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唱片,錄音棚。記住本站域名
關於程臣想要錄歌這件事,王天笑一直都當做個玩笑。
確實是有寫、編、唱為一體的製作人,但咋可能什麼事都讓他占上呢?
他寫詞編曲的出色才華直接讓王天笑忽略程臣會唱歌這回事。
但看到程臣在錄音棚里的表現時,王天笑沉默了。
人們都說上帝給你開了一扇門就會給你關上一扇窗。
王天笑真的很想問問程臣:
上帝到底給你關上了哪扇窗?
坦白說,程臣唱歌的技巧並不算是很厲害,但他在嗓音條件這塊很有天賦。
倒也不能說是天賦,至少這次拿出的五首歌曲跟程臣的嗓音條件完美契合。
王天笑甚至都在想他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特意寫這五首歌留給他自己唱。
「怎麼樣?」
從錄音棚里出來,程臣笑著問道。
「你之前接受過專業的音樂訓練?」
王天笑問道。
「沒有,不過在酒吧駐唱過幾年,跟一同駐唱的歌手們討論過音樂方面的事情。」
準確的說應該是他上輩子有過酒吧駐唱的經歷。
畢竟戲也不是天天有,他也需要生活恰飯不是,便斷斷續續的在酒吧待了三年多。
「你的嗓音條件很好,但就是缺一些技巧。
我認識一位聲樂老師,你先跟著他學習一段時間。
等什麼時候把這五首歌全部消化了再開始發歌。
但時間務必控制在兩個月之內,再晚就趕不上今年九月的金曲榜了。」
王天笑給了程臣一張名片。
程臣看了眼名片,駱統?
駱統?從來沒聽說過,應該是藝名。
名片上除了名字、聯繫方式和地址外再無其他信息。
看上去挺神秘的,雖然此人籍籍無名,但程臣卻絲毫不懷疑此人的實力。
王天笑肯定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下周再去他家吧,駱老師最近到外國旅遊去了。
你去他家的時候記得拎點東西,對人家尊重點。」
臨走時王天笑囑託道。
「拜託,大姐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
程臣無奈道。
等程臣走遠了,王天笑暗暗吐槽一句:
「小屁孩……」
……
在《倚天》劇組,雖然程臣的戲份全部殺青,但因為賴導的話,他每日留在劇組就是閒逛。
說是閒逛但大部分的時間他還是跟著賴導走,這也是賴水青刻意為之的結果。
他想通過這段時間讓程臣觀摩那些老戲骨的表演,好好的磨鍊一下他的演技。
畢竟程臣也給他當了那麼久的翻譯,帶他一下也是順手為之。
名導願意帶人,這是多少演員求之不來的機緣,程臣當然也沒有辜負賴導的栽培。
時不時的會講一些從後世看到的拍攝手法供賴導參考。
畢竟現在是2002年,很多拍攝手法在程臣看來都很老套。
畢竟從1895年的《火車到站》到如今,電影已經誕生了一百多年,這一邊多年中無數前輩發明和更新了許多拍攝手法。
從最初的單機長鏡頭到蒙太奇的運用,從實景拍攝特技到摳圖建模特效的誕生。
影視這個行業是在不斷的進化和優化的。
賴導不像別的導演喜歡搞一言堂、剛愎自用,畢竟這位出身於港省無線電視台。
從演員訓練班畢業開始,跑龍套,劇務、助導、導演、監製全都做過。
他也是第一批來內地拍片開拓市場的港省導演之一。
所以他有著與時俱進的學習能力,並未因程臣是名演員而否定他關於拍攝的想法。
相反,他很認真的聽取程臣的想法,並且去思考那些千奇百怪想法的可實施性。
由於片場時間緊,他經常在收工的時候跟程臣一起研究機位、鏡頭、場面調度等影視話題。
「厲害啊程仔,你做演員真是屈才了,有沒有興趣來當現場副導演?」
副導演這個名頭聽著挺唬人的,但其實不過是導演的助手。
視劇組工作的繁簡,一個攝製組可有幾個或者十幾個副導演。
比如《倚天》的現場副導演就足足有二十四位之多。
大部分的副導演就是拿個喇叭,在進場前監督群眾演員的化妝、服裝、道具及時到位。
到現場後,及時安排群眾進入場地,走場,排練,讓導演檢驗,調整。
然後跟群眾演員講戲,人多聽不清的時候,還要用動作作為指示。
所以,副導演聽起來唬人,但往往是干最多的活,最苦逼的那一個。
本來程臣聽著還挺心動的,畢竟他腦海中有許多優質的電影電視劇想要拍出來。
此時多接觸一點劇組的工作對以後翻拍電影電視劇有很大的幫助。
但轉念一想,接下來他還要學音樂出單曲,恐怕沒有多少精力放在劇組方面。
他婉拒了賴導的提議,賴水青倒也沒有勉強。
轉眼三天過去,程臣那邊接到王天笑的電話,說那位駱老師從國外回來了。
程臣這邊便拎著果籃和一些禮品,按照名片上的地址登門拜訪駱老師。
其實學習音樂有很多途徑,一般找大學老師都行。
京城這塊知名的大學比如「央音」「國音」的老師都在外面開設的有音樂班。
但王天笑給他聯繫的這位老師,據高園園說介紹,是位音樂老前輩。
國內哪些知名的音樂人都曾請教過他,只不過老頭不圖名不圖利。
人多了他反而認為是打攪,所以大多時候都很神秘不怎麼出名。
反正高園園都這麼說來,程臣也不怕王天笑坑他。
「青年路34號,就是這家了。」
這是一處四合院,紅磚青瓦,很有老京城的味道。
「砰砰」
「請問有人在家麼?」
程臣上前敲門。
「請問有人在家……」
「門沒鎖,直接進來就行。」
裡面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清脆?老頭?
程臣又退出去看了眼門牌號,34號,沒錯啊!
推開門,程臣走進小院。
院子裡有個女孩正坐在畫架旁,右手拿著畫筆,眉目間散發著乾淨脫俗的氣韻。
讓人見之難忘。
巷道,小院,女孩。
斑駁的光線灑在樹上,通過林間縫隙,灰塵輕悠悠的落下。
「你是來找駱老師的麼?他剛出去了,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我來轉達。
「我叫湯惟。」
女孩拿著畫筆笑盈盈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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