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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會吃醋是他教的

2024-09-03 00:45:49 作者: 雲笈七籙
  臨泉看霧,雲散知光。

  燈火下,雲淺赤紅束腰襯著纖細腰肢,暗色錦繡上移,下著煙紗一般的長裙,顯的體態修長。

  可因為她實在沒有什麼表情,所以即便穿的像是夫妻之間才能看的衣服……也無法讓人感覺到一絲一毫的色氣。

  「小姐?」徐長安微微一愣後往桶里縮了一些:「不是說要休息。」

  好傢夥。

  這也太犯規了吧。

  徐長安看著雲淺的穿著打扮,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滾,他又往浴桶里沉了幾分,露出一個腦袋在水面上。

  「睡不著了。」雲淺說著,朝著徐長安的浴桶走過來。

  她還沒有靠近,徐長安就嗅到了一股好聞的香氣。

  「……」

  徐長安視線在雲淺衣裳上來回遊離,他忍不住問道:「小姐,你這身衣裳是什麼時候買的。」

  「衣裳?」雲淺低頭看了一眼,說道:「不是你給我買的嗎,和上次的那盒胭脂一起。」

  「是我買的?」徐長安一愣,隨後果然在肩膀的位置看見了一個披羅居的繡花印記。

  他不懂城裡流行什麼樣的款式,所以每次回來,都會去北桑城的衣坊里,根據賣衣服的姑娘們的推薦,一口氣搬許多件回來。

  那些衣坊的姑娘知道他是買給自己妻子的,所以什麼款式的衣裙都會往裡塞,不免就混進去了幾件不能穿給外人看的款式。

  「還……真是我買的。」徐長安憋了一會兒,說道:「小姐,這衣裳可不能穿出去。」

  「你覺得我不太聰明?」雲淺微微提起裙角,踩著地上的些許積水,撩起耳邊垂下來的青絲,認真的說道:「我不會穿出門的,怎麼……你不喜歡這衣裳?」

  徐長安看著自家雲姑娘認真的模樣,心口被重錘狠狠的砸了一下,扶額:「喜歡。」

  這種情況下,裝純潔也行不通的,多年的相處之下,徐長安心想自己喜歡什麼,有什麼樣的愛好……雲淺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雲淺搖搖頭,說道:「本就是穿給你看的。」

  【警告,檢測到宿主處於極度危險中……】

  【警告!】

  【天道點+96378919……】

  系統面板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天道點刷屏,但是徐長安已經無暇去關注其他的事情了。

  徐長安知道,自己被雲淺給秒殺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氣息在浴桶的水面上盪起一陣連漪。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耐力都拿來現在用了,忍著忍著才沒有直接起來把雲淺給抱起來帶走。

  他還記得,自己妻子先前說睡乏了,有些疲憊。

  「你在忍什麼呢。」雲淺有些奇怪的看著臉憋得通紅的徐長安,走到浴桶邊,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

  徐長安眼角微微一抽,他無奈的說道:「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小姐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雲淺有意無意的撩撥的。

  徐長安覺得若非是自己足夠克制,他現在說不定孩子都有幾個了。

  「怎麼會是無意的。」雲淺搖搖頭,認真的說道:「我不是說了,是穿給你看的。」

  「為什麼?」徐長安終於是忍不住問了。

  以往的雲淺,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奇怪。

  「這是什麼。」雲淺沒有回應徐長安的話,而是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

  徐長安看過去,只見她修長的手指上,掛著一個精美、繡著小鴛鴦的荷包,一看就知道是姑娘家的物件。

  這是……

  祝平娘給他的荷包。

  「你怎麼會有女人的荷包?我不明白。」雲淺平靜的說道。

  「小姐,你聽我解釋!」徐長安脊背一涼,立刻站起來。

  雲淺看了他一眼。

  他又坐回了水裡,無奈的說道:「這是祝管事的種子。」

  「種子?什麼種子。」

  「說是養顏果的,讓我帶回朝雲宗里去種植,不信的話……小姐可以打開看看。」徐長安解釋道。


  「我信。」雲淺將荷包輕輕掛在浴桶的一側,說道:「我只是問問,你緊張什麼。」

  雲淺看著徐長安緊張不已的模樣,輕輕勾起嘴角,繞到徐長安的背後,拿起一旁的水瓢:「我幫你洗。」

  「……」

  水光瀲灩,滿屋氤氳,徐長安感受著雲淺的手輕柔的在他頭頂抓弄著、感受著她的指甲掠過頭皮,舒適的眯起眼睛。

  「小姐,你手法也越來越熟練了。」徐長安感嘆道。

  「與你學的。」雲淺點點頭,平日裡她沐浴的時候,都是徐長安在一側照顧,總歸會學到一些他的手法。

  「我聽著,可一點也不高興。」徐長安嘆氣,隨後像是提起家常一樣,語氣平靜的問道:「所以是……發生了什麼了?」

  「什麼意思。」雲淺停下手上的動作。

  「小姐今天有些奇怪。」徐長安如實說道,無論是無來由的吃醋,還是這般明顯討好的手段,都不是他那家的雲姑娘能夠做出來的。

  「我也是個女人。」雲淺眨眨眼:「難道不能吃醋嗎?」

  徐長安撓了撓頭,說道:「我覺得,我應該還是挺讓小姐放心的?」

  「嗯……」

  「我想聽實話。」徐長安抓住雲淺纖細的手腕,蹙眉道:「是旁邊那個才搬過來沒多久的小姑娘教你的?」

  徐長安一想到顧千乘來到酒肆抓他的奸,便面露怪色。

  「她?和那孩子有什麼關係。」雲淺想要掙脫徐長安的手,不過她比不過徐長安的力氣,只能說道:「她讓我做早飯給你吃,但是你也知道的,我不會使刀,廚藝也不好。」

  徐長安點頭。

  自從雲淺下廚一次被刀劃傷了手之後,他就沒再讓她碰過案板。

  雲淺說道:「你好像很在意……那我就直說了,是跟著你學的。」

  「跟我?」徐長安連連擺手:「怎麼可能。」

  「我最近閒著,把你以前寫的書拿出來看了。」

  「書?」

  徐長安想起了方才蓋在雲淺面上的書籍。

  「嗯,你寫了許多的女子,我想著……她們興許是你喜歡的樣子,就學著了一些。」雲淺說道。

  徐長安想著雲淺無緣無故的醋意,忽然有一股子不妙的預感。

  「我寫的女主?比如?」

  「赤練仙子?」雲淺指甲輕輕抵在徐長安的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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