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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陳四爺,演技不錯嘛~……

2024-09-03 01:32:44 作者: 枇杷熟了
  再過些時日,沈府一家將要啟程華京,今日這場宴席,算是沈昀卿同幾個同窗好友的離別宴。

  但沒想到,他會在這兒遇到最不想見的人。

  耳旁同窗在輕輕談笑,沈昀卿瞥了一眼顧月兒離開的身影,眼神不由暗了暗。

  顧月兒帶著采蘭進了雅間,店小二在旁給沏好了茶之後,就讓她們稍作歇息,說菜膳待會兒便能上來。

  聽後,顧月兒輕點了點頭,店小二隨後便退了出去。

  雅間裡設有炭爐,一如往常般,鶴頤樓用的還是松木炭。

  她剛一推門進來,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一絲一絲的縈繞於室內,聞著讓人覺著很舒服。

  婢女采蘭知道顧月兒的習慣,她行至紫檀案几旁的隔窗邊,抬手輕輕支開半扇。

  屋外落著雪,零星幾片雪花,隨著風吹拂到采蘭手背上,冰冰涼的。

  瞧著外頭被雪覆蓋著的屋頂瓦礫,聽著街頭小販叫賣的喧鬧聲響。

  采蘭不由想到匆忙來至鶴頤樓的顧月兒,還有樓道間遇到的沈昀卿,她心下輕嘆了口氣,有些不明白主子今日來這兒,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顧月兒剛才在樓道間的反應,也著實讓她心內驚詫了一番,主子這是放下了那人嗎?

  若真的是這樣,那該多好!

  這三年來主子的變化,采蘭身為貼身婢女,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主子原本是個多快樂的女子,父親顧煜河間府正五品同知,母親徐氏是江南一帶的富商之女。

  且又是顧家唯一的嫡女,大人和夫人都十分寵愛於她,從小到大,主子不管向大人夫人提出的什麼要求,最後都會滿足於她。

  反正就從來沒有她得不來的東西。

  而從三年前,遇到沈昀卿開始,她家主子就初次品味了求而不得的苦澀滋味,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苦。

  就連她身上原本帶著的幾分驕縱和跋扈脾性,一到了沈昀卿的跟前,就都被她一一放下。

  三年來的求不得,眼見著一點一點兒的磨平了她所有的稜角,但她家主子卻依舊討不到那人一分的歡喜。

  婢女采蘭有些為她家主子鳴不平,小姐她長得多好看啊!

  卻偏偏喜歡上了沈昀卿性子那般冷淡的人,就像冬日裡的寒冰,怎麼捂都捂不熱一般。

  雅間裡的炭火靜靜的燒著,屋子裡暖氣融融,待的久了,端直坐在窗前圈椅上的顧月兒,不由覺著身子有些悶熱了起來。

  她側頭瞥了一眼身上的銀紅羽緞斗篷,猶豫了下,還是抬起縴手將斗篷慢慢解下。

  采蘭見了,她上前幾步,伸出雙臂接過顧月兒手上的斗篷。

  她輕輕抖落了幾下,撫平後,轉身擱在一旁的紫檀架上。

  炭爐就設在一旁,走近了些,那股清淡的松香味,越發沁人心脾。

  顧月兒解下斗篷後,裡面穿著件藕荷色的細襖,她挺直著腰身,目光透著半支開的隔窗,靜靜地望著窗外。

  那頭帶著淡淡蘭香的柔軟青絲,輕輕垂落在她細如楊柳的腰間,少女鬢如烏雲,肌若凝雪。

  此時外頭正下著雪,隔著雲層灑落下的淡薄暮光,一抹抹的落在她如煙似黛的眉眼間,清淡如崖上冷月。

  采蘭擱下斗篷後,轉身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她駐足凝視著眼前的少女,一時間有些看的呆了。

  但不知怎的,采蘭瞧著這樣的顧月兒,她不由心底里又添了幾分心疼。

  顧月兒端直坐在窗前的圈椅上,目光失神的看著窗外飄落的白雪,白茫一片。

  想起出府前,她詢問碧霜的那些話,顧月兒現下想想,不由覺著自己有些衝動了。

  即便她此時察覺了些什麼,但要想弄清楚,前世的她為何會遭遇那些事情,照著現在的情形來看,仍舊不是那般簡單。

  但當時廊廡下,她看著碧霜端著托盤微微泛白的指節,顧月兒隱隱知道,那事或許與蘇姨娘有逃脫不了的關係。

  而且,也讓她確定了,冬至那日,她在人海中瞥到的那抹清秀身影,是婢女碧霜無疑。

  但顧月兒有些想不通,碧霜她為何要否認呢?

  她慢慢閉上雙眸,細細回想著冬至那日,在街上所看到的情景,當時她是為了找尋沈昀卿,來的這條街道,和今日一般也紛紛揚揚的下著雪。


  後來,她跟丟了沈昀卿,隔著人海,她瞥到一抹身影從如意賭坊中出來,和府里的婢女碧霜很像。

  只是當她再瞧的時候,那人已經轉過了身去,而顧月兒當時,也急著尋找沈昀卿,就沒再久留,匆匆離去。

  再之後沒多久,她便被松華山土匪擄走,成了她日後噩夢的開端。

  想到此,顧月兒慢慢睜開了雙眸,目光冷冷如雪霜,寒風吹著她松挽青絲的藕荷髮帶輕搖。

  她輕蹙起眉頭,垂眸靜靜看向鶴頤樓斜對面的如意賭坊。

  ***

  而就在顧月兒目光注視著如意賭坊的時候,陳明州正被賭坊的掌柜徐遠山熱情接待著。

  陳明州抿了幾口杯里的茶水後,他垂手將青瓷茶杯輕輕擱下小几上,頓了一頓,淡道:「徐掌柜,您之前說的那些,還算數嗎?」

  「自然算數。」徐掌柜面上依舊帶著生意人特有的笑容。

  陳明州此前遇到什麼,徐遠山很清楚,他輕輕摩挲著戴在腕上的佛珠,仿佛一切盡握在手中般,輕輕笑道:「怎麼......陳公子這是突然又有興致了嗎?」

  聽後,陳明州抬手摸了摸鼻子,微微尷尬一笑。

  只是,在他微微頷首的時候,青年眼裡的眸光一瞬間暗了暗。

  但在他再次抬起眼眸的時候,便又像剛才那般,面上微微帶著幾分不甘和尷尬的神色。

  那眼神里的不甘和尷尬,落於徐掌柜的眼中,他嘴角不由輕輕彎起。

  「聽聞陳公子不僅擅長賭技,對美人......也頗有研究?」徐掌柜粗糙指腹暫歇了摩挲腕間的佛珠,他抬起眼,笑著對眼前的青年道。

  「這你也知道?」陳明州語氣略為驚訝的道,「看來徐掌柜背後調查了我不少。」

  「徐某正是看重陳公子,才會這般關注於你......徐某先透露個好事給你,你若能在賭技大賽中贏得魁首,不僅能得一份賞銀,附帶著,徐某還送個面容姣好的美人兒給你如何?」陳明州看著徐掌柜神色意味深長的說道。

  「哈哈,不是我看輕徐掌柜的,咱倆對美人的欣賞可能略有不同......」不知覺間,陳明州渾身由內而外,又開始散發著一股富家公子哥兒的優越之感。

  但是,他話音未落,坐在上首的徐掌柜就輕輕拍了拍手,門外的下人聽後,雙手端著擱有一軸宣紙畫卷的紅漆托盤,慢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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