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咧,再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把蘇晚晚給摟抱在了懷中。
「媳婦,那你這一路來京城,還懷著孩子,受罪了,我瞧瞧,這怎麼瘦了這麼多,我真該死,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卻沒有陪著你......」
霍遠一臉心疼和自責,甚至有些無措,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這孩子,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等生出來也該挨打。
蘇晚晚回握住他的手,搖搖頭:
「沒關係,我沒受罪,現在住在公主府,有娘他們照顧著呢,你別擔心我,你還是趕緊坦白從寬,咱們也好早日團聚。」
蘇晚晚苦口婆心。
霍遠點頭:
「嗯,媳婦,我知道的,等我出去了,再去公主府向娘請罪。」
一家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被催促著趕緊走了。
蘇晚晚目的也達到了,帶著孩子們離開,獨留霍遠在牢獄中,時不時的勾起嘴角,似乎在傻笑。
因為蘇晚晚懷孕,如今葉府和公主府,兩個府邸的人都開始緊張起來,仿佛蘇晚晚成了那碰觸不得的瓷娃娃。
蘇晚晚也是無奈,只好待在公主府,基本上也不出府。
沈昭在府上也算適應,依舊很用功地每日讀書。
真假沈淵的案子也如期進行了公審。
沈昭去了現場,蘇晚晚沒去。
霍遠就照著先前的說詞,只說自己也是軍營的,和真沈淵是朋友,家中無人,因為要照顧沈淵的孩子,這才冒充了沈淵。
為此,葉沐非還從軍營真找到了一個和沈淵有交集的小兵,不過那個小兵也犧牲了。
和假沈淵編造的基本一致,當然肯定也有破綻,不過西北地區那麼遠,想要調查取證可沒那麼容易。
因為要等著取證調查,這案子便暫且擱置,等證據到達才能繼續審理。
假沈淵依舊還要暫時關押在大牢內。
沒過幾天,南方的災情信息傳來,聽聞南方下雪,民眾缺糧缺棉衣,不知道凍死了多少人。
這消息瞬間轟動整個大夏朝。
畢竟南方那幾個州府下雪,這可是千年不遇的事情,這是天災。
朝堂上因為此事,各個是愁容不解。
這些年各處天災不斷,已經耗空了國庫,甚至很多的大臣也捐款籌糧。
上一次剛籌過,戶部侍郎葉行舟被派去南方救災,此時大約也才剛到達災區。
他們哪裡還能弄出棉衣來救災?
這時候已經臘月了,各地棉衣也是緊缺,也正是價格最高的時候。
朝廷整日為這件事討論方法,鬧得沸沸揚揚,百姓們也是痛心疾首,一時之間,大家也就沒人關注沈淵這案子了。
這一日,霍遠悄悄到了公主府。
沒人關注他,葉大伯給他弄個替身在牢房裡,就把他偷偷替換了出來。
蘇晚晚看他出現,還嚇了一跳。
實在是現在的霍遠一臉的大鬍子,讓她仿佛看到了當年的大鬍子。
「媳婦,是我,我回來了。」
霍遠喊了一聲,沒有去抱媳婦,實在是他身上的味道不太好聞。
他是摸黑回來的,而且從窗戶那邊爬窗進屋,沒有驚動公主府的任何人。
至於他為什麼能找到媳婦的位置,當然是因為葉大哥告訴他的。
是葉行遠親自送他過來的。
這時候又是夜裡,不想打擾大家休息。
蘇晚晚看沒人注意到這邊,趕緊把窗戶給關好,又去門邊看了看。
也幸好她不習慣丫鬟伺候,更不習慣屋裡還有丫鬟睡床榻,所以沒留任何人在身邊。
看沒有任何問題,她這才趕緊帶著霍遠去了空間。
推著他趕緊進去洗澡。
霍遠也沒有扭捏,直接進了浴室,好好洗了個澡。
蘇晚晚找了睡衣給他送過去,就坐在外頭等他。
她沒事翻看著手機。
正翻著,一條信息映入眼帘,她迅速坐直了身體,盯著上面的圖片看。
【醫學奇蹟:雲氏太子爺雲箏抗癌成功!】
【堅持不化療,雲氏太子爺毅力超強,癌細胞消失?】
【雲氏太子爺病癒將回歸雲氏集團。】
鋪天蓋地,都是雲箏的圖片和他的消息。
蘇晚晚瞪大了驗證,許久,嘴角緩緩勾起。
他沒事了?
他真的痊癒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不是現在是夜裡,她非要給他打一通電話。
看新聞上,雲箏現在應該還在醫院,剛清醒過來,但是醫院來了很多專家,對他的身體進行評估。
專家們仔細詢問他的飲食和吃中藥的情況,雲箏沒有化療,吃中藥消散了癌細胞,這件事震驚了醫學界。
自然也有很大的研究價值。
但是看圖片上,雲箏似乎有些茫然,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戰勝了癌細胞。
看看日期,雲箏清醒的時間是在昨天。
圖片上還有雲箏的母親雙手合十,顯然是高興地泣不成聲。
母子二人擁抱在一起。
看到這裡,蘇晚晚也忍不住要熱淚盈眶了。
不過這一次是高興的。
看來她得親自去現代一趟,祝賀他。
正看得入神,霍遠終於洗完出來了,直接走到她跟前坐了下去: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許久沒見媳婦,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媳婦臉上,根本沒往手機上看,坐下去就攬住了她的腰身,忍不住湊到她臉頰,親了一下。
「扎.....先刮鬍子去!」
蘇晚晚放下手機,推了一下他。
沈淵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很自覺地走到桌邊,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剃鬚刀來。
這是媳婦後來去現代那邊給他買的,電動的,好用的很。
他輕車熟路地自己刮鬍子,蘇晚晚這才和他說了現代雲箏的事情。
霍遠的手微微一頓。
「你是說,他忽然病癒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蘇晚晚翻看了一下手機:
「說是昨天清醒過來,但是陷入昏迷是在二十天前,忽然病危還進了重症監護室。」
霍遠轉過頭來:
「平南郡前些日子也傳來了消息,說是在龐青平他們動身前,也正好是二十天前,成王舅舅想要逃離平南郡,在海上被追擊,船沉了,人......也沒了。」
他颳了一半的鬍子,還有半邊在那裡,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神情特別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