半人手,灰頭土臉的逃了出來。
這事還沒完,有幸逃離的接近三十個土夫子在接下來的十天裡,沒有一人倖免,全部意外身死,有的被噎死,有的從馬上掉下來摔死,死狀千奇百怪,都在這短短的十天。
可怕的是這些人的子嗣朋友,也不斷發生意外,一個月死了將近一半,足足三百多人,這速度才慢了下來,這事就像是一個詛咒一樣,離奇詭異,最後這貨土夫子的子嗣竟沒有一個人活過三十歲。
直到清初另一夥盜墓賊盯上了這墓,聽聞這墓邪性,重金請了個風水師傅一起下墓,這夥人下了墓道足足五天杳無音訊,直到第六天,駐守在上面望風的人看到風水先生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從墓道里逃了出來,不過人也是瘋了,認不得人,只是嘴裡不斷的念叨著「八方寒水」。
此後八方寒水就被作為風水局的名字,被列入絕殺的風水局,響徹一時,這只是絕殺風水局的一種。
這種風水局的玄妙,不僅僅是利用天地,山川,水脈運勢的衝突來強行破掉闖入者的氣運,還可以憑藉一些邪性的陰物引煞上身。
風水局本就有聚勢的作用,尤其是密閉的封路下,時間越長,效果就越足,密閉了數千年之久的燕王墓,恐怕不是八方寒水所能媲美的!
鬼玉就是陰物,我早就該想到這種可能的!希望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就是這會功夫,六口碧玉棺槨的震動越發劇烈,雖然沒有什麼聲響,不過肉眼可見的,棺槨蓋的邊緣在震動下,變得越來越模糊。
「師兄,我們先撤出墓道再說,只要撤出墓道,我們可以往後跑,看薛胖子身上血色人臉爆發的時間,我們只要再拖一會就夠了!」左雲壓低了嗓子對一邊的張禹道。
我離得他們不遠,倒是聽清楚了他們說的是什麼,這麼做倒也是個辦法。
「好!師弟,你腿腳不好,就先撤,李兄弟我師弟就麻煩你照顧了!」張禹點了點頭,從包里取出一把類似殺豬時剔骨的短刀,刀刃口磨得鋥亮,死死地對著丘瘸子他們三個,身體擋在了墓道口。
張禹的身形算是比較大的,朝著這門口一站,正好把我和左雲結結實實的擋在身後。
「姓李的小鬼,你確定要和我做對?錢老頭和我說過,你現在急需一筆錢,而且數目不小,現在所有陪葬品都在我這,你跟著他們最後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我遠遠的就能看見丘瘸子的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低吼咆哮著。
「丘前輩,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勸過你了,可你完全聽不進去,一心想要拖所有人下水,你已經瘋了,我怎麼可能陪你一起瘋!」
「大不了就是死?丘前輩,你想的還真是簡單,風水福集之地可福及子孫,你猜猜,出現在幾千年前,出現對付盜墓者,或者是收集人生氣為目的風水局,會不會對子孫後代和親朋好友的氣運造成影響?」
「還有,剩下的兩位前輩你們覺得呢?」
我冷笑了下,對於這種人,實際上我並不想多說什麼,不過看在丘瘸子是這次的活動的發起人,再不聽勸,起碼也要讓他死個明白!
說道著,我轉身朝著攙扶著左雲,朝著我們來時的墓道小跑而去。
左雲臨走的時候,悄悄的塞給張禹一個東西,我也沒有看清是什麼,很快就進了張禹的兜里。
我到也沒有多問什麼,時間來不及說那麼多的廢話了,棺槨的蓋子震動的快要壓不住了一樣,在這樣下去,鬼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熟悉悠長的青銅墓道多少有種安心的感覺,起碼比起之前的面對六口碧玉棺槨補下的風水局和鬼玉要強得多。
頭也不回的走了好久,直到我們再次的回到了之前河道的邊上,我和左雲兩人這才停下來了。
「呼!這裡應該安全了。」左雲輸了口氣,癱倒在地上。
「左雲前輩,張禹前輩一個人留在那裡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扶著左雲坐下後,扭頭道。
「不會有事的,我師兄雖然胖了點,但是身手還是不錯,而且我還給他準備了一個摺疊的小十字弩,打三個不成問題!估計早就已經解決了,過一會就能到了。」左雲倒是輕鬆的笑了笑。
不過我卻是滿面的愁容,我們出來的比較早,不過還是在看到異樣後才撤出來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風水局的影響,關於這種絕殺的風水局沾上一點就足以大損氣運。
在這種危機重重的墓里,氣運受損將會大大的降低生存率。
我緩緩的從兜里掏出羅盤。羅盤上的血色人臉已經完全消失了,倒是讓我鬆了口氣,看來起碼這裡不會收到鬼玉的影響的。
我盤腿也坐在了地上,現在到了這裡,河裡有影蛭不能貿然過河,還是等張禹回來再說。
丘瘸子原本的計劃就是原路折返回去,尋找來時的通道,只是也中了鬼玉的血色人臉,變得瘋狂了,不過就計劃本身,可行性相當之高,畢竟粽子沒有攝取到血腥,總不可能一直動吧。
我坐在地上,悠悠的吐了口氣,有些惆悵,下來還不到一天的功夫,就算張禹活著,十一個人也就剩下三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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