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也不甘示弱,抬手也望李玉蘭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你...你個臭小三竟敢打我?」李玉蘭錯愕了一下,隨即氣沖沖地朝那女人撲了過去,「你個臭不要臉,勾搭別人男人,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下一刻,兩人已經扭打在了一塊,誰也不讓誰,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許建平急急忙忙跑了過去,想要將倆人分開。
可處於盛怒中的兩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了理智,失手打了他好幾下。
「哎喲!你們兩個神經病!有病吧!」許建平揉了揉被打了一拳的眼眶,罵罵咧咧地退到幾米之外。
「行,既然你們喜歡打,那就讓你們打個夠再說。」
說著,他就起身走出了辦公室,打算去流水線上轉轉,讓裡頭的人打個夠再說。
然而,他才剛合上門,一轉身就看到了突然出現的鐘佩珍。
許建平詫異了一下,刻意很大聲地說道:「媳、媳婦?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鍾佩珍淡淡地掃了一眼,徑直越過他便要打開辦公室的門。
許建平的心跳差點都要停止,急忙趕在她開門之前拉住了她的手,「媳婦,你這說的什麼話,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來。」
鍾佩珍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再次去開辦公室的門。
卻又一次被許建平給攔了下來。
「幹嘛?裡面藏女人了啊?不讓我進去。」鍾佩珍有些不高興了。
「不是不是,我哪裡還敢啊?」許建平連連擺手,乾笑兩聲,解釋道:「就是那啥,辦公室里有點亂,我們一起去產線上看看去?有什麼事等一會兒我讓人收拾好了再說吧。」
他刻意把話說的很大聲,讓裡面的人能夠聽到。
李玉蘭二人早在聽見鍾佩珍的聲音的時候就十分害怕地各自找地方藏起來。
一個躲在鐵皮櫃裡,一個躲在鐵皮櫃後邊,默契的很。
她們已經到了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鍾佩珍的地步。
鍾佩珍聽見了裡頭細小的動靜,知道裡面的人已經藏好了,挑了挑眉道:「起開,我不在乎亂不亂,我就是想進去坐一會兒。」
接著,便推開了攔在門前的許建平,徑直把門給打開來。
許建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布滿了汗水。
在見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之時,又立即暗自鬆了口氣。
還好這兩個女人知道找地方藏起來。
不然他今天得完蛋。
現在只能祈禱鍾佩珍不要發現她們。
鍾佩珍的眼角餘光瞥見許建平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怎麼一幅偷腥的樣子,咋了,背著我幹壞事啦?」
她的一句話立即讓好不容易鬆懈下來的許建平再次緊張起來。
「媳婦,你,你又拿我開玩笑了!我現在哪裡還敢背著你幹壞事啊?我可沒那個膽子,你對我多一點信任行不行?」
望著他緊張的樣子,鍾佩珍又笑了笑,目光落在鐵皮柜上:「既然這樣,那我倒要好好這柜子裡頭是不是藏著人了!」
話剛說完,人就已經走到了鐵皮櫃跟前,便要打開來。
許建平四處張望了一下,也就只有這鐵皮櫃裡頭和後邊能藏人了。
不禁捏了把汗。
要是人正好躲在柜子裡頭,那他的臉可就要腫成胖子了。
而躲在鐵皮櫃裡頭的李玉蘭,在聽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聲音時,心都要跳出來了。
怎麼辦,又要被鍾佩珍這個賤人抓到了。
這一次,她一定不會饒過自己的吧.....
就在櫃門即將要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鍾佩珍忽然收回了自己的手,笑著調侃許建平道:「嚇你的啦!瞧你那緊張的模樣,我相信你。」
「媳婦你.....」許建平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調皮。」
「好了,說正事。」鍾佩珍斂起笑容,在辦公桌前坐下,指尖有意無意地敲著桌面,「今天我和公安去找李玉蘭了。」
許建平立即緊張起來,「你去找她做什麼?我都已經....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就沒必要再去找她的麻煩了吧?」
「我還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去找她的麻煩?」鍾佩珍眯起雙眼,看著他:「怎麼,你心疼了?對她還有感情?」
許建平的求生欲極強,現在的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價,對鍾佩珍是百般討好。
他很了解鍾佩珍此刻的神情意味著什麼,趕忙地跑到她的身後,體貼地幫她捏肩膀:
「沒有,沒有的事!媳婦,我哪敢啊,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了,任何人都入不了我的眼了。」
這油膩的甜言蜜語讓躲在鐵皮里外的兩個女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覺得噁心極了。
因為這同樣類似的話,許建平也對她們說過不下十遍。
如今看來,這個男人對這種話真是信手拈來,輕鬆駕馭,怕是對母豬都能說出來。
如果有這個必要的話。
聽見許建平對鍾佩珍說的甜言蜜語,李玉蘭如鯁在喉,整個人氣得發抖。
曾經她以為這些話許建平只對自己一個人說。
結果是誰都可以,只要有需要的話,他隨時都可以說。
等鍾佩珍走了她倒要好好質問質問他,在他的心裡,自己到底算什麼!
【媽呀,這男人好油啊,今晚親媽炒菜不用放油了,這就夠用了。】霜霜一臉抗拒地閉了閉眼。
【這種甜言蜜語也就李玉蘭喜歡聽吧,對我親媽明顯沒用。】
鍾佩珍亦覺得噁心,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若換做以前,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聽見這些話還會像個傻子一樣高興。
現在的她只覺得諷刺和可笑!
想起柜子裡頭還有人在偷聽著呢,她忽然粲然一笑,聲音放柔:「真的嗎?那我要你發毒誓,發誓你只愛我一個人,要是騙了我,你就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