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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演戲(下)

2024-09-03 01:32:45 作者: 枇杷熟了
  「嗯,是誰啊?敢這麼早來擾本公子的清夢......可兒,別鬧,讓我再睡會兒。」男子的聲音沙啞低沉。

  「好啦!公子,可以起來了,你看人都找這兒來了,定是有急事要稟告於您。」

  瞧著躺在榻上的陳明州沒有反應,她又道:「公子要是歡喜奴家,待辦完了事後,再來光顧奴也不遲。」

  簾帳內的女子,聲音柔媚的聲音再次輕輕響起,就像柔柔的羽毛從心尖上輕撫過一般,酥麻麻的。

  「既然可兒都這樣說了,那……好吧。」聽了這話,男子頓了頓,隨後答應道,語氣帶著些纏綿不舍。

  似是外面幾人真的惹了他生氣,繼而他話鋒一轉,「你們這時辰來找我做什麼,就不能再遲一些嗎?」

  簾內青年聲音冷如霜雪,仿佛剛才那對女子溫柔遷就的人,換了個人般。

  「陳公子,我們也是聽命辦事......還請見諒。」

  紗幔內的青年慵懶起身,他大手勾起簾帳,露出他長長的手臂,青年抿了抿唇,淡淡道:「說吧,到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叫你們大清早的就來醉歡樓尋我。」

  「具體何事,小人也不大清楚,但看掌柜他焦急的樣子,應該很是重要。」站在最前面的一個漢子,他上前兩步,拱手回稟道。

  「這事知道了,你們出去吧,我過會兒就去。」

  「是。」屋子裡的幾個漢子聽了話後,輕聲應道。

  就在他們轉身離開之際,榻上的陳明州側過身來,他不規矩的手又摸向榻上美人的方向,引得簾帳內的美人嬌【吟】不止。

  不過,當那些人推門離開走遠了後,榻上的青年就一改之前【浪】盪公子的模樣,他神色淡漠的端詳著眼前的女子,什麼話也沒說,卻能感覺到,他渾身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說不出的冷意。

  「公子,剛才的表現......還可以嗎?」這叫可兒的姑娘,她目光戚戚的看著眼前的青年,咬了咬唇,神色間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明州只低低嗯了一聲,就穿上散亂在地上的衣衫離開此處,出門之前,他語氣微涼的道:「記住,今日的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知道了,公子。」可兒心裡是將他視為恩人的,昨晚上是她【開】苞之夜,眼前男子花了大把銀錢買下她,且又給她贖了身。

  別說他們昨夜什麼都沒發生了,就是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她也是會為那人保守秘密。

  *****

  顧月兒和顧憐二人進了正堂後,便微微垂首,向坐在堂上的顧煜輕輕福了福身,輕聲道:「女兒見過父親。」

  「嗯。」顧煜瞧著給他行禮的兩個女兒,他輕輕頷首。

  顧月兒餘光瞥看了眼上首手端茶盞的顧煜,熱氣氤氳,徐徐白霧繚繞而上,而那人的臉色從她進來後,須臾間就冷了下來。

  顧月兒仿若什麼都沒看到般,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大哥,您不是該過兩日才回來嗎?怎麼今日就提前回來了?」耳旁,顧月兒聽到顧憐聲音欣喜的問道。

  被問了問題的顧亦亭,他慢慢側過了身來,溫聲道:「夫子他昨日傷了風寒,不好授課,於是,我就早些回來了。」

  「怎麼,你這臭丫頭不想我早些回來嗎?」顧亦亭接著又道。

  「哪有?憐兒可想大哥了!」

  蘇姨娘瞧著兒女其樂融融的畫面,心裡很是高興,但嘴上卻還是提醒道:「憐兒,你都多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向哥哥撒嬌......你學學你二姐姐,瞧她怎麼就不像你似的。」

