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三娘想想也是如此,只是心中有些失落罷了。
這次的求子符一定管用的,可是將軍若是不回來,靠她自己肯定也懷不上。
此刻的主僕二人絕對沒想到,他們眼中那個痴情種將軍,正在外室那裡顛鸞倒鳳。
龐青平第二日醒來,腦袋已經清醒了許多。
看著身邊嬌美的舒依依,她正趴在自己胸口,小手如柔夷。
舒依依是正宗的江南美人,嬌小玲瓏,溫柔似水。
如今雖然已經生了孩子,已經是二十二歲的婦人,可是她仿佛不會老一般,依舊如十幾歲的小姑娘,臉上沒有一絲的瑕疵和鬆弛。
一如當年,他見她的第一眼,就深深被她吸引。
「將軍,你醒了?」
舒依依看到將軍醒了,立馬從他胸口抬起頭,望了過去。
龐青平看著這一張嬌艷的臉蛋,忍不住捏了捏,這才起了身。
舒依依也趕緊起身,率先下了床,伺候男人穿衣洗漱。
她動作輕柔,聲音更是婉轉動聽,聽一聲,龐青平的疲累仿佛都淡去許多。
「將軍昨日醉酒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舒依依從來不過問他軍中的事情,但是將軍向來自持,很少如昨日那般爛醉,到底是有些心疼,忍不住問道。
一邊為他穿衣,一邊小聲詢問。
看她眸中的關切,龐青平也舒心不少。
隨即看到她脖頸下面那一片片的紅印子,不由得挑眉:
「昨夜累著依依了,回頭我讓人送些傷藥過來。」
他在這方面一般也很克制的,他覺得自己絕對不是重欲之人,但是昨夜煩躁,是有些身不由心,似乎發泄得狠了。
早知就不該來這裡。
對舒依依他是真心的,自然心疼她受累。
「將軍這說的什麼話,都是妾應該做的,能為將軍解悶,妾也甘之如飴,不打緊的。」
舒依依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這些傷也不重,仔細保養一番,她依舊是冰肌玉潔。
龐青平就喜歡她這懂事乖巧的性子,不由得摟住她的腰身,親了幾口。
這時,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的聲音響起:
「爹爹,娘,你們起床了嗎?」
聽到兒子的聲音,龐青平這才放開了舒依依:
「走吧,陪兒子吃早飯去。」
舒依依開懷,將軍很少陪他們吃早飯,不枉她昨夜賣力伺候。
一家三口,身邊伺候的只有一個丫鬟和一個嬤嬤,倒是清淨。
龐青平也難得如此心平氣和地坐下吃一頓早飯,舒依依親自為他布菜,都是他愛吃的。
「爹,我這幾天又認了好多字,還會念三字經了呢。」
小男孩也十分乖巧懂事,眨巴著眼睛求表揚。
龐青平看著這孩子,感覺心都安定了許多,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好,不愧是我的兒子,這麼乖,想要什麼禮物?」
小傢伙搖搖腦袋:
「我不要禮物,我就要爹爹多來陪陪我就好了,爹,我還想要學練拳,長大像爹一樣厲害,做大將軍。」
他眼中滿是對父親的崇拜,看得龐青平又愧疚又欣慰。
這一刻,他忽然下定了決心一般,輕鬆了一口氣。
「你放心,爹很快就會把你和你娘接到身邊,以後絕對會讓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這段日子,就委屈你們娘倆了。」
舒依依聽了這番話,心中也是一個激動,面上也是一臉笑容:
「將軍,依依很知足,現在的日子已經很好了,只願將軍做事萬分小心,平安就好。」
誰願意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呢?
可是舒依依知道,男人是逼不得的。
用逼迫的手段得到名分又能如何,只會讓男人越推越遠。
尤其還是將軍這樣的大人物,她更要不爭不搶,乖巧懂事,教育好兒子,這才能抓住他的心。
果然,龐青平一聽這話,那是感動的不行。
「依依,這是我給你的承諾,寧兒是我唯一的兒子,以後我定然風光迎你們母子入府。」
舒依依眼眶微紅,重重地點了點頭:
「有將軍這一句話,依依已經很滿足了。」
.......
從舒依依那裡出來,龐青平恢復了平日的冷漠,一個暗衛悄無聲息來到他身邊。
「通知通許縣的暗人,計劃照舊,注意避開侯府的人。」
龐青平壓低聲音吩咐了一句,那暗衛立馬消失。
覆水難收。
想要收手,沒那麼容易!
幸好他留了後手,那些是他自己的人,並不是義父的人。
義父不想做,他就逼著他做。
那什麼狗屁主子,一個無權無勢又無能的傻子罷了,憑什麼能得到義父和他們這麼多人的擁護?
即便成功了,他有那個能力登上高位嗎?
不,沒有。
這一次,規則他說了算。
龐青平眸中閃過一絲的堅定,立馬趕往軍中去。
大柳樹村,一家人已經整整齊齊到了家。
沈肅賣了糧食也跟著一起回來的,他們讓沈肅拉走的是家裡這些糧食,沒動作坊那邊的。
趁著天黑,蘇晚晚立馬從空間又放出一些糧食出來。
「沈淵,空間裡的糧食該處理一下了,你不是聯繫了北地那邊的將軍嗎? 不如我們秘密運送一批糧食到那邊。」
蘇晚晚看了看空間倉庫的糧食,雖然倉庫能保鮮,但是若是能派上用場最好了。
小玥兒早就睡了,沈雲毅和沈昭還在規整東西,他們二人說話也沒避著他們。
「大哥,大嫂,聽聞南方受災嚴重,我記得葉家三哥任職戶部,怕是此刻已經焦頭爛額了。」
沈昭提醒了一句,他說的葉家三哥,自然是蘇晚晚的親哥葉行舟。
「沈昭考慮的周到,本來我也想說這事呢,運送到北地的不急,咱們和劉錢的買賣結束之後,劉錢手中的這批糧食,定然會運到北地。」
沈淵也早有這個想法。
如今各處糧食吃緊,南方雨水泛濫,大片農田淹沒,想起他們以前這裡受災的情況,定然是民不聊生。
而三哥身為戶部侍郎,即便一腔熱忱,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南方受災那麼嚴重?」
蘇晚晚擰眉,她對此事還真是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