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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美人出浴

2024-09-03 01:32:48 作者: 枇杷熟了
  顧月兒垂著眼眸,手中巾帕輕拭玉璧,進而往下,卻瞧著自己纖腰之處,淺淺的粉紅痕跡。

  沐間的門帘被掀起,婢女采蘭雙手托著乾淨衣衫走了進來,抬眸只見三折嵌海棠色玉屏風上,幾件純色衣衫隨意攏搭著,一條淺綠色腰帶掛在其上。

  隔著玉屏,采蘭隱約可見裡頭的娉婷身影,少女泡在浴水之中,烏髮輕垂,清水隨著少女的動作沿著她曼妙的曲線,潺潺流水,聲音悅耳。

  采蘭斂下眼眸,她微微屈身,將手托著的換洗衣衫,輕輕擱在屏風旁的紫檀矮几上。

  玉屏後沐浴的姝色少女,她垂著眼眸,目光凝視著浮著清水上嫣紅花瓣,一時間有些失了神。

  聽了玉屏前的細碎聲響,她側身,視線在玉屏方向輕瞥了眼,剛好注意到玉屏上攏搭著的幾件衣衫,隨後,顧月兒便聽到自己淡淡出聲道:「是采蘭嗎?」

  「是,請問小姐有何事要吩咐奴婢嗎?」聽了聲,婢女采蘭止住了步子,隔著屏風,她微微垂首語氣恭敬的問道。

  「將那掛在玉屏上的幾件衣衫都給我扔了,我不想再看到。」想起這幾日在松華山的經歷,顧月兒只要一瞧著那身衣衫,她心裡就不自覺的覺著煩躁。

  現下,她真的是不想再瞧到一分與松華山有關的東西。

  「知道了,小姐。」聽了話,采蘭恭聲應是,接著她便細手抬起,輕輕拿過掛在玉屏上的幾件衣衫,準備轉身離開。

  似是突然想起了某事,她腳步微微頓了下,她回身,輕輕抬眸從玉屏後的那道娉婷身影掃過,只見她眉頭淺蹙,嘴唇張合了幾下,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雙手摟著換下來的衣衫,轉身離開了沐間。

  顧月兒八九歲的時候,采蘭就已經侍候著她了,如今也有七年多了,所以自家小姐什麼脾性,她最是清楚。

  顧月兒她要是想說,她就細細的傾聽,可若她什麼都不說,她也不會貿然詢問,待她想說的時候,她自然便會什麼都告訴她了。

  玉屏後沐浴的顧月兒,她微闔雙眸,羽睫輕顫,也不知她突然想起何事,只見她緩緩將自己的完全沒入水中,仿佛過了許久,又仿若只是瞬間。

  隨著「嘩」的一聲,沒入水中的少女浮出水面來,猶如出水芙蓉般。

  少女白皙如玉的肌膚上沾著一顆顆的清水珠兒,慢慢沿著少女的玲瓏有致的曲線,緩緩而下,落入水中,襯得少女冰肌玉骨,端倪如畫。

  屋外的雪花,依舊還在紛紛揚揚的飄落而下,庭院裡,一名穿著禦寒襖子的下人,他手執掃帚,細細的清掃著顧府庭院的路面。

  顧府從夫人徐氏逝去後,府中的管家事務,顧煜暫時交由了蘇姨娘主持打理。

  現下,已是將近年關時節,顧府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府中便會加大對一些用物的採買,現下便就是最忙碌繁瑣的時期。

  今晨,蘇姨娘覺著頭疼的厲害,一面是因著顧月兒突然歸來,打亂了她原有的計劃,另一面也是因為府中堆積成山的帳冊。

  她雖野心勃勃想要將徐氏留下的財產占為己有,為日後自己女兒顧憐出嫁時候,能多添些嫁妝......

  但那鋪子田莊的事情太過糾纏繁瑣,而她又不是能長時間坐的住的人。因此已有好些日子過去,蘇蕊兒對鋪子田莊上的事情,皆尚未理清思緒。

  如今,蘇蕊兒只要一想起府中大小的瑣碎之事,她心裡便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內室中,蘇蕊兒依舊閉著眼眸躺在貴妃榻上,炭爐中的炭火此刻燒的正旺,將整個內室燒烤的暖如深春,讓人不由沉浸其中,流連忘返。

  想起剛才女兒顧憐來她這兒哭訴,蘇蕊兒忍不住心疼,好生安撫了她一番。

  顧憐應是聽了那消息,蘇蕊兒瞧她一顆心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般。

  她對自己的女兒十分了解,若想讓現下的顧憐平復下來心情,真的很難。

  於是,蘇蕊兒便提出了她會幫其解決的言辭,讓顧憐安心。

  想到這兒,蘇姨娘慢慢睜開了眼,她微微側首,慵懶抬眸,目光看向窗外的落雪,不知想到什麼,只見她縴手拿起蓋在她膝上的絨毯,隨後緩緩起身。

  片刻之後,婢女碧霜聽到蘇姨娘沉著聲問道:「碧霜,最近可有那邊的消息傳來。」

  「沒有。」聽了話,碧霜側眸瞥了眼背著身子的蘇姨娘,她恭聲回道。

  聽了回答,仿佛一切意料之中般,蘇蕊兒只語氣淡淡吩咐道:「去備車,我待會兒要出府一趟。」她面色平淡,瞧不出此刻正在賞雪的婦人到底想著什麼。


  「是。」婢女碧霜輕聲應下,隨後,她便轉身去出了門去。

  半炷香的時辰過後,婢女碧霜手執油紙傘,同蘇姨娘來了顧府的影壁前,車馬已經備好。

  此刻,天還是下著紛紛細雪,抬眼望去,整個南街胡同都被白雪覆蓋,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

  蘇姨娘縴手搭在婢女碧霜的手腕間,隨後踩著矮杌子,登上了馬車,碧霜緊接其後而來。

  「好了,出發。」車廂內傳出年輕婦人宛若黃鶯出谷般的空谷幽蘭聲響,車夫揚起馬鞭,驅策著車馬開始前行。

  車馬消失在南街胡同之後,沒多久,從府中後門又緩緩駛出一車馬。

  「二小姐,咱們這般跟蹤,是不是不太好......要是被蘇姨娘知道了,肯定會被她怪罪的。」婢女視線從車馬消失的方向收回,她面色很是猶豫的說道。

  「有件事你要記住,你是我顧憐的婢女,不是姨娘的......你今日要不聽我的,就得罪了我,知道嗎?」只聽顧憐聲音冰冷的沉聲說道。

  ......

  屋外細雪紛揚,檐下的一根根冰柱犬牙交錯,排列密布。

  「公子,屬下昨夜截下個消息,大公子如今已經知道你在河間府......他與此處好些官員有了聯繫,吩咐他們找尋你的蹤跡......」

  「嗯,這事我知道了。」聽了話,那肩上披著墨色斗篷,閉著眼眸倚靠著椅背的青年點了點頭。

  陳明州長臂輕擱在案几上,他微微屈指,下意識般輕輕扣了扣紫檀案幾的桌面,守在一旁的侍從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就知自己接下來又有事要忙碌了。

  「你現下手邊的事兒,先放一邊,我要你現在回趟京城,我將修封書信,你將其遞予我父親......到時候,他自然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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