  「教訓孩子做什麼,憐兒和亭兒倆這樣,正說明兄妹倆感情好。」

  「姨娘,你瞧爹爹都沒說我。」顧憐努嘴朝蘇姨娘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蘇蕊兒瞧著,像是被氣壞了的樣子,惱道:「你瞧這孩子,都快要被你給慣壞了!」

  設在正堂角落的炭火靜靜的燃著,耳旁不時間傳來輕輕地「噼啪」細碎聲響,屋外的風又驟然生起,吹拂著門口的珠簾有如珠落玉盤般的叮鈴悅耳。

  顧月兒瞧著他們一家四口溫馨和睦的樣子,就感覺自己是多餘的人一般,微微低垂眼眸的顧月兒,她不禁勾唇,嘴角掀起一抹自嘲的笑。

  前世的她,到底是怎樣的眼瞎,才會覺著蘇姨娘幾人是真心待她好。


  正在和顧憐笑語打鬧的顧亦亭,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事情般,他止住了和顧憐的對話,偏過頭來看向顧月兒,輕聲問道:「我今日回來的路上,聽下人說二妹前些日子受傷了,你是怎麼弄傷的?如今可好些了嗎?」

  話音剛落,屋子裡的氣氛登時間變得壓抑起來,前世,她也曾歷經過相同之事,那時候,她只以為顧亦亭問她這話,是關心擔憂於她,沒再多想。

  但顧月兒剛才在顧亦亭說罷後,她微微抬高了些下頜,眸光不著痕跡的從顧煜的臉上掃過,卻見他的神色,越發的難看了。

  那件事,已經過去好些天,顧煜其實早已睜隻眼閉隻眼,將此事了了揭過,但她卻不想,顧亦亭這會兒又在眾人跟前提出。

  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已經活過一次的顧月兒,她隱隱是知道了。

  明明這般顯而易見的事情,為何前世的她,就一點兒不曾看穿。

  落得最後那般結局,莫說別人,就連她自己都覺著自己簡直愚蠢的可憐。

  想到這兒,顧月兒嘴唇微抿,她淡笑著抬眸,端詳著眼前的男子,不得不說顧亦亭是個很聰明的人,只是隨口一言,就讓坐在堂上的顧煜對她越發的不滿。

  他貌似關心擔憂的話語,但在此刻,卻成了一把利刃,不將她傷個幾分,他怕是不會罷休。

  可瞧他這虛偽的模樣,顧月兒心內只覺著膩煩,但眾人都還在跟前,她只能淡淡一笑道:「前些日子妹妹瞧寒山寺後山的梅花開的正好,記得爹爹喜歡,妹妹就爬上樹摘了幾枝,哪曉得從樹上摔了下來。」

  「現在已經無事了,多謝大哥掛礙。」顧月兒聲音輕輕柔柔的道。

  聽了這話,坐在上首的顧煜眉頭微微一挑。

  「胡說,爹爹他最喜歡的......」顧月兒的話音剛落,顧憐耐不住性子去反駁,說到一半的時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放柔了聲音道:「月兒姐姐,你記錯了吧,爹爹他喜歡的是蘭花。」

  「是蘭花嗎?我記著爹爹立冬那日,站在廊廡下,看著牆角那株紅梅的方向,駐足凝視了許久......」

  「今日就到這兒吧,我身子也有些累了,你們都先回去吧。」坐在上首許久都未發言的顧煜,他低沉著嗓音開口道。

  幾人聽了話後,皆給顧煜福了下身,繼而轉身退下。

  而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男子,似是真的累了般,微微的閉上了眼。

  「老爺,要不妾身給您揉揉肩。」蘇姨娘行至顧煜身後,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抬起,欲給身前人按揉太陽穴。

  「不用了,你也出去吧。」閉著眼睛的顧煜,不知想起了什麼,他淡淡的開口道。

  蘇姨娘記得顧煜一貫喜歡她的溫柔小意,但沒想到今日會拒絕了她。

  她抬起眼眸,瞧著門口的珠簾輕輕落下,蘇姨娘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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