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不能讓花咕子繼續吃下去了!
寧拙操控機關拳腳,全部暴射過去,再次掀起一波強大攻勢。
花咕子神海動盪,難以操控木行法術進行交鋒,拼盡全力,施展了一個香花迷蹤術。
機關拳腳撲了個空,但很快又上了花咕子。
花咕子尖叫:「姑奶奶我也略懂一些拳腳!」
真的就略懂。
砰砰砰!
啊啊啊!
觀戰者們就看到二十個機關拳腳,團團圍住一個少女,不斷毆打。
拳腳宛若暴風驟雨,打得花咕子慘叫連連。
最終,寧拙主動停下手來。
花咕子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整個腦袋大了一圈,宛如豬頭。
她的眼晴已經腫得只剩下一條縫,伸出滿是青紫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寧拙。
寧拙微微一笑,利用機關拳腳,拿捏著她,將她抬出了演武場。
相關修士立即大聲宣布,此次獲勝之人乃是寧拙。
寧拙面帶微笑,向四周觀眾拱手致謝,又走到花咕子的面前,當眾為她施展了治療法術。
十幾個呼吸之後,花咕子重現舊貌,但手腳冰寒,凍得瑟瑟發抖。
寧拙又取出了一杯暖秋酒,遞給花咕子。
花咕子瞳孔猛縮,察覺到這竟是金丹級別的藥酒。但她強自支撐,牙齒打顫:「不、我不要。姑奶奶我————」
寧拙微微揚眉。
他冷哼一聲,直接俯身上前,捏住花咕子的稚嫩臉頰,微微用力,逼得她張開了櫻桃小嘴。
然後,他就粗暴強硬地,將杯中暖秋酒直接倒在了花咕子的口中。
花咕子身心劇震,被寧拙如此強硬的姿態,打得猝不及防。
下意識,她喉嚨一滾,將暖秋酒吞咽下去。
『運功,消化。」下一刻,寧拙淡漠的命令聲傳達下來。
花咕子身心再震,猛地一個激靈,不知為什麼,竟主動配合寧拙的話,
當場盤坐下來,開始運功療傷。
寧拙不由心生異。
他沒有給花咕子種下人命懸絲,一般來講,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會這樣做。防止有什麼人,能看出人命懸絲來。
沒有了人命懸絲溝通,寧拙也就無法通過我佛心魔印,來感應到花咕子的心底情緒。
沒想到花咕子乖乖聽話,這麼配合!
「這女修剛剛還抵死不認輸,現在卻又能屈能伸,有點古怪。」寧拙心裡犯嘀咕。
他畢竟只有十六歲,饒是他十四年來一直都在揣摩人心,也沒有遇到過花咕子這種類型。
贏了!
寧拙和花咕子這一戰,算是大贏特贏。
他通過這一戰震住了小爭峰上的修士們,即便是賴無影、鄭星塵之流,也承認了寧拙的戰力。
寧拙在這一戰中,確認了自己木行戰力的定位,也在實戰中檢驗了機關拳腳的威能。
最後,他主動救治花咕子,不惜動用金丹級藥酒,更是撈到了一波好名望。
就算有人腹誹他裝腔作勢,但用了金丹級的物資,也絕對是下了血本的!這很難讓人置喙。
一時間,小爭峰上都是圍繞著寧拙的探討。
「沒想到寧拙公子的機關術,比五行法術還要強大。」
「真乃天縱奇才。」
「初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想到他是有內秀。」
「要我是寧拙,恨不得在第一戰就直接動用機關術,碾壓所有。但他卻藏著掖著,很不爽利啊。」
「什麼叫藏著掖著?這叫低調,這叫謙遜。這就是修真家族出身的子弟。這就是風範。」
實打實的戰績擺在那裡,大把的修士開始為寧拙吹噓。
「哼,這些家族子弟,明明可以依憑家族過活,卻要和我等散修來萬藥門討食。」
「這話不妥,至少放在寧拙公子身上是不妥當的。你沒聽說嗎?這只是他外出遊歷的一站而已,等到時機成熟,他會離開的。」
寧拙、孫靈瞳都是散布流言的好手。
尤其是寧拙,出於自信,他提前在孫靈瞳的幫助下,提前散布了流言。
現在,這些流言正為他,產生積極有效的作用。
當眾人意識到:寧拙只是一條過江龍,而不是地頭蛇後,他所占據的洞府,將來會空出來。
眾人心底對他的反感,就少了很多。
「那他什麼時候走?」
「這就不清楚了。」
「我覺得他在這小爭峰上,其實挺好。』
「他人長得好看,每次看他戰鬥,簡直賞心悅目!」
「他真的很溫柔,風度翩翩。他在擊敗了花咕子後,還給她餵了金丹級的藥酒。這誰做過?」
眾人也因此得知,寧拙之所以在和寒洲一戰之後,這麼快痊癒的緣由。
次日,演武場。
寒洲再次在二十多個機關拳腳的圍毆下,節節敗退,主動喊停。
寧拙卻沒有之前那般意猶未盡了。
他感到這樣訓練,所得到的感觸靈光,比之前減少了很多,連三成都不夠。
他心中暗暗思量:「主要是之前,和花咕子一戰,讓我充分實戰,領會到了很多優缺之處。」
「再和寒洲這般切,雙方都動不了真格的,也就難以刺激到我了。」
寧拙越發感到,小爭峰乃是自己的福地,
皆因,他在這裡充分實戰,極大地填充了自身的不足之處。在很多方面,都有了長足進步。
「從寒洲身上的收益,雖然還是有,但不夠多了。」
「或許,我該換一個人進行切磋。」
「寒洲方面保持關係,多多獲取一些苦水來喝吧。」
寧拙思索著。
這場切磋結束,他和寒洲並肩走出演武場。
寒洲道:「寧拙道友,何必在戰後救治花咕子呢?依我看,白白耗用了金丹級的藥酒,殊為不值啊。」
寒洲頗有些怨念。
皆因之前,寧拙找到他,讓他給機關拳腳灌輸苦寒氣,他是十分歡迎的。
一方面,他對其他人遭受機關拳腳的凌虐,早有期待。另一方面,他更想要藉助寧拙之手,將苦寒氣侵蝕給其他人,爭取更多的渡化他人的機會。
結果,寧拙卻在戰後,直接把人給救了,驅除了苦寒氣。
寧拙微微一笑,向寒洲解釋,自己不想過於強勢,欺負一個弱女子。他並不想真正和花咕子樹敵,一直以來都是切磋。
他送出一杯暖秋酒,只是想和花咕子結一個善緣,不想將自己和身邊人的關係弄得太緊張。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絕對好過多一個敵人嘛。
寒洲不由感嘆:「寧拙公子確有大族風範的。只是你恐怕不太清楚,那花咕子歷來嬌狂,心性古怪,眶毗必報。畢竟是半人半妖的出身,天然身具一股妖性!」
「你如此對待她,她不會認你的好,反而會變本加厲的仇恨你,將來報復你!」
寧拙微微一愣,旋即面露疑惑之色。
他正要詢問,忽然從不遠處,飛來一個「燈籠」。
仔細一看,卻是身著寬大衣裙,飄飛著前行的花咕子。
花咕子徑直衝到寧拙面前,目光死死地鎖住後者。
寒洲、寧拙頓時嚴陣以待!
「寧拙公子,還請收下這個!!!」結果,花咕子奔到寧拙面前後,猛然停住,深深鞠躬,雙手奉上了一盤水餃。
寧拙、寒洲:?!
兩人一臉錯,不知道花咕子在弄什麼妖。
寧拙心中警惕起來,神識籠罩這些水餃和花咕子,心中第一時間自然猜想一一這些水餃該不會是被下了毒的吧?
下一刻,寧拙就覺得這個猜想不靠譜。
因為就算是下毒,也不至於當面這樣下毒。
所以,這個花咕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拙只當,花咕子遇到什麼難處,想要求自己幫忙。
他當即道:「花道友,我們去其他地方談吧。」
哪知花咕子仍舊保持著鞠躬的姿態,臉面對準地面,一點都不退讓:「還請寧拙公子收下我的心意吧!」
寧拙:??
他神識擴散,籠罩四周,發覺四下人跡較少,當即動用底牌。
神通一一人命懸絲。
法寶一一我佛心魔印!
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花咕子的許多情緒。
花咕子不敢抬頭直面寧拙,她和地面平行的臉面上,一片通紅!
她在心中咆哮。
「啊啊啊!」
「為什麼啊,為什麼!」
「姑奶奶我終究還是這麼幹了!!」
「花咕子,你在幹什麼啊?」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你居然這樣對待一個男人,你怎麼做出如此輕賤自己的舉止來的?」
「但,但是—」」
「好、好有感覺啊。「
「這樣近距離地接觸他,空氣中好像都是他的體香。好好聞!」
「寧拙公子,真是花一般的男子呢。」
「好想再被他打一頓啊,被他操控的機關拳腳圍毆,然後被他捏著嘴,
灌暖洋洋的藥酒。」
寧拙:?!!
他雖然感受不到花咕子的清晰的想法,但能察覺到她洶湧澎湃的,扭曲的情緒。
寧拙下意識地後退了一小步。
他心中感到一股寒意,俯視著花咕子小巧玲瓏的腰背:「這個女人,究竟怎麼回事?!」
一時間,寧拙摸不准花咕子什麼套路。
穩妥起見,他直接拒絕:「沒有這個必要,花道友,我們只是切磋,並不存在你欠我什麼東西。就算是那暖秋酒,也是我主動付出,從未想過你要償還。」